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蛇垂眸含住他的下唇,仿佛打招呼一般,重重咬了下,激起他神经末梢一阵寒战后,冰凉便杀伐果断地进来,在唇畔肆虐。
和冰凰将每一处都照顾周全的绵密细致不同,钩蛇的攻势尤其猛烈且难以招架。
经验匮乏的栖迟,意识写满拒绝,指尖却涌上来一阵又一阵软,脑海也几乎要变为空白。
不远处的小祖龙和凤凰双生子见了这一幕,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漂亮眸子里无一不升起要将钩蛇千刀万剐的杀意。
钩蛇不用太仔细也能察觉到空气中浓烈的敌意,不以为然地眯起了冰蓝色眸子。
他用力揽着栖迟清瘦的腰,按住对方的后脑,气息交织。
与此同时,假山内所有的植被树木都汇聚过来,交错在一起,不留丝毫缝隙,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挡在他和那三只之间。
植被屏障的左侧,是三只怒火中烧的凶兽少年,而右侧,则是钩蛇眸光晦暗地深吻着他的契约者。
很快,无数木枝交错缠紧的屏障,被或火或水或冰给毁得彻彻底底。
一时间,所有攻击的矛头都对准了钩蛇。
而钩蛇余光瞥见屏障被毁,神色也丝毫没有变化,只暗着眸光缓缓撤开。
栖迟的唇上水光潋滟,一片嫣红润泽。
衬着栖迟那清澈少年气的容貌,和盛着茫然与麻软的眼睛,令人恨不能把他藏在只有自己能看见的地方。
明明初见时一副身经百战、游刃有余的风流姿态,但等到真的被冒犯了,第一反应却是露出如羊羔般纯净柔软的表情。
这样的主人,这样的契约者,如果被雄性狠狠攻击,一定会感到陌生不安,难以控制地流露出脆弱的那面。
这严重激发了他的恶劣本性。
钩蛇碰上栖迟绯红的耳尖,低哑道:“主人,我会教给你更多东西。”
说完,钩蛇便怀抱着还未从方才的侵夺中回神的栖迟,歪头应付对面三只快要被愤怒与嫉妒淹没的凶兽少年。
过了小会儿,栖迟终于缓和过来。
这是……比刀砍在锁骨上更难处理的错乱感。
不过他很快便将这些抛之脑后。
眼下更重要的事是阻止这几只凶兽继续打架搞破坏。
从小刀里来血里去的栖迟,在某些方面迟钝得惊人。
他推开钩蛇搂在腰间的手,皱眉道:“停,够了。”
出手狠厉的凶兽少年们出人意料的听话,居然都应声停下,一齐看向了他。
栖迟扫视他们一眼,抿唇低道:“够了,睡吧,我困了。”
一阵短暂的寂静。
火凤用舌尖描了一圈下唇,率先开口:“那主人今晚想和谁?”
栖迟当即蒙了蒙,看着面前对他虎视眈眈的凶兽少年们。
喉咙有些发干:“……我说了谁,就可以了,对吧?”
少年们俱是点头,只是眸子里都暗藏冷晦。
栖迟确认道:“你们不会有异议?”
又是默认。
“那好。”栖迟深呼吸一口气,转身,“我今晚和小白虎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