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答应了稚鱼,所以不管江逾白是愿意,亦或者是不愿意,他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只是,为了不让他伤害稚鱼,我决定还是给他一些时间好好琢磨一番,也掂量一下孰轻孰重。
倒是那只饕餮,在江逾白让我把那张纸塞进去之后,虽然是制止了一些灾难的发生,但这饕餮好像也和从前不一样了。
更多的时候,更像是孩子们的玩具。
我回来之后,直接把手里的葫芦交给了墨景渊。
墨景渊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我嘴角勾笑,“闻到血腥味了?除了江逾白的血还能是什么?”
墨景渊点头,“原来如此,这两天我忙的都忘记这件事了。”
因为是不得已,所以墨景渊从来不墨迹,接过去葫芦直接喝了。
虽然有些恶心吧!
“阿渊,有时候我就在想,你身上时留有圣魔的魔气,所以需要饮用江逾白的血,因为江逾白是魔族的人,身上的血魔性很纯。但我现在也是魔族的人,而且还是和圣魔融为一体,那我的血是不是对你也有用?”
对于我突如其来的问题,墨景渊有些懵。
不过很快他便笑着回答,“不能,你和他怎么一样?融为一体也不是土生土长。对了,你怎么想起这个了?难不成你想杀了江逾白?”墨景渊疑惑问。
我看着墨景渊倒是觉得有些奇怪,“我怎么听你这话,好像不想杀江逾白?”
墨景渊摇了摇头,“他死不足惜,甚至早就该死,只是这次把稚鱼他们接回来之后我就在想,要怎么处理稚鱼和江逾白之间的关系。”
看来墨景渊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他甚至比我还要多想了一步,我要不是因为听到了凝初和稚鱼的谈话,还有稚鱼和我提出的要求,可能暂时不会想这些的。
“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呢!”我的语气带着几分严肃,“今天我去找凝初和稚鱼,不小心听到了凝初和稚鱼的谈话,大致意思就是稚鱼对于江逾白是怀有血缘亲情的,并且在我离开她们的卧室时,稚鱼追出来和我坦白了这件事,她想见江逾白。”
“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长叹一声,“我能怎么说?你也知道,抛开她的父母是谁不说,这孩子从小就跟着我,和自己的孩子一样的,自然是舍不得她伤心,所以我就答应了。”
墨景渊点了点头,“嗯,这样也好,就是要安排好教研部那边,别到时候让稚鱼伤心,再说出那些伤害孩子的话。”
“我知道,我已经通知江逾白了,该怎么做让他自己掂量两天,不急。”
“好,那没有什么事我就去一趟沉煞阁,看看柳湜婉那边,关于这块玉有没有什么进展?”
墨景渊说着就要离开。
但不知为何,我则是觉得有些奇怪。
这两天的墨景渊好像很奇怪。
似乎是注意到我凝望他的眼神,墨景渊突然停住脚步,“怎么了?怎么这个眼神的看我?”
我立刻回过神来,“没事,只是想要嘱咐你一句,如今冥界是柳世峰在管,虽然有柳湜婉,但你们也不要频繁的去,否则我后面的事情不好安排。”
“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墨景渊便从天界消失了。
我的心,竟然在这一刻有些空落落的。
他又不是不回来,我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三界内,杂七乱八的事情也是不少,也就是仗着这块玉的事有柳湜婉和墨景渊给我操心,否则我也是应接不暇。
尤其是现在孩子们也来了,还要照顾孩子们。
所以我先是处理了一下最近妖族动荡,想要并入魔族一事,然后又去看了看无恙。
无恙倒是玩的开心,和那只饕餮窜上蹦下的,看起来那身上的伤口是完全愈合了。
凝初和稚鱼也在陪着,三个人加一只饕餮,恨不得把我这天宫都能拆了。
“娘亲,是要吃饭了吗?”无恙见我进来开心地问。
我则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哪里像我刚刚把他从折多山接回来的时候?
凝初在一旁笑话他,“你除了玩就是吃,倒是想的开啊!”
无恙挺了挺胸,“那小孩子的童年可不就是这样?和你一样??长大了也没人要你的。”
“你……”凝初被气到了,“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
“这个你就要问娘亲了!”无恙也是皮的很。
稚鱼在一旁被他们逗的直笑,笑到直不起腰了。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倒是也觉得其乐融融。
这不就是我一直期盼的吗?
终于实现了。
瞬间也是有些理解稚鱼为何非要见江逾白,甚至渴望江逾白的父爱了。
我们再好,也终究不是她的血缘至亲。
“行了,既然你们都饿了,那我们就不等爹爹了,一起去吃饭吧!”
我朝着他们招招手。
无恙则是直接高兴的跑了过来,“哇哦,太好了终于可以吃饭了!!”
凝初比较心细,语气有些严肃的问我,“爹爹他去哪了?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摸着凝初的头发,摇了摇头,“没有,爹爹替娘亲去办点事,没有发生什么事,凝初,你不要总是这么紧张,就算是有什么事,你也有娘亲和爹爹呢!”
凝初乖巧的点了点头。
但这时候我注意到稚鱼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应还是刚刚我和凝初的那句话,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了。
于是我又赶紧招呼着凝初和无恙先去吃饭,然后拉着稚鱼的手谩骂的跟在他们身后。
同时对稚鱼说:“稚鱼,你的事姑姑一直放在心上,并且今天我就已经和你父亲说了,他想要见你,不过要一些时间准备,毕竟之前你们之间产生了太多的误会,他怕你还会误会他,所以我们等他两天可以吗?”
稚鱼听闻,甚是欣喜,“真的吗?他真的想见我?”
我点头没有说别的,也是怕自己不会说谎。
稚鱼这时候又问我,“那司司姑姑,你要囚禁我爹爹一辈子吗?”
我是没有想到稚鱼会问这个的,不过这个问题也不难回答。
“稚鱼,虽然你爹爹和我们之间有仇,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爹爹,就算是现在我们也没有囚禁他,只是他没有别人那么自由罢了,只能呆在这天宫里。”
稚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好吧,谢谢你,司司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