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从来没有对季安安这样过,让季安安一下子心里也慌张了一下。
“寒,我知道我的要求也许过份了一点,但是,我一个人真的好害怕。”季安安牢牢地搂住傅寒,“我也好想时刻跟你待在一起。”
傅寒没有说话,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抱紧季安安。
“寒!”季安安知道他已经有些生气了,赶紧安抚他,“要是真的不行,那就算了。下次,要是再遇到这种事,顶多,我就……我就报警吧!要是警察来得慢,我大不了就是一死!”
“何必说得这么严重呢?”傅寒的语气依旧不太高兴,“你去那里住,确实不太方便。”
他还不想和季安安闹翻,尽量生气,但还是在尽力克制着。
“寒,你不知道,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外面有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在敲门,有多恐怖吗?”季安安说着,又哭了起来。
“安安,你应该知道,静水华庭是夏瑾的房子。”傅寒说道。
“我知道。”季安安一脸地失望,也从傅寒的怀中出来,转而又是满面哀伤,“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小三而已,见不得光,更不配每天都陪在你的身边。夏小姐才是你真正的妻子,而我,只能在这里,等着!你高兴的时候想起我来了,就来一下,想不起我来,恐怕就连我死在这里,你都不知道。”
季安安咬咬唇,走到了床边坐下,又继续说道:“寒,我觉得我好下贱,我这样好痛苦!你走吧……”
眼泪,瞬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
傅寒始终不太高兴,就算是看着她落泪,也无动于衷。
季安安心里一凉,看来,是要逼一下傅寒了。
“寒。”季安安好不容易自己止住了眼泪,低了低头,“要不,我们分手吧!我真的很舍不得你,可是,我不想这样被折磨下去了。”
听到这话,傅寒才动容了一下。
他还没完全查清楚,怎么可能就此和季安安分手呢?
“安安,别闹。”傅寒走到他的身边,“我怎么会舍得让你离开我呢?”
傅寒伸手一拉,季安安也顺势扑进他的怀中:“寒,我毕竟不是你法律上的妻子,我们在一起,原本就是不道德的。”
“别说这些了。”傅寒拍着她的背,安抚着,“你要是真的一个人害怕的话,那就跟我一起回去吧。”
季安安下定了决心逼着他,只能暂时先答应她。
只是,他何尝看不出季安安的小心思?
季安安搬进静水华庭,恐怕又该找机会欺负夏瑾了。
想到夏瑾,傅寒愧疚起来。
这次他把季安安带回去,恐怕,她又该伤心了吧?
夏瑾也没有想到,晚饭的时候还对她这么好的傅寒,仅隔了一个小时的功夫,就将季安安带来了静水华庭。
这无疑是给了她重重的一巴掌!
当她听到外面的车子声音时,奔下楼去,看到傅寒身后跟着的季安安,险些踩了个空,从楼梯上摔下去。
“夏瑾,安安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她需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傅寒又恢复了先前对夏瑾的态度,冷得彻骨。
夏瑾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的那刻,眼泪落下,一步步走上楼。
傅寒倒是没有过分到让季安安住在他们俩的房间,而是替她安排了一个离他们很近的客房住下。
佣人们都窃窃私语,一面安排着季安安住下,一面都在议论着,静水华庭怕是要换女主人了。
然而,他们没有去想,这原本就是夏瑾的产业。
季安安也没有去想,听着佣人们私下里的议论,心里只有得意。
而傅寒,自回来之后,也一直在季安安的房间里,陪着她。
一方面,他要安抚季安安,一方面,他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夏瑾。
“寒,我始终是客人,我是不是应该跟夏小姐解释一下?”收拾好东西好,季安安柔声说道。
“不必。”提到夏瑾,傅寒的语气总要冷几分的。
每次这样,季安安都会在心里得意地笑着。
“那怎么行呢?她始终是这里的女主人。”说着,季安安说拉着他,“走吧,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可傅寒怎么会不知道,季安安哪里是过去什么“解释一下”的,她不过是去炫耀而已。
为了不让季安安怀疑什么,傅寒犹豫了一下,也就答应了下来。
季安安的到来,没在夏瑾的意料之中。
所以,在夏瑾打开房门看到一脸笑容的季安安时,是发愣的。
“你们有什么事吗?”夏瑾声音也冷了几分。
她明白过来,自己一味的退让,只会让季安安变本加厉。
“夏小姐,你不要生气,是我一个人在外面害怕,还求寒把我带回来的。”季安安一脸歉意地解释着,“你千万不要怪寒,你要怪的话,就怪我好了。反正,白天……”
季安安故意提到白天,又立马闭了嘴,像是害怕一样地不再说话了。
夏瑾并非看不出季安安的小伎俩,便说道:“季小姐,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用这些手段。傅寒一直以来都是喜欢你的,就算我逼着他娶了我,但你也看到了,他是怎么对我的!你把我当成情敌,实在是太高看我了,也瞧不起你自己和傅寒对你的感情了!”
季安安愣住,她没有想到,一向软弱的夏瑾,会突然有这么强势的一面。
“还有,季小姐,白天我真的连你一根头发都没碰到过!你要想冤枉我,让傅寒恨我,也不必做这些的。”没等季安安和傅寒开口说什么,夏瑾再次说道,“傅寒原本就已经恨我入骨了,你做不做这些,他还是一样的。”
说完,她眼皮都没抬一下,就直接关上了门。
这次,连傅寒都微微愣住了。
不过,他的嘴角,却是闪过一抹不经意的笑。
“寒,我真的没有去冤枉她,你要相信我。”季安安委屈道,“她,她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
“我相信你。”傅寒说道,“我早说过,你不必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