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鼠带着唐琳她们来到地下,在这错综复杂的地下还存在一个巨大的皇宫……属于鼠王的王宫,这坐皇宫实际上就是地面上一些建筑的残骸堆积起来的。
皇宫的位于市中心大楼的底下,刚好对准了那栋大楼。
“这是它们建造的?”
“好厉害!”
几个人坐在巨鼠身上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旁边虽然是拼接搭建的建筑但是依旧让几人惊讶不已。
“这才短短几天,它们就有了这种智力了,假以时日它们学习到了更多东那我们人类岂不是刀俎鱼肉了。”
“确实很可怕,不过万幸的是它们不敢反抗自己的王,不然话我们早就死无全尸了。”同样的也有人在庆幸。
唐琳坐在巨鼠身上一言不发,现在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却很担心胡朔的安危,虽然胡觅带着胡朔离开了,但是她都心头依旧很不安。
巨鼠们在互送几人进入到地宫之后,纷纷又离开这里,在它们眼里不分暴走体和正常人,只要是它们能杀的掉的,能吃下去的都是它们的食物。
而那只鼠王实际上是韩斌实验的产物,韩斌利用从胡朔身体里取出的王血配合那截王骨制造出来的基因药,就是在这只白鼠身上实验的。
虽然只是初代基因药但是效果出奇的好,它不仅赋予了白鼠一部分王的力量,甚至还在它的身体里孕育出了王骨。
与移植的王骨不同,鼠王身体里的王骨是原生的,力量也比普通的移植的王骨强的多。
而这只鼠王则是韩斌用来控制所有巨鼠的关键。虽然同为暴走体,但是身体里拥有着王血的白鼠有着尊贵的身份。
王血的压制让普通的暴走体在面对白鼠时都会不自觉的恐惧,而正是王血的力量使得它成为了王,而那些其它的暴走体亦不敢忤逆它的命令。
巨鼠驮着唐琳她们来到了宫殿的内部,与其说事宫殿倒不如说是随意拼凑的老鼠窝。
这些都是拿地面上建筑的残骸搭建的建筑群。建筑群呈环形,形状上与南靖土楼极为相似,但是不同的是要比南靖土楼大的多。
建筑群呈中空状,唐琳她们进入建筑群的内部才看清里面的模样……各种建筑的残骸还有各种各样的尸体残骸,有普通人的有暴走体的还有其它的变异动物的。
在建筑群的中心位置有一个由白骨堆积而成小山堆,白骨山差不多有三四米高,鼠王进来之后直接习惯性的盘踞到了骨山上。
“这是他的王座吗?”
“森森白骨,要杀多少人才能堆积这么高?”唐琳叹了口气,虽然鼠王不曾伤害她甚至嗨对她抱有好感,但是她实在对鼠王提不起好感,如果实力够的话她肯定会尽全力除掉它。
“是王座,不过是由人骨堆积而成的。”女人摇了摇头,“它脚下的王座不知道是多少人堆积起来的?”
她和唐琳想的一样,面对这种怪物她同样提不起任何的好感。
“话是这么说,但是它救了我们。”身后有人开口。
唐琳和女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看向那人,那人连忙的摆了摆手说:“当然,当然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这份殊荣我可担当不起。”唐琳说,“我们该怎么才能逃出去呢?”她看向女人,在面前所有的幸存者里能够值得她信任的也只有这个人了。
“我说,它不是听你的吗?你和它说一声它不就能把我们送出去了。”一人开口说,“这个货不就是你一句话救下来的吗?”说着他看了看那个唐琳求过情的男人。
男人看了看说话的那人又看了看唐琳,他羞愧的低下了头。是的唐琳之前为他求过情而他为了让自己活命不惜把同伴推出去。
唐琳看了看那个男人而后把目光停留在说话那人的身上。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那人说,“我说的是事实吧?只要你一句话都事我们就能重回地面上,甚至还能对那些怪物发起反攻呢。”
在所有人都觉醒者里除了她求过情的那个男人外,唯独这个人她印象最为深刻。原因无他,在他亲手把自己的同伴拉到身后,送到地狱的时候唐琳就清晰的记住了这张脸。
“也许吧?如果我让它杀了你,它会不会动手呢?”唐琳看了看手里的那截白骨,这是鼠王送给她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还没有逃出生天就打算对自己同伴下手了吗?”那人的双眼慢慢眯了起来,语气也冷冽起来。“你真的打算对自己同伴下手吗?”
事实上唐琳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说出那句话,当她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想到之前的那一幕。
“那么在你对自己同伴下手的时候有没有想到现在呢?”唐琳冷笑一声,实际上她也不想带着假面做人。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一个直率的人,唯独面对胡朔的时候她会隐藏自己的心思,虽然方法很拙劣,效果也并不明显。
“那么你现在就是为了给那个人报仇了?”那人咬了咬牙,“……任何人都会为了自己的目标不择手段吧?别说是那种生死关头了。”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应该是喜欢那个小子的吧?”那人说,“头儿也喜欢他,虽然我只见过你们几回但是我能看出来,那小子喜欢的头儿!”
“我就不信你不想横刀夺爱不想不择手段的把他弄到手里,在你插足的时候你也和那个时候的我一样!”
唐琳摇了摇头:“谬论。而且我并没有插足他们,我是喜欢胡朔但是我没有不择手段,只是默默都喜欢而已。”
“……而且……你好像是跑题了。刚才我们在谈论的是如果我让它杀了你,它会不会动手这个问题。”
“说到底还是要弄死我是吧?”那人说。
唐琳又摇了摇头:“你可能是弄错我的意思了,你一直说只要我说一声它就会听我的,但是口说无凭,一定要有实际证明才行。”
“他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本来他是必死的,你为他求情他才得救的不是吗?”他指了指那个男人。
“也许只是巧合呢?我们需要一个人献身,如果这一次真的它听了我的话,那才能证明你是对的。”
“凭什么是我?”那人开始激动起来,盘踞再白骨上的鼠王也把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
感受着那不善的眼神,他下意识的服软,降低了声音:“这么多人凭什么是我?”
