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一丝不苟的alpha一丝不挂的样子,确实给到了家庭医生不一样的震撼。
医生什么没见过,还真没见过抱着半干的毯子挤在沙发上睡觉的alpha,那么大一只侧卧着,显得沙发很可怜。
老杜壮胆用手拍了拍贺成州的大腿,“贺总,醒醒贺总,贺总?贺成州?”
alpha不为所动,好不容易胡闹累了才睡好,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让人叫醒。
老杜见状也不急着叫醒他,把医药箱打开拿出信息素测压表,一拆封就飚爆了,差点崩到他眼镜。
他心疼他的医药箱被炸坏了,一拍贺成州屁股还不醒,凑他耳朵说了一句:“你老婆跑啦。”
过了好久没动静,贺成州可能对这句话已经免疫了。
老杜又换了一句:“醒醒贺总,沈殊言回来了。”
果不其然,贺成州一听到沈殊言这个名字眼睛都直了,噔地一下就坐起来了,压根没注意身边还有一个人,四处张望。
贺成州:“言言,言言在哪里,言言呢?”
老杜把信息素测压表放他眼前晃,无奈道:“我说贺总,你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信息素爆表了,欲求不满啊?”
贺成州乍一发现自己还光着大腿,连忙急着把毯子盖过大腿,但这毕竟是omega用的小毯子,盖了腿就遮不住胸。
alpha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慌乱地把毯子盖过头顶,然后抱膝坐着,生怕被外人看到而失节。
贺成州:“什么欲求不满,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里,言言呢,你把他藏起来了?”
老杜也没想到贺成州会是这个反应,脑海里有了个大概病型的雏形,为了测试自己的想法,他又引导贺成州道:“我没藏,是沈殊言让我来告诉你他不要你了。”
贺成州一听到这句话眼泪就在眼眶里蓄积,不愿相信地摇头,“不会的,言言喜欢我的,你骗人,言言很喜欢我,是你不知道,你在乱说我不信,我不信!”
alpha越说越崩溃,哭得既可怜又好笑,老杜叹了口气耸肩,开始准备注射剂,“我可没有乱说,是你自己把你老婆气跑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贺成州把自己包地更紧了,一边吸鼻涕一边擦眼泪,还要担心别人偷看他的身体。
贺成州反驳道:“我没有,我给言言买蛋糕了,让我在家里等他,然后言言他不回家,啊......”
老杜真的很想拿手机把他录下来,今年的笑点有了,等贺成州清醒了再给他看,不知道贺成州看了会是什么表情。
贺成州是傻子,而他是有职业操守的医生,贺成州无形中逃过一场大劫,要想alpha一个在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这种视频传出去他就混不下去了。
老杜将强效安抚剂处理好,让贺成州配合一下:“过来打针,贺成州。”
贺成州听他的话才有鬼,现在除了沈殊言这个名字,谁说都不好使,贺成州摇头,“我不要,你离我远一点,言言回来会误会我。”
给一个大人十几岁的beta整无语了,只能哄骗道:“打完针言言就回来了,骗你我就不骗你。”
一双求知的眼对上另一双真诚的眼,“那你来吧。”
打完针言言就回来了,那打两针也可以,他太想言言了。
在看到医生露出得逞的笑后,alpha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一边挣扎一边大吼:“救命!言言救命,救我!啊啊啊!”
当家庭医生很累,不仅要给人看病,还要会骗人,还要忍住不笑。
老杜是个有经验的医生,不过两秒就结束了这场滑稽的医患斗争。
贺成州先是双目无神地愣了两分钟,然后就以一种十分疲惫的状态清醒,看着老杜,“我梦游把你医药箱砸啦?”
因为他还弄裂过家里的烤箱,也是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做的,他梦游的时候破坏力特强。
老杜把一些还能用的药收拾好,瞥了他一眼,煞有其事地哼了一声,“你得赔给我至少2000块钱,加上医药费500,总共合起来2500。”
贺成州总算是正常了,想起了正事,问道:“我这梦游能治吗,实在不行给我多开点安眠药吧。”
alpha身心疲惫,靠在沙发上揉着眉头,这种感觉实在太令人烦躁了,倒不如睡得沉一些半夜就没力气起床搞事。
抬手间贺成州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伤痕,地上还有一截断木头,连麻绳都绑不住他,要是哪天梦游走到楼顶跳下去......
