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五十分,阳光透过窗子照进病房里,金色的阳光铺满整个病床。
窗外的枯木上发出点点绿芽,有鸟儿在上面叽叽喳喳的议论个不停。好一个生机勃勃的初春美景。
“怎么样?通知家里人没有?”
病房里两个执行官日夜都守在这里,这个女孩是他们好几天前送过来的,当时伤的很重就连医生都不看好她。
“这种事怎么通知家里人?你是在逗我吗?”
“那怎么办?总不能不通知家里人吧?她家人还被蒙在鼓里呢?不过幸好学校那边搞定了。”
“是啊,是啊,就是我们都在这看了四五天了,你说她怎么还不醒啊?”
“医生说了已经脱离危险了,可能受的伤太重了所以一直处于昏迷吧?”
两人坐在病床前小声的议论,他们似乎是怕打扰了躺在床上的姑娘的美梦。
“这个女孩求生欲望真强啊!”一个行刑官削了个苹果,这些天来他们始终都陪在女孩的身边,因为女孩一直没醒这些吃的也就便宜了他俩。
“是啊!”另一个行刑官也感叹出声,“没有想到一个普通人居然能在这么重的伤势下挺过来……确实很不容易!”
“肋骨刺穿肺叶距离心脏只有一步之遥,内脏的出血能活下来真的很不容易。”那名行刑官咬了一口手里刚削好的苹果。
这个时候病房门打开了,胡朔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周逸跟在他的身后。
“组长!”
“组长!”
两个行刑官看见周逸刹那连忙从座椅上站起身,对着他行了一个礼。
“她情况怎么样了?”示意两人坐下之后周逸走到女孩的面前,女孩的脸苍白如纸这是几天前大量失血导致的。
“医生说已经脱离危险了,能不能醒来要靠她自己了。”一人回答说。
“嗯!”周逸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这些天里他每天都会来病房看一看这个昏迷的女孩。
胡朔也来到女孩身前,看着女孩苍白的脸,他的心就是一阵绞痛。
“这不是你的错!”周逸察觉到胡朔的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不是我打了那个电话的吧也许就不会这样吧?”他轻声说,语气里也尽是自责之意。
胡朔看了眼周逸又低下头看着昏迷的女孩,其实周逸并没有错他只是为了转告自己要留住那个女人而已,如果不是自己一时疏忽把手机留在了教室里,那情况……
不对,不对。胡朔摇了摇头,事情真正的源头是那个女人才对如果不是她的话就不会这么多的事,如果他能早点杀了那个女人自己的这个同桌也不会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了。
忽然的胡朔猛地甩了甩头,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荒诞的想法,可是那个想法也没错,如果早点除掉女人的话,就没有这么多事了!终归还是自己太弱了。
胡朔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右手的大拇指在轻颤仿佛是在回应他的话。
“组长,有没有从那个女人嘴里得到什么重要线索?”这时那个吃着苹果的行刑官削了个苹果递给周逸。
周逸抬手接过苹果:“没有。”对于下属的美意他一般不会直接拒绝的。
“口这么硬啊?”另一个行刑官说,“这都几天了都不能让她开口吗?”
“喂,喂,我们又不严刑逼供,天天还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能开口出鬼了好吗?”那个削苹果的行刑官补上一刀,“你指望她怎么开口被我们善心感化吗?指不定人家心里还在骂我们煞笔呢?”
“确实还真挺煞笔的!”那个行刑官自嘲的咬了一大口苹果,“我们拼死拼活的带人回去,结果那些怪物比我们待遇都好。”
旁边的执行官那胳膊肘碰了碰他,用眼神示意他组长还在旁边呢!
不过周逸从来不在意自己的组员怎么谈论,往往也只有在周逸面前他们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谈论。
“老大,这是真的吗?”胡朔看向周逸,因为要上课这些天来他一直都没怎么去执行局。
周逸没有回答他,只是转身看向窗外。
看周逸这个动作胡朔就知道是八九不离十了,他忍不住说:“老大那女的差点把她打死,执行局还好吃好喝招待这个女人?”
底下两个行刑官听见胡朔的话面庞不由得微微一颤,心说你两刀砍下她两只手还不是也差点把她打死?
