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凤染还记得司马卿是身中百花毒来着,可现在,竟然来跟他辞行,难道,他的毒已经解开了?
随后,晏凤染给屈墨羽递了个眼神,示意让屈墨羽去打开房门。
屈墨羽打开门的瞬间,看到了满面春光的司马卿,还有一身黑色劲装的周邢。
“王爷!”司马卿疾步走到了晏凤染的面前。
“怎么了,你是解开了毒了吗?竟然满面春光?”晏凤染看向了他。
“是啊,周邢替我解了毒,若不是周邢,我怕是已经死了……”司马卿一边说着,一边跟周邢对视了一眼。
两人的眼神交流很是暧昧,晏凤染还记得,自己为了撮合他们二人,还特意让周邢教他练武来着。
可见,他的想法还是正确的,这两人,终究是走到了一起。
“嗯,既然你们想走,那就尽快离开,本王会放出消息,说你企图谋杀本王,被本王一剑刺死。”晏凤染已经替他们想好了后路了。
“多谢王爷,小人感激不尽!”司马卿跪下来,给晏凤染磕了几个头。
周邢也和司马卿一样,跪了下来,跟晏凤染磕着头,说道:“多谢王爷这些年的栽培之恩!我有幸成为王爷的暗卫,是我的荣幸。”
晏凤染取出了自己的荷包,掏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他扬唇道:“好了,你们还是走吧,希望你们找个世外桃源,安稳的过日子。”
周邢收下了晏凤染给他们的银票,又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晏凤染将他给扶起,又挑眉道:“本王又不是菩萨,不必给本王磕这么多的响头,快走吧,避免夜长梦多。”
周邢和司马卿这才离开了王爷府。
夜晚,皎月悬挂在天际,给这巍峨的皇宫徒增几分的清冷之感。
晏麒尧正在书房内批阅奏折,这两日他感染了风寒,奏折都堆积如山,现在他的风寒稍微好一点,才强撑着身体,在书房里挑灯批阅。
他身边站得笔直的沈子砚,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眼皮子都快阖上了。
“咳咳咳咳!子砚,替朕研墨……”晏麒尧一手捧着奏折,一手拿着毛笔。结果,他发现沈子砚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晏麒尧便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了沈子砚。
只看到沈子砚脑袋低垂着,眼皮已经快阖上了,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看来,沈子砚是真的累了。
晏麒尧有些心疼,便放下毛笔和奏折,走到了沈子砚的面前,他默默的将手放在了沈子砚的腰际,将他打横抱起。
双脚腾空后,沈子砚瞬间睡意全无,他惊讶的抬起眼来,看着眼前面容俊美的男人。
“皇上,您龙体欠安,怎么能抱奴才呢,还是让奴才自己走吧……”沈子砚小声的说。他还被男人给抱着呢,不知道该挣扎呢,还是该乖乖的听话。
“朕看你快睡着了,还是抱你去休息,免得你待会躺在地上,地上那么凉,可别让你也感了风寒了。”晏麒尧说着,又猛烈的咳嗽起来。
沈子砚抚摸着男人的脸颊,他的心骤然收紧了,他爱的这个男人,勤政爱民,是个好皇帝,也是个懂得疼人的好男人。
他能得到皇上的宠爱,是多么的幸运。
从御书房到寝殿的距离也不算太远,晏麒尧竟然就这么抱着他走,后面几个太监疾步跟上,却没人敢吱声。
毕竟,这是皇上,皇上想做什么,没人敢阻拦。
到了寝殿后,几个太监都自觉的站在门口,就连侍卫们也都装作什么也没看到,面无表情的守在了殿门口。
晏麒尧抱着沈子砚,把他放在了殿内的龙榻上。
沈子砚抬眸,晏麒尧的俊脸离他只有咫尺的距离,男人把脸凑到他颈侧,用嘴唇,细细地吻,然后说道:“现在还犯困吗?朕想……”
沈子砚能感觉到晏麒尧对他的那种渴望。
“哈~”沈子砚眼眸迷蒙,只因为,男人把他的脖颈处吻得太痒了,他稍微恢复一点理智,才回答道:“可是您的身体还没恢复,您的龙体要紧……”
晏麒尧握住了他的手腕,才道:“难道你是担心朕会把病传染给你吗?”