老杜:“你觉得这是梦游?你知道自己刚刚是什么样吗?”
贺成州愁容满面,眼底下还有一层厚重的黑眼圈,“我知道我还找你?”
老杜也不打谜语,直言道:“你这像是一种信息素缺失症,临床主要以昼夜交替的烦躁和失落为主症,严重情况下可导致间歇性记忆错乱,高发人群......”
老杜看了贺成州一眼,贺成州刚好在看他。
alpha:“干嘛?说啊。”
老杜咳嗽一声才说道:“高发人群s级alpha,离异alpha,父辈出现病患者有遗传概率。”
贺成州占了两点。
老杜:“你爹没跟你科普过吗,他也是s级alpha,有跟你说过他有这种情况吗?”
贺成州什么话都不说,就这么冷静地看着他,他看起来像是跟他父亲关系很好的样子吗。
老杜很快又反驳自己道:“也是,你爹疼老婆出了名的,天天被老婆揣口袋里,不可能会有这种病。”
老杜这人医术高超,就是管不住嘴巴,想什么就说,一点也不怕得罪人,得亏是贺成州要用人,不然早轰出去了。
家庭医生走后贺成州才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顺便把衣服穿好。
alpha脑海里一直在回想医生说的话,信息素失落症,对自己标记过的omega求而不得为之发狂,怎么想都很讽刺。
贺成州冷笑,是沈殊言自己要走的,又不是他赶走的,一个alpha又不是只能标记一个omega。
等他把沈殊言找回来就让瞧瞧,离开一个沈殊言他还活不成了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贺成州就变成这样,他不想看到沈殊言要什么就有什么,他知道沈殊言喜欢他,那他就要让沈殊言爱而不得,标记他,让沈殊言除了他以外不能再爱任何人。
标记他,又不给他想要的爱,让沈殊言来求,那他就愿意施舍一点给他。
在还没有和沈殊言结婚之前,贺成州就是个爱玩的,他就是爱玩,但是他不乱搞,多少漂亮的omega、beta放在他眼前他都不会碰一下。
因为贺成州的玩是有原则的,他不会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换句话说就是性洁癖。
他想要什么都可以,非常自由无拘无束,经常玩到半夜回家或者是几天几夜都不回来。
直到沈殊言来了家里,就像是一夜之间的事情,他多了一个omega弟弟,就连他爸看他的眼神都变了,那种无奈又厌弃的眼神。
很长一段时间他爸都没跟他说过话,沈殊言就是乖巧懂事听话,他就是不可理喻孺子不可教。
贺成州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性子,沈殊言就是一个小孩,长得很干净,总是偷偷跟在他后面,被发现了就小声地叫哥哥。
贺成州也喜欢逗他玩,只要是沈殊言需要帮忙,他就会义无反顾地去做。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alpha想不起来,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alpha看了一眼时间,穿好衣服拿了车钥匙出门,才十点,他打算去离这最近的西区那套房。
具体是买给哪个omega的他已经不记得了,标记一个omega对他来说又不是多难的事情,哪里需要大费周章再把沈殊言找回来。
说他离开沈殊言就活不下去才是可笑,有多少omega求着等着他标记,是沈殊言太不识好歹。
三十分钟不到贺成州就到了某个omega的房门口,用钥匙直接开的门。
房间里的omega刚洗完澡出来穿着开裳的纱衣,半透明的纱让omega的身体若隐若现,面对突然出现的alpha,omega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才笑着走到贺成州面前帮他脱掉外衣。
omega:“你来怎么提前跟我说一声呢,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omega牵着alpha的手把人领到沙发,熟练地跨坐在alpha的腿上,双手搭着贺成州的肩。
omega妩媚地说道:“贺总,今晚是想要我吗,这么晚特地过来,你好久都没有来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客厅里暧昧的气息达到了极点,omega抱住心心念念的alpha,只要能睡一次,下次跟姐妹聊天都有的炫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