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今天的天真白,云真蓝呀!”温小暖张开双臂,做拥抱阳光照。
易慎行哼笑一声,显然不吃这一套。
“好吧。”温小暖深吸一口气,认命地转过了头。
易慎行双手抱臂,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在我回答之前,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温小暖挺直腰板。
“准。”易慎行扬眉。
“我爸这个人安全防范意识很高,周围一般有很多的保镖。”
“你的朋友们应该也只是普通人,怎么突破他周围那些重重的保镖,让他心甘情愿掏钱的?”
温小暖之所以会问这句话,是因为她确实很好奇。
好奇项慕山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要是能教一下她就好了。
毕竟当年母亲重病受伤,她实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去找温贺春,却被保镖们给赶了出来。
如果她那个时候有项慕山的手段的话,也不会那么艰难了。
沉吟了下,她又补充道:“你招惹了他,他没报复你吧?”
四目相对,空气忽然变得古怪起来。
因为易慎行也想不出,这个问题具体怎么解释。
以慕斯宴的手段,是压根不会把这些保镖看在眼里的。
片刻之后,易慎行面无表情地开口:“中午我想吃糖醋排骨。”
温小暖:“哈?”
易慎行却理都没再理她,转过头回客厅了。
一头雾水的挠了挠头,温小暖还没缓过神,“自己就这样躲过了一劫吗?这么离谱?!”
还是说他被自己的关心给打动了,决定不再追究了?
呜呜呜,她老公绝对是绝世大好男人!
她按照他的指示做了糖醋排骨,又特地加了几个汤。
一家两口,饭香四溢,带着尘世中的人间烟火气。
吃饭的时候,温小暖却拿着筷子戳来戳去,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趁着有休息的时间,下午想回一趟家,回去看一下妈妈的情况。
弟弟在医院治疗,家里只有妈妈一个人,要是孙佩珠和温雪容犯贱到他们家里去找事的话,那就麻烦了。
但问题是,她该怎么开这个口说呢?
收养了一个弟弟,这样瞎的理由她都用过了,总不能说自己认了个干妈吧?
同时,易慎行也一言不发,心中思忖着晚上的饭局到底要不要去。
要是去的话,不太好跟眼前的人解释。
夫妻二人就这么各自心怀鬼胎,一顿饭就着八百个心眼子吃的。
“那个……”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同步的顿了三秒钟之后,又继续一起开口:“我下午有点事……”
两人又同时抬起头,温小暖的眼中更是难掩惊讶。
随即,两个人又几乎是同时的开口:“好。”
然后都十分有默契的,谁也没有问对方下午要去干什么,继续低头吃饭。
出门的时候,温小暖简单的给自己化了个妆。
她想有一个很好的精神面貌,总不能让母亲觉得她婚后生活过得不好。
不过她确实过得还不错,虽然是温家人给她选的老公,但是是个本分的大好人。
对着房间里老旧的梳妆台前,她笑着开口道:“你知道吗?我突然有种我们两个人是史密斯夫妇的感觉。”
易慎行正在整理衣服,闻言冷笑一声。
史密斯夫妇他看不出来,倒是能感受到,这女人一旦有空,就喜欢往外跑。
恐怕那些背后他看不清的模样,才是她的真实面容。
晚上的饭局,他如约而至。
不过这次慕斯宴老实了了,怕自己喝酒喝醉了之后又被丢下,特地选了个正儿八经的商务会所。
里面是一个大套房,有台球厅和桌上游戏厅,另外的房间里面则是唱歌的地方,总之不管想要玩什么,到这种地方都能够实现。
易慎行和傅夜南在打台球,慕斯宴戴着vr眼镜玩全息游戏,嘴里还不忘八卦。
“南哥,嫂子真的特别好看吗?昨天有这好事,你怎么不叫上我呀!”他不满地开口抱怨。
温家这个女儿之前一直在国外,虽然传闻满天飞,但真正见过她真容的人不多。
再加上温家的能力,也够不上易慎行他们的圈子,也没人去深挖过她家的女儿到底什么模样。
于是温雪容的长相,居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成了个秘密。
“我也是碰巧见到的。”傅夜南躬身打球,“谁让她昨天晚上特地去我办公室了呢,我俩稍微熟悉一点。”
易慎行正在擦壳粉,闻声抬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傅夜南忽然觉得,他要是这么作下去的话,等会儿易慎行的球杆子打的不是球了,恐怕就是他的脑袋。
“我随便一说,真的只是碰巧。”傅夜南开口,“你么,下次或许有机会。”
“我不管,我也要见,我也要!”慕斯宴甩着膀子撒娇。
“那你拜托老易邀请她来。”
“跟慕斯宴玩这么久,别的不学,净学他作死。”易慎行漠然道。
每天都在作死的慕斯宴不满:“你俩吵架归吵架,怎么还人身攻击我啊!”
“你不知道我们的爱好,就是每天吃饭睡觉打豆豆吗,你就是那个豆豆。”傅夜南挑眉。
“南哥,你这个笑话年纪比我都大了,就你这个手段,还想泡妹子,能把天聊死!”
慕斯宴冲着他呸了一声,“你快跟我讲讲小嫂子到底怎么跟传闻中的不一样,听得我高兴了,我给你介绍女朋友。”
傅夜南觑了眼易慎行:“我跟医院的人打听过,她平时为人活泼,人缘不错,急诊部里面大部分人都愿意跟她做朋友。”
“反正跟传闻中温雪容完全不一样,你们说,改了个名字,就能完全改了个性格吗?”
“不是说她去医院工作之后,被她爸断了零花钱,人一般没钱不就装不起来了。”慕斯宴接话。
“那可不一定,某些人就算扫大街,也一样看起来气质不一般。”
傅夜南抬起下巴点了点易慎行,“比如这位昨天坐我的顺风车,差点没把我训死。”
“他哪儿能一样,他都被钱腌入味了。”慕斯宴也在旁边闹。
“易慎行冷冷地抬起头:“她这个人,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
“怎么?”那两人同时开口。
“她有很多面,一直在伪装,甚至还有我完全打听不到的一面。”
易慎行微微眯起眼睛,“我想查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