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泓见她解释之后默不作声,只当是她腿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不知道元姑娘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元卿凌看那墨衣男子的手向自己伸来,还以为他想做什么事情,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南宫泓的手就那么尴尬的停留在了半空中。
月亮渐渐爬上了树梢,元卿凌终于吃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红烧肉。
不得不说,宫里厨子的手艺很是不错,她一边吃,一边仔细思考怎么跟赵妈串通,本来想出来的那个西兰花的招数,一时半会是不能用了。
“晚心,你去把负责采买的赵妈叫来,明儿的西兰花,我想用点西域的香料炒,我当面描述给她听。”
晚心应声退下,元卿凌将身边前来伺候的侍女都打发走了,很快,赵妈便推门而入。
“姑娘,有何吩咐。”
元卿凌见屋内没人,便将南宫泓的消息放给了她:“刚才皇上来了,言语中透露出他本月下旬要跟大将军在宫中议事,你不日便将这消息传出去。”
赵妈闻言后离去。
很快这个消息传到了南宫泓耳朵里。
“元姑娘将您与大将军本月下旬在宫中会面一事告诉了赵妈。”
南宫泓挥手示意自己知晓,然后唤来了彦秋:“你这几日叫侍卫一起,盯着上秋宫人的行踪,看是谁将这消息放出去的消息。”
几日过后,彦秋呈上来的名单倒是属实让南宫泓惊讶了一下,整个上秋宫甚至后宫,居然有这么多眼线,南宫泓眼里闪过了一丝阴冷,到底是谁,这么心狠手辣。
这段日子,太医嘱咐元卿凌卧榻休息,非必要事情不能下床,她躺在塌上,百无聊赖的教晚心玩翻绳。
“姑娘,门外有人求见。”
小太监前来汇报。
“谁啊,”元卿凌抬了抬眼皮,说实话,她已经好几日没有洗头了,整个人都懒散成了一坨,现在这个样子,还是谁都不见比较好。
“是丞相夫人。”小太监沉吟了片刻,说了出来,丞相夫人来势汹汹,看样子不像什么善茬,小太监虽然跟元卿凌没有过多的联系,但是内心里还是向着自己主子。“您……要是不想见的话,我搪塞了去便是。”
“不见不见,你去打发她们走罢。”元卿凌听到邹氏的名字就头疼,本来邹氏不就不喜欢自己么,现在元玉柔和自己都进了宫,这个情况不是正合了她的心意?
懒得跟她们周旋,倒是晚心先开了口。
“小姐,若是您今日不见,恐怕日后回府……”
元卿凌叹了口气,说的也有道理,自己虽是在宫里住着,但是毕竟也没有什么身份,若是现在跟邹氏闹掰了,不仅自己过不好,连老太太也会夹在中间很难办。
“那便见吧”
很快,邹氏就站在了元卿凌的床榻前,看着那个头发乱糟糟的女人,一脸嫌弃的表情。
“卿凌,我们把你送进宫来,是想让你接近皇上的日后若是有幸得到陛下宠爱,整个丞相府都跟着沾光,你怎么能这么邋遢呢。”
元卿凌早就料到这人必定会对在妆容上对自己进行抨击,但是奈何身上的伤痛未愈,也没法起身收拾,她用手撑着自己的脸,一脸无奈。
“元卿凌你未免也太给丞相府丢人了吧。”邹氏上下打量了打量她,然后鄙夷的说道。
“夫人,您有什么事儿找我直说便是,这段时间我的身子不适,所以并不会见到陛下,连太后那现在我都可以不去,这个您不用担心。”
元卿凌客气的说道,没想到邹氏倒是整个人都靠在了床上。
“女儿啊,我的好女儿,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府里可出现大事儿了,你父亲被皇帝指派去黄河治理水患,不日便要出发,你也知道,你父亲年纪大了,已经过了能为朝廷冲锋陷阵的年纪了,况且这黄河地区水患严重,听说你在宫里的这段时间认识了那皇上交好的楚太医,并且还能跟皇上说上两句话,你去求求情,让你父亲在家安享晚年罢。”
邹氏这才将自己的真实目的说了出来,原来是因为看上了南宫泓对于楚越的信任,并且楚越这段时间跟他的往来比较密切。
确实,在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南宫泓一向跟楚越形影不离,所以邹氏想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走元卿凌这条捷径。
她又不是傻子,暂且不说现在跟南宫泓求情会有什么下场,这后宫现在不仅住了她,元玉柔也是在后宫里,虽然的确不如自己跟皇上走的近,但是完全可以让元玉柔去跟太后求情。
现在邹氏来找自己,无非就是不想让元玉柔淌这摊浑水,真是有心机,若是元卿凌成功了,一切都好说,若是皇上因为这个事儿怪罪于她,元卿凌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夫人,实在是抱歉,你也知道,卿凌一向愚钝,对于这朝中大事啊,一无所知,不过啊,卿凌觉得自己只是暂住在后宫之中,主要是为了来陪太后娘娘,,最好还是要远离朝政大事为好,以免的落人口舌。”
元卿凌起身,将邹氏扶了起来。
“不过,夫人放心,我是爹的亲生女儿,若是能说得上话,肯定会帮忙的。”
邹氏眼神暗了暗,站直了身子。
“若是这样最好,毕竟其实你在外多年,我们也不了解你的性格,但是觉得毕竟也是自家女儿,当年我们的难处你肯定也能理解,自从回了丞相府,我们也没有亏待你,所以我才拉下这张老脸来让你帮忙。”
话音刚落,元卿凌只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回了丞相府之后究竟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不好她不是看不出来,邹氏这番话说出来,恐怕是想要道德绑架自己。
“女儿自然是知道的,这深宫之后人心似海,我也是步履维艰,不过若是可以帮忙,女儿肯定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