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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清洗标记(1 / 1)

昏暗的房间内,彼此远离的两个人在用信息素交流着。

不比冷冰冰的玻璃房,那是温柔乡,是贺成州做梦都渴求不得的信息素,alpha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没脸见沈殊言,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声音闷闷地说:“言言,你是在可怜我吗,你不应该这样。”

不应该对他有怜悯,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

沈殊言低下眉眼,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悲凉,为什么贺成州要这么说。

沈殊言:“我想这么做,我就做了,没有理由。”

往往就是如此纯粹的动机,让贺成州破防了,“可是我对你不好。”

落井下石才是omega现在应该做的事,是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嘲笑他,趁着这个机会远离他跟他断地一干二净。

沈殊言不知道贺成州在想什么,“我知道,但你救了我和宝宝。”

这是沈殊言给自己接近贺成州找的最合理的理由,无关复杂的爱与恨,只能算是感谢。

贺成州明白,在被窝里偷偷抹了一把眼泪,他的言言还是那么单纯善良,总是会原谅他。

他值得吗,贺成州自认为是不值得的。

没有了以前引以为傲的信息素,连带着他身上的那股子傲气也消失了,他认清了自己的秉性,颤抖着身子一点点缩进被子里。

白兰地信息素在枫香信息素的引导下逐渐变得安稳,两者时而交融时而离散,总是丝丝缕缕地牵扯着,不给贺成州一点躲避的机会。

他被他标记过的omega看穿了,嘴巴可以说谎,信息素不能。

沈殊言敲了敲面前的玻璃,对他说:“贺成州,你起来,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贺成州的心脏颤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今晚的沈殊言说话的语气特别像他爸,那种执拗地不容人拒绝的语气,是刻在灵魂里都无法磨灭的记忆。

沈殊言见他没有动静,威胁他道:“你不告诉我我也会知道的,我去问你爸。”

果然,贺成州发了个寒颤,说:“这是爸默许的。”

沈殊言疑惑道:“爸爸怎么会?”

秦见有多爱贺成州,这十几年来沈殊言一直看在眼里,他们几乎每一周都要通一次电话,每次说的都是贺成州的事。

他们才是亲父子。

沈殊言说:“爸爸不会这么做的,他很爱你,或许你误解他的意思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概只有沈殊言一个人是不知晓的。

贺成州声音干哑地说:“他之前就关着我,不让我来找你,我逃了,这次是我求他的,只要他能保护你逃脱联邦的追兵,我愿意被关起来接受治疗。

因为我得了信息素失落症,但是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已经......”

贺成州小声哽咽了一下,“你已经不爱我了,所以我必须要戒掉你的信息素,你不能再来找我了,不然我会控制不住。”

沈殊言手指紧了紧,垂下眼看着地板上散落零碎的月光。

白兰地信息素可怜地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任由omega的信息素调戏着都不加以反抗,沈殊言用身心感受到了贺成州信息素的衰弱,事实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

贺成州说:“言言,你不能不爱我还来找我,这样我会不甘心。”

期待着omega说点什么话来安慰自己,房间安静了很久,贺成州差点就以为沈殊言已经走了。

突然他开口说道:“那我要洗掉你的标记吗?”

盼来这么一句话,贺成州更蔫了,他就像地窖里的烂白菜,冷的可怜没人爱。

既然他们早就离婚了,那洗掉标记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当默认的事情又从omega的嘴里过了一遍,贺成州就开始意难平了。

贺成州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不行。”

而后又委屈巴巴地解释:“你还有宝宝,你不能洗掉我的标记,宝宝会不高兴。”

沈殊言说:“他不会。”

贺成州倔强地说:“他会,他肯定会。”

又过了好长时间,房间里没有一个人说话,等贺成州转头的时候,玻璃房外的人已经消失了。

他连omega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信息素对一个alpha的影响不止一点点,他的听觉已经不太灵敏了。

沈殊言还细心地把门给他带上了,贺成州害怕他真的要去洗标记,着急地下床扒着窗户往下望。

说让沈殊言不要来找的人是他,不让人家洗掉标记的也是他,贺成州在做自相矛盾的事。

他盯着外面看了一个多小时,远处海平面上天光乍亮,贺成州揉了揉自己疲惫的眼睛,就这么趴在窗台上睡着了。

睡着的时候他才想到,他们在岛上,哪里有这么高级的手术设备来给他做去除标记的手术。

omega大概只是说说的,想拿来吓唬他一下。

下一次再见到沈殊言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他说了不想见他,omega肯定不会再来了,贺成州断了自己的后路才想起来后悔。

下午老杜上楼的时候,刚走进房间就往玻璃房里扔了一块信息素测表,竟然意外的没有爆炸,保持在正常水平。

只是这alpha的睡姿有点奇怪,睡在地板上就忍了,挂在窗台上又是为什么。

他壮着胆子把人叫醒,贺成州抬眼看到来人的脸,失望的闭上了眼睛。

老杜不在意贺成州的无礼,准确地来说他已经习惯了,“今天很不错,看来我的药效果很好,按这样下去三个月治疗期可以折半了,我的老伙计。”

