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
进入偏殿的李道武,看到太东王父子两人,已经备好了酒宴,在此恭候自己到来,他却觉得这酒宴暗藏着杀机。
打量一眼殿中周围,看到几个丫鬟与下人以外,并没有任何的不对的地方。
但这几个丫鬟与下人,到很不简单。
他们都是修行者,修为竟然都在天象境?
如此明目张胆,将天象境当做下人,安排在偏殿之中,是真的以为他李道武是白痴吗?
李道武面不改色,露出些许的笑容,抱拳看向太东王栾天相道:“太东王客气了,你我多年未见,让本王甚是想念。”
说着说着,李道武来到太东王身边坐了下来。
栾弘,看李道武坐下,他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自己父王栾天相的身边。
“是啊。”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已经十几年了。”
“自从上次帝都一别,本王与武平王再没有见过面。”
“这不?为了想见武平王一眼,才斗胆邀请武平王来此一聚。”
栾天相与李道武相互寒暄几句,看似多年老朋友,如今终于相逢,相互十分的热情。
“来人,为武平王倒酒。”世子栾弘,看李道武自己因父王正在寒暄,便挥手示意身后丫鬟,为李道武倒满了酒。
“来!”
“为你我二人再次相逢,干了这一杯。”
栾天相端起酒杯,向李道武主动敬酒。
李道武笑容满面,高兴的他端起酒杯之时,他察觉但酒中有异,但他装作无事,与栾天相举杯共饮。
一旁栾弘,看到李道武将酒喝下后,他的嘴角不由上扬几分。
喝下杯中酒的李道武,感受到体内有剧毒正在扩散全身,他脸色略变,随后伸手按在自己胸口一下。
只见,李道武体内散发出肉眼看不见的黑气。
那是他体内的剧毒,被他以掌力排出体外,片刻后便恢复了正常。
栾弘露出惊容,看着李道武,凭借内力就将剧毒排出体外,这让你到小瞧了李道武。
栾天相淡然笑了笑,放下手中酒杯,看着李道武问道:“武平王?如今圣上龙体欠佳,太子又昏庸无能,朝中大臣都提议,要废除太子栾甄,要重新立选,不知武平王有什么看法?”
“太东王是故意在为难我吗?”
“整个太东王朝,谁不知道我李道武就是一介武夫出身?”
“像这种内部事情,本王听着脑子就疼。若说上阵杀敌,本王定会身先士卒,绝对不会犹豫。”
李道武一脸沮丧,将自己形容成莽夫,不想理会王朝内部事情。
“武平王还真风趣?”
“您贵为王朝的王爷,理应要为王朝的未来考虑。”
“本王可是诚心,想要听听武平王的意见,难道武平王忍心拒绝吗?”
太东王不依不饶,他就是让武平王在他面前,作出一个选择。
“这……?”
李道武犯难了。
被栾天相这么逼迫,若自己再继续搪塞,返回对自己的处境不利。
“唉!”
“太东王您这是存心刁难本王?”
“圣上那么多皇子,他想选谁就选谁呗?”
“无论谁继位,本王还是本王,这跟我完全没有关系的。”
李道武有些急了,瞪大眼睛索性撒手不管,完全就是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栾天相、栾弘对视一眼,看李道武就是不肯松口,让他们父子两人有些棘手了。
“倒酒。”
“今夜本王,要自己太东王不醉不归。”
李道武看栾天相不在言语,他反而主动要求倒酒,让太东王拿他没办法。
“武平王?晚辈有事想请教您?”
“您与秦斩怎么认识的?为什么,秦斩会住在您的王府上?”
栾弘看李道武有意装糊涂,他索性换个话题。
“秦斩?”
“他是天岚宗弟子,与本王一见如故,又得知他也要来帝都,这才一路同行。”
“怎么?世子好像很不喜欢秦斩?”
“难道世子,与秦斩有什么恩怨吗?”
李道武皱眉,看栾弘有意提到秦斩,他故意与秦斩撇开关系,无非也是在保护着秦斩。
如果让人知道,他秦斩就是秦玄峰的儿子,恐怕太东王栾天相会坐不住的。
“恩怨?”
“我与秦斩的恩怨,恐怕不是武平王能够调解的。”
“恕晚辈没办法向武王爷细说。”
栾弘冷冷地笑了。
得知秦斩与李道武,并没有太多的瓜葛后,他也放心了不少。
“年轻人的事情,本王也懒得去听。”
“不过,以世子的身份,应该不会以大欺小才对,是吗栾弘世子?”
