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冠跟林珺献两人之间生了间隙的原因,赵冠并没有把自己得到的情报跟林珺献说,而是到了晚上的时候,才派自己的得力助手赵庆去跟林珺献说的。
“老头子偷偷找了大夫这件事情为什么现在才说?”林珺献略微有些不满,因为花琼一的情报对他来说异常重要。
赵庆是人精,不然他也不会成为赵冠的得力助手,他点头哈腰,不断的陪着笑,说道:“不好意思林堂主,今天我们家主子因为爱徒受伤了,一时心急,忘了告知这个消息。”
林珺献想了一下,左右还是自己的徒弟伤了人,哪怕心底再不满,也就只能暂时先忍着,谢过了赵庆后,林珺献就跟罗柏隐说了一下自己得到的情报。
“根据赵冠那边的探子说,老狐狸应该是有吸入毒烟的,现在毒已入体,昨日张浅期去医馆寻了大夫过来。”
“嗯。”罗柏隐一边听一边点头,他是个粗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随随便便的就被林珺献给蛊惑了,也没有什么想要上位的想法,林珺献跟他说的他就只能听着,不会发表什么意见。
当初会找到罗柏隐做自己的帮手林珺献也是有考虑过的,因为林珺献此人的眼光极挑,想要个帮手,自然是想要长得好看又足智多谋的。
他曾经有想过要拉拢张浅期或者邬擎,但是这两人心智坚定、一身正气,不受他的诱惑,反倒是罗柏隐,虽然长得差了点,但是武功却是不错,不得已之下,林珺献只有退而求其次选择了罗柏隐。
林珺献见罗柏隐点头,继续说了下去:“不过我们现在还是不太好轻举妄动,老狐狸跟何泓的关系不错,何泓最近也有让人盯着我们,我们拖一拖,让管家在谷里先按兵不动,我就不信老狐狸可以撑到回谷。”
跟罗柏隐说完后,林珺献就去了屏风后面沐浴,接着拉着罗柏隐上了床榻。
这么多年来,罗柏隐几乎可以说没有参与过林珺献的计划,他的存在无非就是林珺献最后的一堵墙。
林珺献的模样生的极好,可惜就是太过于偏激,野心太强,让他的容貌生生打了折扣,但是罗柏隐最爱的,还是这床榻之事。
可以让他看到另一面不一样的林珺献。
张浅期派出去的探子给他传来了消息,他们现在就是要先一步一步的瓦解掉赵冠跟林珺献的信任。
相信在谷里的管家对于谷主这个位置也并不是没有想法,只是手里掌握的权力还没有林珺献强大,所以只能暂时听命于他。
花琼一和张浅期的计划就是先把林珺献在谷外的势力给瓦解了,再挑拨他跟管家之间的关系。
至于罗柏隐,老实人都是闷不吭声干大事的,只要罗柏隐跟林珺献之间也生了间隙,那林珺献基本上也就没有什么势力了。
睡前张浅期盯着花琼一喝下了药,看着花琼一脸色一天比一天好,虽然变化微乎其微,但是还是有在慢慢变好,张浅期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但是花琼一知道,自己已经是病入膏肓了,这种好只是表面上看着好罢了。
花琼一喝完药后,张浅期放心的回去了,现在还在何泓的眼皮子底下,林珺献估计也没有胆子来花琼一的房间夺取令牌。
回到房间后,张浅期掏出了花袭一给自己的笛子,开始慢慢的抚摸了起来。
张浅期的师傅是花琼一的岳父,也就是花袭一的外公,当初入谷的时候,张浅期在众多弟子中是最为努力的一个,因为花琼一本人是没有收徒的,只有花琼一的妻子和花袭一的外公有收徒。
当初张浅期和花袭一师出同门,因为花袭一个性顽皮的原因,不太爱练功,在师傅让他练习的时候跑去玩,每次都被师傅抓到然后狠狠的训斥一顿,被罚站并且不能吃午饭。
张浅期每次都会偷偷的给他带吃的,师傅知道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直到师傅和花琼一的妻子去世后,张浅期才开始慢慢的疏远了花袭一。
花袭一很纳闷,为什么之前对自己好的师兄突然就不理自己了,于是越发缠着他。
自从张浅期发现自己对花袭一的那点不可告人的心思后,就觉得自己对不起师傅,对不起花琼一,因此忽略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和花袭一的想法。
现在但是愈发的想念了起来,他不断的抚摸着手里的笛子,嘴里喃喃自语道:“喜宝,你到底去了哪里?”
邬擎的探子得到了张浅期那边在武林大会上的消息,于是邬擎处理完了手头上的事情,马上就去找了邬妖。
邬妖正打来了热水,准备给花袭一洗身子,看他进来就对他说:“有事待会说,我给喜宝洗身子。”
一开始得知花袭一的身份的时候,在邬妖给花袭一洗身子的时候还会感到害羞,但是慢慢的也就习惯了,现在邬擎突然间进来,花袭一觉得他好像看光了自己的身子,吱吱吱叫着就往邬妖的怀里钻。
邬妖有些无奈,他胸前的衣襟被花袭一给带的湿透了,把邬擎赶出去后,挽起袖子就给花袭一洗身子。
因为身上湿透了,邬妖给花袭一洗好身子后,就让邬擎给花袭一擦干身子,自己去洗身子。
邬擎拿了一块干毛巾,给花袭一擦着身上的水珠,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躲什么,你小时候我们每个人都抱过你,还跟你换了尿湿的裤子。”
“吱吱吱。”花袭一有些抗议,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能比吗?
邬妖洗好身子后,突然间就下去了倾盆大雨,天空黑压压一片,邬妖让邬擎先去洗身子,自己让婢女给他们布菜。
花袭一身上的水已经被擦干了,邬妖抱着他,开始坐在桌前处理事情。花琼一在谷外给他们安置的生意挺多的,这些账簿和一些重要的信件来往,一时半会也看不完。
窗台有雨水淋了进来,花袭一从邬妖的怀里跳出去,用自己的小爪子把窗户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