昨天一夜没睡好,贺成州眼底的黑色又深了些,面容憔悴地眨了眨眼,他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落枕的脖子,还有保持弯曲太久凝固住的腰椎,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老杜在检测表上划了几条横线,看着贺成州说:“你怎么一点都没有高兴的样子,你应该开心才对。”

没什么好开心的,贺成州撇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这一切都是言言的功劳,omega才是医治他最好的良药。

贺成州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辛苦你了,要是没有别的事让我先好好睡上一觉。”

他实在太困了,身心俱疲。

看他今天的状态还不错,老杜点点头,说:“也行,那我先走了,你记得吃药。”

老杜边走嘴里还叨叨着门锁,昨晚是不是忘记锁门了,贺成州并没有打算跟他说昨晚沈殊言上来过的事,刚刚掀开被子,还没来得及躺下,半个屁股坐在床边。

老杜又折了回来。

贺成州困意十足,不耐烦地问道:“还有事吗?”

老杜说:“差点忘记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刚才你的前妻问了我清洗标记的事情。”

听到“前妻”这个称呼贺成州有点不爽,说到“清洗标记”一下子整个人就睡意全无了。

贺成州揉了揉眼睛,紧张地追问道:“清洗标记?你怎么跟他说的?”

这还不算大事,这简直就是比拿刀架在他贺成州脖子上,比要他命还重要的事。

老杜不紧不慢地说:“不要怀疑我的医术,我告诉他只要设备到位我就能给他做,他应该会向秦先生申请空运设备吧。”

贺成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整个人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老杜:“你给一个孕夫做标记清洗手术,合适吗?你能确保他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安全,这可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手术。”

老杜:“你不应该对我的行医手段有偏见,老伙计,我才是一名医生,在这方面我懂的比你多,没有把握的手术我从来不做。”

这压根就不是手术风险的问题,贺成州气得用手指他,除了愤怒地说“你”,其他的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们怎么说也算是多年好友,哪有人这么坑朋友的,给朋友的老婆做标记清洗手术,多损。

贺成州怒道:“这手术你不能做,我不同意。”

由不得他不同意,他们已经离婚了,在这件事上他没有发言权,他的意见不用做参考,只需要遵从当事人意愿即可。

老杜摇头,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是你告诉我,做一个alpha要懂得取舍吗,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贺成州干脆走到门口,将把关在门内,锁上门栓,说:“我不管,反正就是不可以,你要是敢给言言做手术,我就......我就不治了。”

贺成州说不干就不干,直接坐在地上撒泼,只要他不觉得丢人,他就不丢人。

作为一个合格的优秀医生,最怕的事情除了手术失败,就是病人不配合治疗。

更何况治疗效果还算不错,在未开发的领域好不容易有了一点成效,怎么可能任由病人胡来。

看着曾经不苟言笑的总裁像个小孩子一样,老杜皱着眉不知道怎么说他。

老杜:“哎呀你,你这人真是好不讲理。”

贺成州用手拦着门,说:“至少看在咱们俩交情的份上,算我欠你的。”

老杜不太喜欢这种做法,“这是医生工作上的事,怎么能和私事混谈。”

贺成州也很直接,说:“那行,那我不治了,你就让我一个人死在这里吧,别给我药了,我不会吃的,我的生活已经没有希望了,还吃什么药。”

老杜算是看明白了,贺成州这人是不要脸的,说好的好好治病告别过去重新生活,这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这话好像是那只哈士奇“汪”出来的一样。

他说服不了一个倔强的alpha。

明明是贺成州自己想通过治疗,来摆脱沈殊言信息素的的桎梏,反过来不让人家洗掉标记算什么事,这不双标吗。

只有贺成州自己心里清楚,他是不可能放下沈殊言的,这压根就无关信息素。

他能和沈殊言联系的方式本来就不多,只要omega不想,以后指不定他连孩子都见不到,那标记就成了唯一能证明两人有关系的方式。

贺成州是个自私的alpha,他不想跟沈殊言断了这层联系,只要想想就让他痛不欲生。

每天都被锁在这呼吸不到新鲜空气的牢笼里,如果心里没有一点念想,拿什么去消磨这无情的岁月。

何况他贺成州也就只剩这些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靠得omega对他的怜悯才能心安理得地靠近他。

当枫香信息素靠近他的时候,他是顶着多强的自制力才不为所动的,他也想拥抱他的爱人,触摸他的omega,哪怕只是隔着一层玻璃墙。

可他不能,因为他知道这样的索取是没有限度的。

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会想尽办法恳求他的omega多来看看他。

他真的特别想他,想到从小小的窗户里看一眼就能做一晚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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