李道武咧嘴笑了,看着栾弘问了一句。
“那是当然。”
“不管怎么说,我曾是秦斩的师兄。”
栾弘点头,似笑非笑的他,只是在敷衍李道武罢了。
“世子仁义,本王敬你一杯。”李道武含笑点头,尽管他看得出栾弘双目,充满了无情的杀意,他也要走个形式。
啪嗒!
可当对面栾弘端起酒杯,要与李道武共饮时,对面的李道武手中酒杯,突然掉落在地,摔得稀巴烂。
哗啦!
随着酒杯落地瞬间,惊动门外早已埋伏的侍卫,各自蜂拥而入,剑拔弩张堵在门口。
同时,四周丫鬟与家丁面色骤然冰冷,纷纷亮出兵器,将李道武包围起来。
仅仅是一个意外掉了一个酒杯,竟然把太东王栾天相埋伏的人,全都暴露在李道武的面前。
栾天相与栾弘父子二人,此时脸色极为阴沉,他们不知道,这是不是李道武故意的,但眼下他们父子已经骑虎难下。
“大家是不是误会了?”
“本王就是不小心,掉了一只酒杯,不至于这么紧张吧?”
李道武皱起眉头,看着包围自己的这些王府强者,他忍不住想要笑。
然而,在李道武的解释下,这些埋伏的杀手,却没有一人退下,而是纷纷看向坐在自己那里的栾天相。
栾天相面红耳赤,自己太小瞧了李道武。
“你们都退下!”
栾天相咬了咬牙,冲着四周手下怒斥一声。
听到栾天相的命令,包围李道武的这些人,迅速退出殿门外面。
“吓死本王了。”
“好好吃个饭而已,太东王还怕本王加害于你吗?”
李道武皱眉,一脸不悦地看向栾天相问道。
“武平王想多了。”
“由于最近,有人想对本王不利,所以就安排手下守护四周。”
“刚才,因为武平王的酒杯掉落,引起我的人,误以为本王受到了危险,这才冒犯了武平王。”
栾天相略显得惭愧,向李道武加以解释。
而一旁的栾弘,神情古怪,扭头看向自己父王栾天相,心有疑问又不能说。
“原来如此。”
“本王就说嘛?本王过来吃个饭,怎么会动刀动枪的?”
李道武点头,咧嘴笑了起来。
“真是抱歉,来!”
“本王敬武平王一杯,当做本王的赔罪了!”
栾天相端起酒杯,向李道武敬酒。
李道武一脸豪爽,没有质疑地与栾天相共饮。
酒足饭饱,已是午夜时分。
李道武接住天色已晚,主动向栾天相拜别。
栾天相有意想要挽留,但李道武去意坚决,无奈之下只能放走李道武离开太东王府。
“父王?”
“你为什么不把他留下?”
憋了许久的栾弘,看李道武离去,他急忙向自己父王问起。
“你还看不清楚吗?”
“这个李道武,他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真以为,刚才酒杯是他不小心掉在地上吗?”
“其实,这都是李道武故意在让我们难堪。”
“倘若我们把李道武留下,说不定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栾天相脸色铁青。
这次,自己算是小瞧了李道武。
“那我们也不能放虎归山吧?”栾弘心有不甘,李道武一旦回到武靖城,就等于蛟龙入海,注定他日成为太东王府一大祸患。
“谁说为父要放过他?”
“这次他只是侥幸,但是只要他不连夜离开帝都,为父保证让他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栾天相面色阴冷,双手握拳之时,便转身离去。
栾弘,他看到自己父王离去的背影,心中有所疑惑。看自己父王的样子,似乎已有了另作打算的样子。
离开太东王府的李道武,他上了马车后并未着急离开,而是在王府门外等了一会,命令马夫道:“换一条路返回武平王府。”
马夫听到李道武的吩咐,他立马明白这是要绕道而行。
马夫没有多问,直接驾着马车背道而驰,眨眼间便消失不见踪影。
武平王府。
王妃秦玄荷此时心中忐忑,坐立不安的她,一直徘徊在殿门近前。
秦斩、柳莫言两人坐在殿堂一旁,各自神色凝重得很。
自从他们返回武平王府后,就一直就在殿内陪着王妃。
而孟月茹,当然是需要照顾刘若兰了,所以没有跟秦斩在一起。
“姑姑?”
“你还是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柳莫言看王妃秦玄荷,一直这么焦急地等待着,她起身上前伸手搀扶秦玄荷,有心安抚几句。
“我不坐。”
“王爷去了这么久,已经都是四更天了,他还没有回来,我担心王爷会不会出事了。”
王妃摇头,不放心的她,怎么可能会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