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皱眉。
他向来擅长听声，可对方悄无声息，竟然让他丝毫没有察觉。
不过那人好像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恶作剧，仅仅将他本就宽松的衣物扯得更加松垮了。
栖迟又继续向前，隐隐听见嘀咚水声，他便开始朝那个方位前进。
可还没走两步，衣带又被扯住。
这次那人加大了力度，他的衣带直接被扯下来，消失在黑暗里了。
“喂……”栖迟微讶。
没有衣带的维系，衣襟不受控制地散开，栖迟拧眉，只得用手拢着继续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栖迟发觉那水声始终不远不近，并未因为他的接近而变清晰。
他霎时停下脚步。
冰冷黑暗里，栖迟正思索着要如何从这里出去，耳畔便倏然被吹了一口热气。
栖迟瞬间难以控制地颤了颤。
他抬手迅速地往刚刚那个方向抓去，捞到的却只有空气。
栖迟冷声，“谁？”
黑暗中没有回答。
但栖迟的衣摆蓦地又被扯了一下，锁骨和半边肩膀立即泄露出来。
这下饶是恶作剧，栖迟也有几分恼了。
他整理好衣物，警戒地检查了周围的一圈黑暗，但仍旧一无所得。
不远处水声依旧，栖迟咬了咬后槽牙，快步往那边走去。
然而，不等他走出五步远，左侧便忽地出现一道身影。
身影颀长修挺，很是有力，轻轻一扯便让他重心不稳地跌了过去。
栖迟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凉的怀抱。
他神色冷静，借着这姿势擒住了那人的手腕，准备将对方狠狠过肩摔。
可是对方的力气太大了，轻轻一笑便将他的力道尽数化解，反将他更紧地制在胸膛上。
“别动，栖迟哥哥。”小祖龙喑哑动听的声线意外传来。
栖迟一愣，彻底被挟制住了。
他怎么会梦见小祖龙？
栖迟困惑，停止了挣扎，被小祖龙自身后抱着，热度从少年结实的胸膛准确传递至他后背。
“小祖龙……？”
“哥哥。”
少年软声答应，同时碰了碰他后颈，湿暖的触感令栖迟忍不住缩了缩。
他问：“刚刚是你在扯我衣服？”
少年没有回，只低低的似笑了一声，温暖的气息扑打在栖迟耳畔。
栖迟正不解他为什么还不放开，便忽然浑身一僵——
一双修长细腻的属于同性的手，从他散开的衣襟里探进。
“哥哥，我想……碰你，可以吗。”甜腻中透着异样的声音，响起在他耳旁。
栖迟呆了呆，一时判断不出这是攻击还是亲近，导致再回过神，他们已经坐在了这片浓烈黑暗里。
他背对着坐在身后少年的身上。
背部完全贴合少年的胸膛，蕴含着力量与热度的触感，还有满含压迫与掠夺的氛围，令他有几分无所适从。
“放开。”栖迟挣扎。
少年却将他挣扎的双手用衣带技巧性地捆在身前，单手在他锁骨颈侧一带仔细逡巡。
又褪去他的足衣，擒住他的足踝，指尖轻慢触碰。
少年嗓音低柔微腻：“不放，我绝不放开栖迟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