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自己现在就受不了了,那他的爱和歉意未免太清浅,太不值一提了。
他既然说了能坚持,那就一定可以坚持下去。
沈山诚看着顾沧泽的动作,眸色瞬间就红了,想起了一些旖旎的画面,很想好好深吻眼前人。
他这么想了,就命令道“过来,亲我。”
顾沧泽红着眼睛,凑过来主动吻上男人的唇。
他唇瓣温软,简直有令人上瘾的魔力。
顾沧泽吻得不得要领,小心试探着,像小猫怯怯地撩拨着。
却有着要命的诱惑力,勾得沈山诚再也忍不了,迅速握着他的后脑勺,反客为主。
沈山诚咬着顾沧泽吻了许久才放开。
他抚摸着顾沧泽红肿的唇瓣,嗓音低哑“去给我打盆水来擦身体。”
从前擦身体都是护工帮他,沈山诚其实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身体。
之前每次都忍耐着,现下解开了跟顾沧泽的误会。
那就没什么顾忌了。
顾沧泽听话地去打来一盆热水,将毛巾浸泡在里面,然后捞出来拧干。
解开沈山诚的衣服,就能看到男人身体上做手术留下的刀口。
沈父沈母请的都是世界顶级名医来为他做手术,为了尽可能不留下疤痕,他们做的几乎都是微创。
经过了几个月的恢复,那些微创伤口已经看不见了,身上那些踢踹留下的淤肿也都消了,只剩右下腹的一道长长的疤痕,那是为了修复断裂的肋骨,开的唯一一个大刀口。
顾沧泽小心翼翼地为男人擦拭着身体,在擦到那道狰狞疤痕的时候,动作尤其轻柔,忍不住又默默流泪。
“阿诚哥哥,对不起。”
“你都是为了我。”
沈山诚抚摸着顾沧泽的脸颊,抹掉他的眼泪。
“知道对不起我,那就该好好伺候我,宝贝。”
顾沧泽吸了吸鼻子,红着脸给男人细致地擦干净全身。
擦完身体后,又给沈山诚右下腹的长刀口那里擦祛疤痕的药。
药膏凉凉的,顾沧泽的手指柔软细腻,抚摸在肌肤上,像在勾引撩拨。
沈山诚刀口疤痕那里又最敏感。
他现在身体还没好全,不能剧烈运动,只能竭力忍耐着。
这种看着可口的小白兔却吃不到嘴里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伺候完沈山诚后,夜已经很深了,沈山诚到了休息的时间。
顾沧泽正准备像往常一样,拿了毯子去沙发上躺着,就被沈山诚叫住。
“过来床上睡”男人命令道。
自从回来后,顾沧泽几乎对沈山诚言听计从,这下却有些犹豫了。
“你的身体还没好全。”
沈山诚知道顾沧泽这是误会自己要跟他那啥了。
他轻笑一声“想什么呢?只是让你过来陪我睡觉而已。”
“还不快过来。”男人语气十分霸道,带着一点不悦。
顾沧泽被说中了,脸色红红,不敢怠慢,走到床边,上床的时候格外小心不碰到沈山诚。
沈山诚看着他“你是打算一晚上都缩在旁边难受死吗?”
这种多功能单人病床本来就不宽,两个男人睡在床上,须得挨着。
顾沧泽却为了不碰伤沈山诚,委屈地缩在角落,那姿势看着就觉得憋屈难受。
沈山诚将顾沧泽搂在怀中,大手揉了一把他细软的腰。
“干嘛离我那么远,讨厌我,不想触碰我?嗯?”
顾沧泽见沈山诚误会了,连忙解释“不是,怕碰伤你。没有讨厌你。”
“不讨厌我,那是怎样我?”沈山诚故意这么问,就是想勾得顾沧泽说告白的话。
刚才诉说误会之前,顾沧泽说了五年以来第一句“我喜欢你。”
沈山诚觉得好听极了,想再多听几遍,想每天都听一百遍。
不,一百遍都不够。
顾沧泽红了脸,垂眸低声道“喜,喜欢你。”
他实在是害羞得很。
沈山诚却偏不放过他。
“什么?大声点,晚上没吃饱么?”
