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了拢头发，白初然好奇的问了一句。
“跟客户谈合同，正好在附近。”
耸了耸肩，蔡永康一挑眉，“怎么，白大医生还不相信我？”一边说着，他上下打量着白初然，“你最近，好像瘦了不少，脸都细了些。”
他忽然的凑近，让白初然一愣……
下意识的闪躲到一旁。
“可能是最近事情有点多。”
挤出一个笑容，白初然眨了眨眼睛转移了话题，“随便吃一点就好，我还得回去值班，今天陆城不在，我要是再跑掉的话，科室就没人了。”
说话间，她指了指门口的小摊位，“就这里吧。”
在这种深秋，能吃一碗热面，也是很好的。
“这……也太简单了吧？”
皱起眉头，蔡永康咂舌，“我们好不容易见一面，怎么说也不能这么粗糙。”这话被他说的，倒像是两个异地恋难得见面的小情侣一样。
让白初然浑身都感觉不自在……
“但我真的很忙。”
“不如，就去那边吧。”朝着白初然身后努了努嘴，蔡永康道，“那家西餐厅还不错，我去过几次，离你们医院也近，吃一口就好。”
话音落下，他看了一眼白初然，“怎么样？”
“大中午吃西餐，隆重了些吧。”
笑容有些凝固在了脸上，白初然想要拒绝，只是话还不等说完就被蔡永康拍了拍肩膀，“少扭扭捏捏了，一点都不像你，怎么……一阵子不见还转了性了？”
这一招，激将法！
“你少来，你才转性了呢。”
回呛了一句，白初然撇嘴，“走吧走吧。”见自己的目的达到，蔡永康自然立马跟了上去，两人并肩走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气氛倒是也逐渐火热了起来。
“您好，我们这边已经满桌了。”推开西餐厅的门，服务生率先迎了上来。
“你看看，失策了吧，浪费时间。”
一挑眉，白初然笑的有些幸灾乐祸，蔡永康抿了抿唇，随即轻咳了一声，“我早上有过预定的。”说话间，他从口袋中取出什么东西在服务生的面前晃了晃。
“蔡先生……抱歉，请跟我来。”
服务生愣了愣神后，立马毕恭毕敬的带路。
“现在，还算是浪费时间吗？”
朝着白初然眨了眨眼睛，蔡永康绅士的做出了个请的手势，但换来的却是白初然一个大大的白眼，看着她昂首阔步的背影，蔡永康笑容逐渐扩大。
“蔡先生，稍等。”倒上柠檬水后，服务生离开。
“我有很合理的理由怀疑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抿了口水，白初然对视上蔡永康的目光，“你不是说只是跟客户谈生意正好路过吗？那刚才……你怎么说是提前预定好的？还是vip包厢？“
一边说着，她指了指包厢内的环境。
“我……原本是要请客户吃饭的，但是……”
见这点小伎俩被白初然揭穿，蔡永康抓了抓头发，“但是他临时有事情，所以……也不能浪费，只能我们两个来享用一下了。”
这个理由……听起来倒还像是那么回事。
“敢情我只是个替补。”
放下杯子，白初然眨了眨眼睛，蔡永康一怔，咽了口口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本来是要来找你的，但是……”
“行了行了，我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摆了摆手，白初然笑的越发灿烂了些。
“喂，你这个人……”
“你最近，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见他认真了，白初然转移了话题，“上次受伤还是挺严重的，虽然复查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你平时自己也要多注意一点，毕竟不知道……”
“我说大医生，你可真是敬业。”
不等她把话说完，蔡永康就哭笑不得的打断。
“你瞧瞧我现在生龙活虎的模样，像是哪里不舒服的人吗？”指了指自己，蔡永康颔首，“我这可是健身房练出来的铁打的身子骨。”
一边说着，他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行，算是我多虑了。”
一挑眉，白初然甩了个白眼给他，忽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抬起头，对视上他的目光，“对了，陈文馨……怎么样了？她那个状态……”
自从上次听蔡永康转述后，白初然总觉得不安心。
虽然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但是……
“应该还好吧。”耸了耸肩，蔡永康道，“她不来找我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怎么可能去主动招惹她。”对于蔡永康来说，陈文馨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炸弹似的。
只能远离，怎么可能时不时的再去凑近一些。
“也算是自作自受。”掩下内心的感慨，白初然依旧嘴硬。
“行了，别说她了，省的弄的心情都不好。”摆了摆手，蔡永康主动岔开了话题，正巧此时服务生敲了敲门后，把牛排送了进来。
“尝尝看，味道还不错。”
替白初然倒上半杯红酒，他努了努嘴，
“工作时间，不能喝酒。”
把杯子推开，白初然道，“否则下午要是出了点问题的话，我就可以准备收拾东西打道回府了。”说起来，医院的规矩还是比较严谨的。
而她，自然要遵守。
“得，瞬间就感觉没有意境了。”
吐了吐舌头，蔡永康倒是也不勉强什么，而是把杯子端到了自己面前，“那我喝总可以了吧，你就负责好好吃饭，顺便……看着我。”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可真是大言不惭。
“谁要看你……”嘀咕一句，白初然切了块牛排放入口中，“你今天，没开车来吗？”
“没有，一会儿让助理来接。”
摇了摇头，蔡永康抿了口红酒，似乎格外惬意的模样，“你们有钱人，还真是会享受生活。”挤出一个笑容，白初然对视上他的目光。
“这话说的，怎么……是不是觉得我比厉瑾好？”
故意逗了逗她，蔡永康笑容揶揄。
“并没有，你少自恋了。”撇了撇嘴，白初然目光中多了一抹鄙夷和不屑。
蔡永康这人，只适合当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