尽管男人幽深的眼睛隐隐透出了冰冷的寒意。
但,沈子砚跟在晏麒尧的身边已久,已懂得了察言观色,他看得出来,晏麒尧只是在跟他开个小玩笑而已。
“皇上,奴才并不是这样意思,奴才只是……想让皇上您能好得快些。”沈子砚回答道。
“若是你真心希望朕好得快,那就更应该满足朕的需求,只有朕身心愉悦了,才能真的好得快。”晏麒尧抬起他的下巴,义无反顾的吻了上去。
烛火摇曳,这殿内留下了一地朦胧的烛光……
……华丽分割线……
在王爷府内,晏凤染眉头紧蹙,他虽然痴情蛊好了些,可是……并未完全好,那个女人的脸庞,依然会浮现在他的面前。
最近几日,皇上又生病了,他便不必上早朝。
晏凤染在想,难道自己还得再去找一次温珩?
上一次虽然说要跟他做朋友,但是……要是频频跟温珩见面也不太好。
“王爷,王爷!外面有人要找王爷!”江扶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打破了晏凤染的思绪。
“哦?谁呢?”晏凤染只觉得奇怪,他平日里也就是梁燨跟仇泣冥来王府比较勤快,其他人都交情不深。
“是……那人自称是霍公子!他还带了个人一起过来!”江扶禀告道。
一旁的屈墨羽听到霍公子,顿时想起了那日跟他们去看抛绣球的公子。
“难道是霍凌?”晏凤染也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只不过,后来被沈颐月给搞得神魂颠倒,才慢慢的淡忘这个人。
“你让那人去花厅等着,本王立马就去。”晏凤染勾唇道。
“遵命!”江扶不敢迟疑,便急匆匆的走了。
待江扶走后,屈墨羽才看向了晏凤染,他忍不住开口道:“王爷,您难道不觉得,那个霍公子也很有问题吗?那个霍公子,一出现,就开始接近您,而您后来竟然中了痴情蛊,一切位面太过巧合了些?”
此事疑点重重,晏凤染也不能断定,那个霍凌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眸光幽深,对着屈墨羽道:“你好好的调查一下,霍凌在大冶国的身份,可否真的是商人。”
大冶国虽然这两年没有跟他们大封国有战争。
但晏凤染却觉得大冶国野心勃勃,或许就是在韬光养晦,早晚有一天,大冶国会出兵……
到了那个时候,大封国可能会陷入危机。
“是!王爷!”屈墨羽拱手道。
彼时,晏凤染则是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赶去了花厅,想见见霍凌。
不多时,晏凤染便带着屈墨羽来到花厅。
霍凌负手而立,正在欣赏挂在墙壁上的山水壁画,他似乎很喜欢这些画卷,看得极为的入迷,连晏凤染来到他身侧都尚未发觉。
晏凤染还注意到,除了霍凌之外,花厅里还坐着一人,那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身上穿着极具特色的浅紫色的南疆衣服,腰间系着大大小小的铃铛,右耳上还挂着银色的大耳环,双脚上的绣花鞋,跟寻常的女子很不一样,竟然……绣了只蝎子……
关键是,人家那只蝎子是用金色丝线绣成的,极为的不同。
“霍公子,难道这位就是王爷?”那女子抬起头来,水灵的双眸看向了晏凤染。
听到声音后,霍凌便回过头来,跟晏凤染对视了一下。
霍凌微微一笑,回道:“是的!南灵,他就是王爷!我想让你帮王爷诊治一下,能否驱除痴情蛊?”
晏凤染抿了抿唇,道:“其实,本王的痴情蛊已经解开了一些,但是还是尚未痊愈,脑子里还是会出现一位女子的一颦一笑……”
紫衣女子道:“王爷,您这是正常现象只需要让我为您解除即可!”她话音刚落,便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符箓,她将符箓烧成了灰,又默念几遍。
最后,那些灰,竟然都落到了桌上的一只茶杯里。
那女子将那只盛了灰的茶杯端起来,递给了晏凤染,道:“王爷,您只要喝了这杯茶,就可以完全解除痴情蛊了!”
屈墨羽却冷着脸,拦住了女子。
晏凤染眼眸幽深,他也知道屈墨羽肯定是为了他好,才会阻拦的。
屈墨羽将那杯茶杯给夺了下来,他大声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是不是想谋杀王爷?”
他的问题是如此的犀利,南灵也不怕他,她瞪了他一眼,道:“你才大胆呢,你不让我给王爷解开痴情蛊,你才是真正的居心叵测!”
霍凌急了,忙解释道,“误会,误会!南灵可是在下特意请来,给王爷解除痴情蛊的!”
屈墨羽面色冰寒,冷声道:“哼,你跟她一唱一和,鬼知道你们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况且,有人说过痴情蛊没有解药……”
这几日,屈墨羽真的怕了,怕晏凤染再次落入陷阱里。
再者,那日那个叫秦星奴的丫鬟也是来自南疆的,她也说这个痴情蛊没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