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扇门的背后有真相?
不,这只是那个神秘人说的。
我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相信一个未知存在的人了?
而且还有可能是一个虚幻的人。
更何况,我要如何确定,这扇门后面的荒废院子,不是一个陷阱,而是切切实实的真相呢?
我开始犹豫了,甚至并不想打开这扇门了。
也就是在我犹豫的这个功夫,突然听到身后有一阵脚步声。
可能是由于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让我浑身的不自觉紧绷起来。
猛地转过头去,看到的就是一个包头帕,上⾝⼤襟短⾐,下⾝长裤,镶绣花边,系⼀幅绣花围腰,再加少许精致银饰衬托的老奶奶。
老奶奶的皮肤黝黑褶皱,仿佛皮包骨头。
由于太瘦衬托的,双眼那凹陷程度类似于鬼魅。
说实话,一开始我也被吓到了。
但是反应过来之后我才发现,这个老奶奶看我的眼神,比我看她还要惊恐,更多的是充满了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
就像……刚刚织锦铺的那个李先生?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看我呢?
难道是我身上穿的这身衣服有问题?
可这身衣服是玄凤亲自为我找的,和黄月与裴纾岑穿的并无两样。
“老奶奶?”
我试着唤了对方一声。
那个老奶奶在我的呼唤声中瞬间回神,浑身抖了一下之后,快速朝我前进了几步。
在走到我跟前的时候,她对着我上下一顿仔细打量。
“是你?怎么会?怎么会是你?”
老奶奶嘴里嘟囔的都是难以置信的话。
可是她说的什么意思?我根本听不明白。
她难道以前就认识我
可是她这个岁数和我的岁数并不相符,而且我又从来没有来过这千户苗寨,她又怎么能认识我呢?
还有她这副反应,很明显和李先生一模一样,可是他们的言论究竟又来自于何处?
最后这个老奶奶竟然激动的抓住我的双臂,眼睛瞪得越发大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可能还活着,那绝对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我有些被这个老奶奶给吓到了。
尤其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又来到了那个神秘人所说的院子,在这里碰到了这个奇奇怪怪的老奶奶,让我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也接受不了。
脑子里突然间就想到玄凤嘱咐我的那些话,在这儿千万不要和任何人接触,也不要接触任何东西,于是,我便紧张地推开了那个老奶奶,往后退了两步。
我一边揉着自己被她捏疼的胳膊,一边说道:“不好意思,老奶奶,我没有来过这里,我也不认识你,可能是我和谁长得比较像,所以让你误会了!”
但是老奶奶却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恢复平静,仍旧是非常激动,“不可能,你就是她,我感应到你身上的蛊了!”
蛊?
没错,我身上确实是有一条蛊。
而且还是被人特意下到我身上的,似乎是想借此要我的性命。
并且我感觉到,这蛊虫和那个莫名出现的神秘人也有关系,似乎这条母蛊的出现就是为了让那个神秘人与我能联系得上。
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中间要掺和上裴纾岑呢?。
她原本就是天帝的女儿,是这三界之中所有人都不敢得罪的人,并且我和裴纾岑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们没必要把裴纾岑也拉下水。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裴纾岑是无意间掺和到这件事情当中的。
就在我思索这些的时候,那个老奶奶又上前一步,犹如枯木的双手再次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大祭祀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赶紧离开这儿!”
大祭祀?
他们的大祭祀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奥,不对,这个老奶奶是认错了人,可她究竟把我认错了谁?
这时候我反手抓住老奶奶的双臂,“老奶奶,虽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你告诉我,我是你认识的谁,我和这大祭祀又有什么关系?这个院子里面有什么?”
听闻我这样问,老奶奶满是惊恐的直倒吸冷气,不自觉地开始就往后退。
“大祭祀,祭司……祭祀……”
老奶奶似乎是有些精神错乱般的开始胡言乱语。
嘴里嘀咕的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清,她的眼神都开始迷离。
我继续追她,想要问清楚她知道什么,可是她就像是突然间见到了鬼一样,猛地转身就开始往远处跑。
“哎,奶奶,你别走……”
由于我身上穿的衣服是当地的民族特色,所以对于我来说根本不是特别方便,但对于那个老奶奶来说却是得心应手,不一会儿我便追不上她的身影了。
我双手扶着膝盖,气喘吁吁的在原地休息。
再抬头的时候,却发现周围是一片陌生的景象。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我竟然就给迷路了!
我开始有些慌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便开始四处打量,寻找方向。
最主要的是,现在天都已经快黑了,这街上空无一人,犹如一座死城。
我不知道天黑之后这里会是什么样的景象,但是现在我的内心却是慌乱惊恐的,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怎么办?
我到底该怎么办?
然而就在我心烦意乱,且无比害怕的时候,内心里那个神秘人的声音再次出现。
“你就这么放弃知道真相的机会了吗?”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试图将这个神秘人的声音隔绝在外。
我不想听到他的声音,更不想知道他说的任何事情。
此刻我内心乱的不行,感觉一颗心脏像是炸弹,马上就要爆炸了。
“你没见刚刚那个老人看到你的反应吗?你就不好奇他们把你当成了谁?”
“明明你推开那扇门就可以知道一切,可是你却在那个时候放弃了!”
“现在你回去也不晚,天黑之后或许你能知道的更多!”
……
不要,不要再说话了。
我受不了了,我的头疼的像是裂开了似的。
我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似乎要将头皮都抓下来了一样。
而头上顶着的银饰,也早已凌乱了一地。
如果此时有一面镜子的话,我想我能看到的就是一个疯子。
“祭祀……祭司……司司……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