顾沧泽害羞到无法大声说,凑到男人耳边仍旧低声道“我说,喜欢你。”
说完,在男人脸颊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沈山诚心都快化了,面上却仍是一派沉稳自持。
他低头咬了咬顾沧泽敏感的耳尖“喜欢我,光靠说可不行,得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我可是还在生气哦。”
顾沧泽的回应是,红着脸主动送上了自己的软唇。
第二天,顾沧泽走了之后,沈山诚便让人查了当年的事。
并不是沈山诚不相信顾沧泽说的话,而是沈山诚想把当年的事情了解得更清楚些。
事情并不难查,苏惜玉在狱中把能交代的全部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沈山诚点开那段录音一听。
难怪当年顾沧泽会相信,音频中那个男人的声音语气,跟他的简直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做到的?”沈山诚目光冷凝。
有人能够伪造他说话,这可不是一件妙事。
“苏惜玉说,是把您平时说的话里面的字一个个拼接起来,做成的。”hercule道。
能够把他的话剪切拼接成另外一句流畅完整的话,毫无拼接痕迹,并且连语气都能做出来,实属不易。
沈山诚冷笑一声“把做这个音频的人找出来。”
hercule点头道“好的”。
“沈董,苏惜玉绑架案要被宣判了,法院那边的意思是最高可以判死刑,让我问问您的意思。”
沈山诚顿了顿,目光看向窗外“判个无期吧。”
死刑太残忍。
毕竟,当年他为了给顾沧泽报仇,确实害惨了苏惜玉。
如今看苏惜玉做的事虽然不无辜,但却罪不至死。
一个月后,沈山诚的身体恢复到可以出院了。
沈父沈母本来想接沈山诚回沈宅继续修养,沈山诚却坚持回到南湖旁边的顾宅。
沈父沈母将沈山诚送回顾宅后,又坐下来跟他说了好长时间的话才离开,离开的时候,已是傍晚,天色青黑。
顾沧泽等到沈父沈母离开之后,才敢去敲门。
沈山诚知道顾沧泽今天一直躲在旁边不敢露面,只敢在暗处默默接他出院。
他心里面怜惜到不行,很想把人抱在怀里疼惜宠溺一番。
可是面上却仍是做出一副冷淡之态。
佣人得了授意,让顾沧泽进了顾宅,扔给他一套男仆装。
“沈董说了,先前百般好话让你回来这里,你百般抗拒,如今想要留在这里,只能以男仆的身份留下。”
顾沧泽咬着唇瓣接过男仆装,垂眸,客厅的水晶灯照耀下,睫毛纤长,双眸盈盈,似乎羞辱得要哭了。
佣人看着这个长相精致如天使的漂亮男人,半晌,最终见他忍住了。
顾沧泽捏紧男仆装,勉强笑了笑“好”
佣人继续道“沈董还说了,做男仆就要有做男仆的觉悟,如果受不了可以走。”
“现在把衣服换上,去浴室里准备服侍沈董吧。”
佣人带着顾沧泽去了他的佣人房。
顾沧泽换好衣服后,就被带到浴室等候着。
浴室几乎有一个卧室那么大,中间摆着一个很大的浴缸,里面已经放满了热水,水面上还飘着一层鲜艳娇嫩的花瓣,雾气缭绕,气氛旖旎。
顾沧泽对顾宅的一切都很熟悉,此时倒不局促,只是忐忑。
他头一次服侍人,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不断地调试水温,争取把水温调成沈山诚喜欢的温度。
男人体热,不喜欢用太过滚烫的水泡汤。
这些,四年前顾沧泽跟男人在一起时就已经摸透了。
顾沧泽正在试着水温,连沈山诚何时进了浴室来到他身后都不知道。
“你在做什么?”
身后蓦然响起男人低沉性感的声线,顾沧泽吓得险些跌进浴缸里,慌忙站起来。
“阿诚哥哥,我,我在调水温。”
沈山诚逼近顾沧泽,逼到他退无可退,再退就要跌进浴缸,才揽住他的腰肢停下来。
男人气息灼热“嗯?还叫我阿诚哥哥,你是以什么身份留在顾宅的,这么快就忘了吗?”
顾沧泽咬了咬唇,竭力忍住眸中的水汽,再开口已是有身份距离感的称呼“沈,沈董。”
沈山诚勾唇笑了笑,捏住顾沧泽的下巴,逼迫他抬眸望着他,嗓音沉沉“那,我的小仆人,再回答我一次,你刚才在做什么?”
“沈董,我在为您调水温。”
“哦,那水温调好了吗?”沈山诚眸色深深,还未等顾沧泽回答,便一把将顾沧泽推进浴缸里。
“调水温得试试呀,不试试,怎么知道调没调好。”
顾沧泽骤然失去重心,水从四面八方向他涌过来,他一下子慌了神,喉管呛了水,双手挥舞扑腾着。
下一秒,一只大手捞住他细软的腰肢,将他捞出水面,整个人就落入了男人怀里。
男仆装本就是一块特制的纤薄布料,此刻湿了水,全贴在身上,将顾沧泽美妙的身形勾勒出来,勾人得紧。
沈山诚喉结微动,大手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顾沧泽呛了水,出水后就不停地咳着。
咳完了,脸也红了。
男人手指掠过他透着绯色的脸颊“现在告诉我,水温调好了吗?”
顾沧泽咳得双眸盈泪,闪闪动人,明明委屈得不行,却还得强撑着回答男人的问题。
“咳咳,调,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