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碗汤，柳向阳打给了柳云汐，可她依然觉得失宠了。
今晚的主菜是鱼，鱼做了很大一个铜盆。
鱼片里面夹杂着豆芽，黄瓜片。
孔雀不喜欢挑鱼刺，这盆鱼，香味，卖相再诱人他也不稀罕。
“你不吃鱼？”
柳云汐看着孔雀来来回回就面前那两个菜，忍不住眯眼。
竟然有人不吃她做的鱼？
哪怕是个不爱吃鱼的，只要尝一口她做的鱼，都会停不下来。
“懒得挑刺。”孔雀的桃花眼笑起来不仅有风情还挺阳光。
“舍妹做的鱼是没有刺的，公子不妨尝尝。”柳向阳挑起一片鱼，沾了点调料，调料是姜水，配以葱花，盐，菜油，鲜醋，木香叶……捣碎调制而成。
柳向阳缓缓咀嚼，吃得相当文雅。
“鲤鱼刺不是最多的吗？”而且最腥。
孔雀见他连吃三口没有吐刺，有些呆住。
夜莺冷笑一声，“孔雀，你应该尝尝，有惊喜。”
夜莺的话极具暗示性，孔雀与她打过几次交道，这人冷冰冰的从不说废话。
鱼送入口中的一瞬间，孔雀难得的没有闻到腥味，鱼很鲜，而且……肉的韧劲弹性很完美的保留了下来。
孔雀只吃了一口，脸上的表情就凝住了，鱼脍薄如纸，厚薄均匀，色泽莹白，纹路清晰，他忍不住惊叹，这哪里是吃食，分明是艺术品。
上京最好的厨子也未必有这个刀法。
“刀工不错。”至少在他之上。
夜莺勾唇，“可惜昨晚你没看到……”
不等夜莺捅娄子，柳云汐便快速打断道：“我二哥胆子小，你们不要讲鬼故事。”
这点面子夜莺和孔雀还是要给的，毕竟吃人嘴短，柳云汐这人还颇有意思，暂时他们不想闹僵。
“什么鬼故事？昨晚发生了什么吗？”柳向阳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
柳云汐恨不能将碗扣在脸上，硬着头皮道：“昨晚……”
“……昨晚发生了什么你得问小侯爷，我一晚上都在给孔雀缝合伤口呢，差点累死我。”
柳云汐这么说，柳向阳几乎是毫不怀疑，柳云汐成功给他了一个错觉，哪怕昨晚发生了什么，那都是小侯爷的事，与她无关。
夜莺来是给柳云汐带个消息，算是她救孔雀的报酬。
金雕偷袭她的时候，如果不是孔雀为她挡了一下，躺在床上的人就是她了。
“麻雀？”
柳云汐费解的看着她。
“麻雀有三个成员，没人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外号分别是屠夫，村姑，童声。由于他们外表朴实，几乎没人将他们与杀手联系到一起，他们通常不会一起行动，但一定在附近观察情况，随时救走队友或者随时上来补上一刀。”
柳云汐望着天上那轮和昨夜一样的暗红色月亮，忍不住道：“夜黑风高月，杀人放火天啊。”
夜莺：“还有，你的赏金已经涨到九十万了。”
柳云汐听了没什么表情，只是道，“今晚你暂且住这儿吧，西厢房是空的。”
柳云汐走后，孔雀问，“昨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