步灼华竟直接一脚把杜月踹开，“公主殿下说笑了，本相与她素不相识。更何况此事恶劣不已，她自然是应该付出同等代价。”
什么东西？简直是不自量力。
她身上毫无任何利用价值，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冒着得罪姜玖和摄政王的风险救她一个废物？
“这样啊。”
姜玖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那丞相大人觉得，应该让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比较好？”
步灼华略微沉思，随后看向蒋子文，“本相认为，此事应当还是由蒋将军定夺比较好，毕竟这也算是他的家事。”
“你觉得呢？”
这话是问齐掌柜。
齐掌柜吓都吓死了，哪里想到居然还有他什么事儿啊？
他这会儿冷静了一点，裤裆的湿润还有地上的水渍散发着味道，都让他很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就差羞愤致死了，哪里还会有什么意见？
“草民……草民无异议。”
说完这几个字，齐掌柜已经是满脸涨红，于是便将这一切都推到杜月身上，都是这个女人！要不是她，自己日子潇潇洒洒，哪里会出来这么些破事儿？！
当即巴不得公主直接将她赐死算了！
“行。”
姜玖站起身，俯视这斜对面的杜月，仿佛在看着一条死狗。
“你还有什么要求的人吗？”
杜月已经害怕得说不出话来，她惊恐的眼神环视了一圈，心里清楚已经没有人能救她了……蒋子文本就性格凶悍，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既然你也没有什么意见了……”姜玖还真就像个判官似的，扭过头看着蒋子文，“你说吧，你想把她怎么的？”
“真让老子决定啊？”
蒋子文眼睛一下就亮了，搓搓白得近乎透明的手，“那老子可要好好想想了……”
“扒皮抽筋肯定是少不了的，要不再把骨头拆下来？”
“简单点的话，那就是五马分尸，再把尸体一块块的晒干！”
“凌迟也行，但老子觉得凌迟应该也没啥看头！”
他一边想一边念，仿佛并不觉得这些死法有什么恐怖，却是吓呆了旁人。
再怎么说这杜月也是一个女子……蒋将军竟然想让她死得这么惨烈吗？
只有姜玖一人还认真附和，“说真的，本宫觉得你这些死法都太不新鲜了。”
“是吗？”
蒋子文皱眉，“那你有什么新鲜的法子？”
他刚才说的话可不是开玩笑，这个女人是一定要死的！
若不是姜玖及时出现，他的老娘和儿子此刻怕是已经化成一堆白骨了，杜月又何曾怜悯过他们？！
他本就很少在母亲身边尽孝，望儿是他蒋家唯一的种！
难不成就因为他眼瞎娶了个恶毒的娘们儿，就要让他们白白丢了性命吗？
想到这些，蒋子文身上的怨气就控制不住的疯长，像是随时都要吞噬一切！
这个女人不死，怨气难消！
姜玖阴嗖嗖的看了他一眼，那一身气焰又灭了个干净。
“不如让她活着吧。”
蒋子文怒目圆瞪，刚想说话，就听旁边的女人幽幽的声音继续道：“活着，每日从她身上割下一些肉，煲成汤给她喝，也不必再浪费粮食养着她，下一日又继续再割另外一个地方，周而复始。”
“直到她身上长肉的速度跟不上割肉的速度，那便剔骨，继续煲汤。”
“羊毛出在羊身上，她吃的饭也出在自己身上，岂不妙哉？”
话音落下，这屋子里仿佛瞬间荡起阴风，一股凉意从所有人的脚心直窜而起。
这个女人……她真的是个人吗？
如此折磨人的办法，到底是怎么面不改色的说出口的？
而且看姜玖脸上的神情，大家毫不怀疑她就是会如此执行。
自己吃自己的肉，直到把自己吃死……
天老爷啊！
这也太恐怖了！
就连蒋子文都愣了好一会儿，然后仰天大笑，要不是他现在流不出眼泪，怕是都笑哭了！
“你他……神的真是个鬼才啊！这种办法都能想得出来，实在是太妙了！”他刚刚又差点对着这个女人爆粗了，好险！
“就这么定了！本将军非常满意！”
云墨呆呆的，觉得自己已经傻了。
他伸出手碰了一下叙白，也不管这人到底是不是王府的，喃喃道：“快……掐我一下。”
叙白看了他一眼，思虑片刻，毫不犹豫的伸出手。
“啊啊……痛痛痛！”
不是做梦！
太可怕了！太凶残了！简直是惨无人道！
这个公主比想象中还恶毒一千倍啊！若是当真嫁进摄政王府，他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他之前为什么会觉得公主好像还可以？
姜玖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笑意，“丞相大人觉得如何？”
步灼华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可那眼底氤氲的情绪，像是沸腾的岩浆一般。他眸光闪烁，浅声道：“公主的提议，本相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嗯。”
姜玖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那就这样定了吧，本宫还赶着回去睡觉呢。”
这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就像是谈论天气一般简单。
昭阳公主，比起以往当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杜月怔怔的，像是整个人已经傻了一样。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生路，与其留下来被姜玖折磨，不如自己了结了完事！
只见原本如一滩烂泥的女人，突然好回光返照般的爬了起来，直直的冲了出去！
这意图，大家都能看得明白。
“想死？阎王今天心情不太好，并不想收你这个晦气玩意儿！”
姜玖羽扇一挥便将她扇到了一边，“善恶终有报，你干那些事情的时候，难道就未曾想过这一天？”
细算起来，这个女人干过的作孽事了不少，否则这齐掌柜分明有正妻的，又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无所出？
那府中的丫头死在她手上的怕也是好些个，否则这个杜月身上不会有那么重的煞气。
没有人想到姜玖会突然出手。
方才那是内力？可为何没有感到丝毫波动？
步灼华精明的目光落在姜玖的侧脸上，瞳孔缓缓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