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心神一紧,下意识看了眼右侧,看见妖冶倾城的少年仍在昏眠后,才放松下来。
倒不是怕钩蛇看见,而是他困了,不想大晚上又莫名其妙打起来。
但小祖龙见他如此,还以为他是担心钩蛇,默默咬了咬嫣软的嘴唇。
银尾暗暗一用力,栖迟便被揽得离他更近,紧接着坚硬美丽的银尾,似有若无扫过栖迟。
栖迟刚从钩蛇脸上收回视线,一下没有注意,登时低低一声抽气。
他霎时制住小祖龙的银尾,皱眉看去,眼神无声警告:不准胡闹。
小祖龙对上,心底更是不服不悦,伸手搂住栖迟纤细的腰,凑近委屈小声道:“可我如果不这样抱着哥哥,会睡不着。”
栖迟头疼,声音压得极低:“……好吧,你抱着就是了,但不许再乱动。”
小祖龙这才满意眯眸,稍稍消停。
但仍旧用银尾勾着栖迟打旋。
同时手指还碰上了他的耳朵,栖迟原本习惯了,也能若无其事。
但现在身侧多了个存在,他难免有种紧绷。
不安稳地闭着眼,夜色里清冷与寂静蔓延,栖迟却不得不一边忍受小祖龙银尾的乱动,一边闻着钩蛇那迷惑心神的淡香。
渐渐的,指尖不受控制的开始升温。
他放置于身侧的双手,隐忍握紧。
如是平躺着,栖迟怎么也无法入睡,发干的唇瓣抿了又抿,阖起的长睫颤了又颤。
虽然他的业务能力顶尖,可在身体渴望上的了解,可能还不如一个普通人。
因为哪怕在荷尔蒙最旺盛的青春期,他都没有什么所谓“发泄不出去”的精力,只有每天无休无止的厮杀训练。
每一天汗水都能满桶,四肢无力瘫软在硬板床上,恨不能一睡不起,根本无从去想别的事情。
他甚至从来都没有自己……过。
哪怕离开组织执行任务,看见了无数龌龊场面,有无数人投怀送抱,他也始终心如止水,没有念头,更不用说体验。
只除了被对手下那种下三滥的药的时候,他稍微感受过躁动不适。
但即便那样,他强大的精神力也会为他平息,无需他亲自动手。
所以可以说,栖迟在这方面掌握的知识,几乎都只来自于书本干巴巴的讲解。
他不知道人的身上除了致命处,还有敏感点,也不知道哪怕是帮忙,也断然没有他这样的帮忙,更不用说一而再再而三。
这些幼崽过分的亲近也好,奇怪的侵入也罢,他从来都只当是亲昵或者攻击,据此作出反应,并不放在心上。
而现在这种无从招架的身体异状,更是他第一次遇上。
栖迟闭紧眼睛,躺在两个少年的中间,呼吸无声,胸膛却起伏得愈发明显,优美唇角也不自觉隐忍地咬住。
小祖龙凝视着,幽幽地眨了眨琉璃一般的瞳眸,这样的主人……根本让他无法移开目光,明明诱人到了极点,却丝毫不知危险和窥伺,反而还坦然地躺在离他们如此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