“因为你最合适!”唐琳不屑的说。
“你……”
那人刚想要反驳些什么,结果一阵剧烈的震动从远处传来,他们头顶上无数的残骸坠落。隐藏在建筑群中的大大小小的老鼠从里面逃出来,聚集在空地之中。
“吱吱吱……”
嘈杂的声音在空地中响起,盘踞在建筑群上,形成回音。
无数的水泥石屑从头顶砸落,一块又一块巨大的水泥块砸在空地上。就连那些拼凑搭建起来的建筑群也慢慢崩塌,开始向四周塌落。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地震了?”
“地面上是不是发生什么剧烈的战斗了?”
“剧烈的战斗?”唐琳心头不安的感觉愈发的强烈,她总感觉似乎是胡朔发生了什么意外。
胡朔你千万不能有事!她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鼠王从白骨王座上走下来,仰视着头顶不断砸落的石块和塌陷的路面。它那双湛蓝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光芒。
王之力从它身上释放而出,在它的周身编织成一个由王之力组成的领域。领域慢慢的从它身边张开,不断的扩大把唐琳她们保护在其中。
领域中那些不断下坠的水泥石块纷纷改变了方向,不再下坠反而不断上升。领域不断都扩大,领域中的残骸不断上升想要回归自己原本所在的地方。
渐渐的领域把整个建筑群包围,原先被震塌的地方完好如初,而领域之外的地方已经开始塌陷了。
震动持续开了很久,很久之震动才慢慢的消失。因为有了领域的保护,建筑群才得以保全,而建筑群以外的地方已经完全被掩埋了。
“那是什么力量,好像和我们的不一样啊!”
“何止是不一样,完全凌驾于我们之上了。”
其他人自然是看到了鼠王展现出来的能力,那种能力比他们不知强了多少。
“那是什么啊,居然能让这些东西修复。”
“就好像是时光倒流一样。”唐琳说。这种能力她见过类似的,在执行局里有不少人的能力是修复,那些能力的效果和鼠王展现出来的能力差不多,不过并没有那么夸张。他们只是把战斗破坏的街道修复回原来发模样不像鼠王那样直接像是时间倒流一样。
“时光倒流?”
“如果真的是这种能力的话,那我们不是赚翻了?”
“赚翻了?”女人冷笑,“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控制它发方法吗?没有的话它就是一个极为恐怖的敌人。”
那人被堵的哑口无言,只能吃瘪的看着鼠王。
与刚才相比鼠王明显虚弱了许多,那双湛蓝的眼睛黯淡了许多。
鼠王瞥了一眼唐琳他们叫了一声接着那些巨鼠纷纷来到唐琳他们身边匍匐起来。然后鼠王就再度登上白骨王座盘踞在上,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看样子,这种能力对它的消耗还是挺大的。”看着已经闭上双眼的白鼠,唐琳开口说。“它看上去很虚弱。”
“肯定会有不小的消耗。”女人说,“我的领域只能张开那么大,但是即便是那样我也难以维持很久,更别说这种逆天的能力了,如果它真的没有消耗的吧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但是即便如此,它的实力已经强的可怕了。”唐琳叹了口气。
胡朔你现在还好吗?有没有危险。
…………
郑弦的身影在街道上不断穿行,她是一个路痴,基本上一遇到十字路口就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而她寻找胡朔的途径则是靠感觉,感觉怎么走,她就怎么走。
如果不是胡朔和胡觅战斗的声音传到了这里来的话,她根本就找不到方向。不过即便如此她现在也不能立即到达胡朔的身边……她现在被三个分局的人堵在了路口。
“郑弦是吧?请跟我们走一趟。”
为首的是个男人,是执行局执行组的副组长,也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
他的身边分别是一队和二队的小队长,两人的能力分别是火焰是雷霆,都是杀伤力极强的能力。
“如果你不反抗的话,我们不会伤了你。”为首的男人继续说,“如果你反抗的话,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虽然你长得很漂亮,但是我们并不会伶香惜玉。”
作为曾经的执行官他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在执行任务的途中也遇到各种突发状况,也遇到过那些有着魅惑众生容貌的目标。
“她怎么不说话?是吓傻了吗?”一队队长看着郑弦,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也许吧,毕竟是个小姑娘。”二队队长耸了耸肩,“她一直跟在胡朔身边,是胡朔的女朋友平时被保护的很好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被吓傻了也正常。”
“别放松警惕,头儿还特地叮嘱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为首的男人说。
“是不是找错人了?”
“你是傻吗?你没见过她吗?”
为首的男人看着郑弦,一种不安的感觉在他心头膨胀,发酵。
“你是不是郑弦!”
他的话语刚落,郑弦的脸立刻冷了下来。
“你刚才说胡朔了,胡朔现在在哪?”她的声音直接在几人的脑袋里响起来。
“是觉醒了原始基因的人?”三人相互对视一眼,立刻收起了脸上的轻视之色。
“我们不知道他在哪!不过你现在跟我们回去我们保证不伤害你。”
“那就是没用了?”郑弦回答了一句牛唇不对马嘴的话。
什么意思?三人又是对视一眼,还没来的急反应,一种不可抵抗的力量开始挤压他们周身的空间。
接着三人如同阳光中的泡沫一般直接消失在了世界上。在他们叫出郑弦姓名的时候郑弦就已经在心里给他们下达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