他们俩是九队的人当时也是目睹了全过程的。
周逸拉开窗户一阵微风吹了进来,与冷冽的冬风相比和煦的春风更让人心怡。
“咳咳!”一声虚弱的咳嗽声响起,所有人都目光都聚集在那病床上。
女孩慢慢的睁开双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
“水!”她轻声呢喃。
胡朔连忙把带过来的保温杯送到她的面前:“温水,现在喝刚刚好。”
女孩虚弱的笑了笑,喝了两口水之后咳嗽不止甚至嘴里的水又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她太虚弱了。”周逸开口说,“这样灌水她很难让她喝进去的。”
“那怎么吧?”胡朔和旁边的两个行刑官几乎同时开口。
周逸有些意外的看了看那两个行刑官,胡朔也扭头看去发现两人小眼睛里除了担心似乎还有种莫名的期待。
“你们眼神里的期待和喜悦是怎么回事?”胡朔直接问出声,两人看了胡朔一眼不约而同的低下头羞涩的笑了笑。
周逸瞥了瞥两人说,“只能让一个人先喝一口水,然后再通过接吻的方式……”说道这周逸忽然停住不说。
“你们俩先出去。”他看着兴奋的有些蠢蠢欲动的两人淡淡的说。
“为什么啊组长!”两人异口同声脸上都是失望之色。
“我们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啊!”那个手里还拿着一小半苹果的行刑官说。
“是啊,我们可是正经人又不是什么变态。”另一人笃定的点头,说完两人不禁对视一眼而后默契的重重点了两下头。
喂!兴奋都已经写在你俩脸上了喂!还说自己是正经人还什么想尽自己的一份力?分明就是想趁机占便宜。
看着旁边的两个道貌岸然的行刑官,胡朔在心里把他们各自鄙视了一遍。
他又低头看着病床上的软妹子,妹子苍白的脸上难得出现一抹红。
“那好,你们两个人……”周逸平淡的说,“两个人一块帮忙吗?这种事一个人就够了。”
“你们先想想谁来完成这么重要的工作吧?”
周逸说话期间胡朔又尝试性的喂了几口水但是水还是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
“兄弟,你看我也单身了二十多年了是吧,你就让让我吧!”手里拿着苹果的行刑官拍了拍另一个人肩膀,一脸的感伤。
“大哥不瞒你说,我不仅单身二十多年了甚至还没有碰过异性的嘴。”说着另一人的眼睛湿润起来,眼睛里亮晶晶的仿佛下一秒就有泪水涌出来。
“兄弟我更惨啊,我连异性的手都没有碰过。”拿着苹果的行刑官又说,“这一次你就让给哥吧,下一会一定给你。”
“手都没碰过,你骗鬼啊!”另一个行刑官埋下头压低了声音,“真是不择手段。”
“彼此,彼此。”拿着苹果的行刑官也埋下头压低声音,“我就不信你没有接过吻,之前我还见过你女朋友!”
“什么女朋友?是关系要好的女性朋友!”另一个行刑官辩解着。
“编,你接着编!”拿着苹果的行刑官冷笑一声。
忽然的周逸咳嗽了一声,如同公牛角斗的两人迅速拉开距离。
“既然你们都没有接吻经验,这事你们都干不了啊!”他说,“让胡朔来吧,我相信他。”
胡朔一脸懵逼的看着周逸,心说喂个水还要接吻经验你骗鬼呢?而且我也没有接吻经验啊!
“组长,其实我有接吻经验的。”拿着苹果的行刑官立刻辩解说。
“组长我觉得以的能力完全能干好这件事。”另一个行刑官也不甘示弱。
“我觉得你们俩出去别打扰这个姑娘就行了。”周逸淡淡的说。
两人无奈的对视一眼只好垂头丧气的走出了病房。
“老大真要喂啊!”胡朔尴尬的看着这个和自己才真正做了不到半天的同桌,女孩的脸也变得通红。
“不然呢?”周逸看着他,“你以为我是在说笑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胡朔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不好意思了,同桌。”他这样称呼。
“嗯!”妹子极其小声的回应着,羞涩的闭上的双眼。
“咯吱”一声门忽然开了,不过声音很小她没有听见。
过了很久一张柔软的嘴唇才轻触在她的双唇上,在那张嘴唇触碰到她嘴唇的一瞬间,她的心莫名的慌乱起来,越跳越快,越跳越快。以至于她又昏了过去。
“老大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啊,又昏了。”
晕晕乎乎中她似乎听见了胡朔在说话。
等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胡朔和周逸一直待在病房里没有离开而那两个行刑官惆怅的回了执行局。
“你醒了!”见妹子清醒过来,胡朔连忙惊喜的凑了过来。
“喝不喝水?”胡朔扬了扬手里的保温杯,里面的水是他新换的。
一听喝水女孩就想到了昏迷前的场景,双颊一下子红的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