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宴会?
唐晚听见后条件反射就开始皱眉。
别说她本就不想和战墨深参加什么宴会,就这大晚上的,这人喝得酩酊大醉,跑来吵醒她就为了说这个?
“这就不用了吧,多谢战总赏识,我明天还有其他安排……”
“宴会上有唐御青的消息。”
唐晚拒绝的话还没说完,战墨深就丢出一个她无法拒绝的条件。
唐晚果然听得一惊。
“真的吗?有我弟的消息?是谁传来的?”
她又惊又喜,想到之前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这会儿峰回路转有了消息,立马就高兴起来。
小女人刚才还不满的神情瞬间一转,变成眉开眼笑共也只用了一秒时间。
战墨深看得不仅失笑,心神微动,侧首便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还依依不舍的又要往下移,趁机上手又要搂着唐晚不松开。
唐晚又气又急,羞恼交加的推他:“你说话呀!是关于我弟弟的什么消息?知道的都提前告诉我呗!”
“我先要补偿。”
浓烈的酒香格外醇厚,伴随着低沉冷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得,这还卖上关子了!
唐晚一咬牙,趁他不注意时,气恼的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进屋,‘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背靠在门后,她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看着天花板,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不管怎样,有了唐御青新的消息,算是此事有进展了,唐晚自是只有高兴的。
只是战墨深今晚的举动……
想到刚才的事,唐晚抬手摸了下已经有些发麻的唇瓣,神色微晃,脑子里万般思绪仿佛乱成了一团麻,打着无数个结怎么也解不清。
也不知过了多久,唐晚回过神来后,才发现她好像没听到外面有过脚步声。
已经走了吗?
唐晚有些狐疑,然而转身打开门之后就又愣住了。
走廊通道冰冷的地板上,身材高大西装革履的男人蹲坐在地上,侧身靠在墙边,双目紧闭,似是睡得正香。
那模样看着,无端的多了些委屈。
唐晚却是呼吸都漏了一拍,心情有些复杂起来。
这么会儿时间,他竟然就在这外面睡着了,那他刚才还……
“咳!”
突然一声干咳,唐晚注意力被拉回,看战墨深眉心紧蹙,又难受得要咳嗽,她连忙上前提醒他:“战墨深,你醒醒。”
男人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
但那双平时深邃冷凝的眼里此刻没有焦距,眼神都恍惚了很多,唐晚一看便知他这是喝多了,还在半醉半醒之间。
唐晚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人都已经在这了,大晚上的,总不能让他睡走廊。
没办法,唐晚只得弯腰将他拉起,花了几分钟时间,才将人半扶半拖,慢慢的弄进自己房间。
两人以前本就是夫妻,再加上这阵子,因为一个受伤住院,一个照顾的问题,彼此之间的分寸界限也越来越没那么明确……
唐晚便也懒得矫情了说不和他睡一个屋了。
反正,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她也已经累得不行,将被子给战墨深盖上,唐晚也在旁边倒头就睡。
翌日。
唐晚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战墨深的身影。
想到战墨深那堪称严苛的作息,唐晚倒也不意外,估计这人此刻已经坐在公司办公室批邮件了。
然而正这么想着,房间的门就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醒了?起来吃早餐。”
战墨深已经换了身衣服,深蓝色的高定西装穿在他身上,将他颀长笔挺的身材比例完美展示出来,逆着光站在房间门口的样子,令唐晚不禁失神了一瞬。
顿了顿,她收回目光,镇定道:“你居然还没走。”
不用多想也知道,衣服肯定是徐正一大早送来的,想必还附带了战墨深口中的早餐。
而徐正都来接人了,他居然还在这没走,这才是出乎人意料的一点。
战墨深没回答她的话,只转身往外走,同时又丢下一句:“出来吃饭。”
他这样的态度,令唐晚更想问个清楚了。
关于昨天晚上的事,他说得含含糊糊,她还揣着满腔疑问呢!
唐晚换了身衣服追出去,“战总,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啊?”
喝得酩酊大醉,还突然来找她。
唐晚还是第一次见战墨深这么失态,而且她直觉,这其中的原因和她有关系。
怕错过什么重要信息,她沉思着道:“你昨晚让我参加宴会,说是有御青的新消息,难道这消息有什么不妥?你还喝成那样……”
话说到这儿,唐晚抬头偷偷看着战墨深的脸色,试图期盼他能解答自己的问题。
然而战墨深却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说的意思。
他只问唐晚:“唐家人,你准备怎么处理?”
“什么?”
话题转移得太快,唐晚一时间没跟上节奏。
战墨深目光探索着在她精致的眉眼面容上扫了一圈,这样出色的五官容貌,眉眼间和唐国荣的确没有丝毫相似。
若是以往,正常逻辑只会想到她是像了早逝的母亲,而现在,有了特别的指向性去对比,战墨深才分明看出几分傅家人的影子。
他眸底闪过一抹深思,故意道:“唐家人我还没放走的,下面传来消息,说唐蜜昨晚在密室生病发烧了,你父亲很紧张,为此特意和看守的人求了情。”
唐晚这才听明白过来,不过也不懂他说起这个的意思,只顺势颔首:“嗯,所以?”
“他对唐蜜很重视。”
战墨深总结一句,又道:“明明是一家人,唐国荣对你的区别怎么这么大?这么多年下来,哪怕是差别对待,也差别得太明显了,难道,你不是唐国荣亲生的?”
唐晚心头一跳,抬眸惊疑的看向战墨深。
战墨深面色平静的回以对视。
唐晚抿了抿唇:“你怎么会想到说这个?”
若是其他人说起这些,唐晚只会当一句玩笑话来听,但这不是其他人,而是战墨深。
两年夫妻,她了解战墨深。
他从不随便乱说废话。
从他嘴里出来的话,每一句都有特别的含义,实在令她无法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