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有危险的,虽然我试着让蛊虫进入冥界探寻一下具体的情况,但冥界的结界实在是太厉害了,又有那么多的阴兵把守,根本就进不去。”
松达说完这句话,似乎是怕我过于担心,毫无衔接的接着说道:“可是你想啊,沉煞阁主跟着进去的,沉煞阁主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你应该非常了解,就算是旁不相干的人,他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就别说这人还是你曾经的母亲。”
“现在也是!”我及时纠正。
松达连连点头,“对对对,你看我这张破嘴,也不会说个话。”
只是松达说了半天,墨景渊究竟在哪?
其实我还想问,但又怕松达觉得我没有出息。
毕竟对于我离开折多山的事,松达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以前我绝对不是一个如此注重面子的人,现在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更多的可能是因为,在我自己的心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吧!
“总之,你不要担心,要是婆婆真的出了什么事,整个族里的所有蛊虫都会有感应,现在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松达竭尽所能得到安慰我。
我知道他肯定也担心我妈,可每次在我面前,他都要装作云淡风轻的。
最后,我也只能点点头,但心里仍旧是放不下。
“这件事目前就等一个时间了,只要时间一长,冥王必定不会在囚禁着婆婆。”
虽然我不知道松达说的是真是假,这目前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也就只能是这样了。
只不过,就在我和松达刚要进屋里去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松达。”
我停住了脚步,也叫住了松达。
松达不明所以,侧身问我,“怎么了?”
我看着松达,眼神逐渐严肃起来,但还是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你倒是说话啊!”
松达回身朝我走了过来。
“我是想问,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宝贝?”
听闻我这样问,松达更加疑惑,“你要干什么?”
我直接开口回到,“鬼市!”
松达微微诧异,“鬼市?”
“你是想说,我们去鬼市换婆婆现在在冥界的消息?”
我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对。”
“你疯了吧?这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而且事关冥界,这是一般的宝贝能换来的吗?就算是把我的命搭进去也不行啊!”
松达说的没有错,多疑刚刚我才一直那么的犹豫。
也是因为我知道,这件事么有那么容易。
要是容易的话,我都不用松达。
可是现在我们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不是吗?
“我知道很难,但是你想,松达,我们就一直这样等下去,万一最后被动了呢?万一最后晚了呢?万一出现在什么不可逆转的情况冷?”
松达开始不说话,只是听着我说。
而且始终低着头,像是在仔细思考一样。
“我现在就是要掌握所有的情况,清楚的了解自己的处境,乃至于我妈的处境,万一有什么意外,我能及时的想出办法应对。”
松达这时候抬起头来,“我能理解你说的意思,可是我真的没有宝贝啊!我要是有,我还不拿出来去换婆婆的消息吗?毕竟我也是真的担心婆婆啊!这担心一点不比你少。”
这是松达在我面前第一次主动承认,并且也意味着这件事真的很严重。
“我们想想办法,看看去哪能找到一件和这个消息同等价值的宝贝,现在只有鬼市是唯一的途径了。”
我很庆幸,松达没有提起让我直接利用和玄凤的朋友关系,走一趟鬼市去打探我妈的消息。
也许在这之前,我妈就已经将我的情况告诉他,并且嘱咐过了吧?
当然也不排除松达就是一个这样善解人意的少年。
之后,我俩陷入了沉思。
这件事一旦有了想法,就好像一团火,再也扑不灭了。
一直熬到了天黑,我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就在松达劝我先吃饭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就冒出那个贪吃的虫子。
眼神也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的腰间。
松达立马就察觉到了我的大心思,赶紧打断我,“司甜,我很有必要警告你,别大蛊王的主意,这真不是闹着玩的。”
我回过头来之后也赶紧解释,“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在想,这个蛊王这么厉害,能不能先让它去换了消息,然后它自己再偷偷的跑回来,这一切岂不是皆大欢喜?”
松达听闻我这样说,一脸大无语的表情。
“大姐,我真是拜托你,就算是你没有出过祁冥塬,对外面的世界也没有多么的了解,但你能不能稍微动一下脑子,沉煞阁主的鬼市是吃素的?那要是都跟你一样,并且计划都成功了,这鬼市还有什么开着的必要?”
松达这么一说好像也是啊!
“鬼市都是有自己的一套体系,哪怕是天界的人来了,也无可奈何,只能按照规矩走。这也是沉煞阁主的厉害之处,更是鬼市至今仍旧能安然无恙,也没人敢闹事的原因。”
我有些失望的低下了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怎么办我们才能有点我妈的消息啊!我知道呢是特别担心她,甚至我都后悔自己这样跑出来了。”
松达出于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肩,“你别这样,你要是这样,婆婆做的这一切岂不是没有意义了?”
但我真的是有些熬不住了。
而且这才几天啊!
我真不知道再过几天我还是没有我妈的消息,能不能在这待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松达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
猛地跳了起来,“对了,对了,我想到了!”
我赶紧欣喜的拉住他,“你想到了什么?哪里可以有宝贝?”
这时候松达也冷静了下来,看了看四周,有些神秘的凑近我,又将声音压倒最低,似乎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时候他才开口说到,“羌花婆婆哪里有一件蜡染的孤品,一百多年以来只此一件,这世间再也没有人能做得出来了。”
“啊?”我很是惊讶,“那是羌花婆婆年轻的时候做的?”
松达撇嘴,“这还真是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