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多起儿童丢失的案件联系到一起,幕后主谋还逍遥法外,一旦被记者报道出来,会影响警察的威严。
……
夏家,傅寒前脚刚回来,夏瑾后脚也回到夏家。
要不是正好遇见,傅寒还以为夏瑾早就已经回家。
“你去那里了,怎么才回来。”傅寒虽然语气轻柔,但还是有几分质问的意思。
他看了眼夏瑾的双腿,腿都肿成这个样子,竟然还到处跑。
夏瑾没有回应,让张姐送自己上楼休息。
见她连一个眼神都不给自己,傅寒也来了怒意,他抓住夏瑾的轮椅。
“我问你去那里了。”分明是担心,可他问出来的话却让夏瑾很是不爽。
被挡住去路,夏瑾冷冷的看着他,这么近的距离,她能看到傅寒眼里的血丝,可她却感觉不到心疼。
沉默了片刻,夏瑾才冷冽的开口。
“这句话难道不应该我问你吗?今天你去了那里,有什么事值得你突然离开。”她质问着。
傅寒垂下眼帘没有回答。
见她这样夏瑾怒意更深。
“傅寒,你到底在干些什么,一乐消失那天也是,今天也是,难道一乐失踪,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感觉吗?你好歹也是她的父亲。”
确实,从一乐消失那天开始,傅寒从未在夏瑾面前表现出悲伤的样子,也难怪夏瑾会怀疑他对一乐的感情。
“我……”
傅寒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真的让我很失望。”夏瑾语气悲凉的说。
她推开挡在前面的傅寒,示意张姐送自己上去。
面对这样的傅寒,张姐也满是疑惑,她能感觉傅寒对夏瑾的爱是真的,可她不知道傅先生今天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包括夏先生去世一乐失踪那天,还包括今天,在这几次夏瑾最需要他的时候,他都消失不见。
夏瑾刚上去,傅寒便接到电话,听完电话那边的汇报,他冷冷的说了几个字,“好,盯紧他们。”
房间里,张姐伺候夏瑾休息,之前这些事都是夏瑾自己做的,但现在她行动不方便,所以只能张姐帮忙。
为夏瑾擦拭身体的时候,张姐想起傅寒,现在夏先生去世,她不想看到夏家散去。
“小姐,傅先生肯定有自己的苦衷,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张姐缓和的说。
夏瑾嘴角上扬冷冷的发出一个哼字。
有什么,那个男人不会直接告诉她吗,而且她想不通,有什么比爸爸的葬礼重要。
这段时间她为了一乐跑前跑后,而傅寒却从未在她面前,那怕是提前女儿的半个字,就像一乐不是他的女儿一般。
“张姐,我好了你扶我去休息吧。”夏瑾吩咐道。
张姐叹了口气,看来小姐跟傅先生的误会很深,一时半会解不开。
把夏瑾扶到床上之后,张姐准备转身离开,夏瑾却叫住了她。
“怎么了小姐,还有什么需要?”
夏瑾垂了垂眼帘,低声说:“张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张姐笑了笑,“都是我应该做的,那我去休息了,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夏瑾应了声。
连续几天没有睡好觉,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一乐的样子。
身体的生理反应让她感到无比的困倦,可闭上眼睛又没有丝毫的睡意,看了眼放在床头的安眠药,犹豫了一会,吃下两颗。
也许是太久没有安稳的睡觉,她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晚上。白天见她一直没有醒来,张姐很担心告诉了傅寒。
医生来看过之后,说是太疲倦睡着而已,傅寒这才放下心,让张姐不要打扰夏瑾,等她睡到自然醒。
夏瑾醒来的第一反应是看向窗外,见外面还是黑夜,她以为自己没睡多久,打开手机也没有未接来电,只是有几条未读的微信。
看着消息她也懒得回应,直接把手机灭屏,扭了扭酸痛的脖子,为何没睡多久她却感觉浑身酸痛。
想起刚才手机上的消息,她赶紧看了眼日期,看到日期的那一刻她皱起眉头,竟然睡了一天一夜。
按响床头的呼叫铃,张姐没一会便敲响房门。
“小姐你醒了。”张姐一开门便轻揉的询问。
夏瑾微微点头,“今天有没有接到陌生来电,或者是警察局打来的电话。”
张姐摇头。
还是没有,夏瑾有些颓废,这都过去多少天了,还是没有一乐的消息。
“小姐你饿了吧,我扶你下去吃点东西。”张姐说着来到床边。
一番收拾之后夏瑾来到饭厅,吃饭的时候她压根就没什么胃口,但身体的虚弱感告诉她,必须要吃点东西才行。
“傅先生呢?”犹豫许久之后夏瑾才问。
“好像是去公司了。”张姐回道。
夏瑾放下勺子。
那个男人果真是薄情,这种时候竟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还按时去公司。
“对了小姐,今天你的二姑夏丽丽来过。”
一听到这个名字夏瑾便皱起眉头,那个女人怎么没完没了。
“她现在人在那里?”
“按照傅先生的吩咐,我们直接把人赶出去了。”
夏瑾眼眸动了动,要是她也会这么做,想起什么她问。
“就她一个人来的?”
张姐点点头,“只有她一个人,我们把她赶出去的时候她一个劲撒泼,还抓伤了几个佣人。”
竟然一个人过来,夏瑾微皱着眉头,她那个大伯竟然没有来,不是说会在国内多待些时日吗?
“給那几个被抓伤的佣人一些奖金,伤口已经包扎了吧?”夏瑾问。
张姐满眼笑意的点头。
就是因为,夏天风跟夏瑾这般样子,她才会一心一意为了夏家,对于她们这些佣人,夏瑾父女一直都给予他们应有的尊重。
之前她也在别的地方做事,但说实话,对于那些有钱人来说,她们很少被平等的对待。
“行了张姐,你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夏瑾说。
这会才刚入夜,别墅里却显得格外安静,看着熟悉的一切,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