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的鸿门宴,邀请了这次参加舞林大会的各门派的长老,按道理说这种场合武林盟主应该出现的,但是武林盟主并不想出现,于是便让自己的长子代替自己了。
从花琼一的住所离开后,武林盟主有些生气的回了房间,妻子安抚道:“行了别生气了,这种祸害把他除掉了不就行了?何必跟自己置气?”
“我去找了花琼一,他让我不必多加理会。”盟主依然感到有些烦闷,如果他不知道这些事情那到还好,可是问题是,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就不可能坐视不理。
吴美玲知道自己丈夫的执着,心下有些无奈,但也只能安慰道:“夫君,你不必想太多,既然花谷主知道,那就说明他自己有考量,你就放宽心。”
武林盟主何泓即使心里有些郁闷,听完了自己妻子软言软语的安慰,何泓也渐渐压下了心里的怒火。
因为鸿门宴的原因,今天的赛事停了一天,花琼一和张浅期在房间里处理事情。
何泓召开这一次鸿门宴的原因,无非就是想跟各门派的长老说明一点:“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武林盟主何泓的长子何森坐在主位上说着话,林珺献、罗柏隐和昆仑派长老赵冠在底下偷偷的说着话。
何森坐在主位上,每个人都可以看到,自然没有放过正在窃窃私语的三人,尤其是得知了何泓的叮嘱,但是他没有发怒,而是说完了话后就让大家放开吃。
花袭一正窝在桌子上梳毛,他已经顺利的同化成了一只狐狸,每天除了睡就是吃,然后在邬擎和邬妖处理事情的时候梳梳毛。
管家那边暂时还没有什么大动作,但是邬擎和邬妖也不能放松警惕,还是要时刻监视着他,随时要把他的消息通报给花琼一。
管家现在还没有收到罗柏隐和林珺献的消息,所以暂时不会在谷里搞出什么幺蛾子。
除了处理谷里的事情,邬擎和邬妖还是没有放弃寻找回复花袭一身体的方法,他们把谷里图书室的书籍都翻遍了,依旧没有找到方法,又不想让花琼一担心,这件事情就一直都没有说。
“谷主,你身上的毒不能再拖下去了,还是找个大夫过来看看吧。”张浅期劝说道。
哪怕每天给花琼一放毒,吃下解毒丸也依旧没有什么作用,只能缓解花琼一身上的毒性,并不能够完全根除。
“刚好今天罗柏隐和林珺献也不在,他们也没有安排探子,如果你担心去医馆被看见的话,那就把医馆的大夫请过来,请个嘴巴严实的。”张浅期提议道。
花琼一琢磨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张浅期见他答应了,当下也不敢再含糊,便喊了自己的心腹过来去医馆请大夫过来。
鸿门宴上,除了一起吃饭,何森还带着长老坐上了画舫去游江赏景,罗柏隐在望风,林珺献跟赵冠说着话。
“怎么样?他的身体应该撑不住了吧?”赵冠问林珺献。
林珺献摇了摇头:“这个老家伙狡猾的很,不可能被我们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过应该是撑不下去了,毕竟吸入了那个烟,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那你拿到了他手上的令牌吗?”赵冠继续问道。
林珺献叹了一口气:“这老家伙把令牌保护的很好,都是贴身保护的,更何况他身边持有一个张浅期,我们想拿到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嗯。”赵冠跟林珺献和罗柏隐碰了一下杯子就默不作声了。
他们坐在画舫上,看了一下景色,这附近的景色倒是不错,有几个商铺在卖糕点,还有路边都晾上了肉干,看上去非常的有生活气息。
在画舫上的长老们在逛的时候,张浅期派出去的探子找来了一个大夫。
那个大夫带着药箱过来了,给花琼一把了一下脉,然后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不行,毒已入体,很难清除,只能开几味药缓解。”
一听到这话,张浅期有些着急,连忙问道:“大夫,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你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大夫开好药后,把手里的薄签交给了旁边的下人,然后对张浅期说道:“办法也不是没有,除非你们可以找到神医秦正凯,这种毒除了他会解,谁都束手无策。”
“好的。”张浅期送走了大夫后,让自己的探子去抓药,自己留下来给花琼一放毒血。
花袭一每天待在谷里也依旧感觉到了不安,虽然他的眉间没有在发红了,但是他还是可以感觉到花琼一的身体状况不太好。
邬擎和邬妖也是知道的,他们每天跟张浅期都会通信,在通信的时候也会旁敲侧击的询问花琼一的情况的,但是都被张浅期给含糊的带了过去。
他们也知道花琼一是不太想让他们担心,所以也就没有逼问的太紧了。
探子很快抓来了药,张浅期亲自给花琼一煎了药,喝完药后,花琼一吐出了一口黑血,但是脸色已经好了不少。
罗柏隐和林珺献从画舫回来,跟赵冠道别后,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因为花琼一太过于警惕,再加上还有一个张浅期,所以他们没有办法在花琼一的身边安插探子。
但是现在他们也还不太敢轻举妄动,于是就只好先回了住所。
何森回到了家里后,何泓唤了何森过去。
“怎么样?今天看到了吗?”何泓问道。
何森点了点头:“嗯,今天他们是坐在一起的,一人望风,两人在交换情报。”
“说的什么都听清楚了吗?”何泓继续问道。
“嗯。”何森说,“他们应该是想要空幽谷谷主的位置。”
何泓点头道:“没错,可惜花琼一并不需要我们的帮助,他大概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这么的有恃无恐。”
何森还是觉得不太理解:“既然知道是祸害,为什么还要留着呢?”
“既然知道是祸害,那就肯定不能留着了。”何泓说,“花琼一只是在一个时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