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 / 1)

文初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打斗中的一群人身上。

并未发现有人正在悄然靠近他。

谢怀枭夺过刺客手中的刀,刀锋一转,以迅雷之速抹向刺客的脖颈,一蓬血雾扬起,刺客倒在谢怀枭的脚边。

他面无波澜,好似踩在尸山血海上的修罗。

文初望着这一幕,眼波轻颤,不知何时他对这个人仅剩惧怕,只想逃离这个人。

带着玉儿永远的躲避开这个人。

文初心中酸楚起来。

父皇,儿臣无能,不能为您报仇,守住江山!

文初收回视线,见场面已控制住,想离开这里。

一股作用力猛地袭来,还未文初反应过来,已经被推下了断崖。

文初的本能“啊”的喊出一声,惊动了与刺客打斗中的谢怀枭。

文初性子温软,静雅端庄,却陡然喊出这一声来,定是出了事。

谢怀枭忙寻声望去,前方是断崖,心头猛地一震,他不顾还在与刺客打斗,转身便向着断崖奔去。

身后刺客手持大刀狠厉的便向谢怀枭砍来。

谢怀枭倏地转身,避开刺客砍来一刀,闪电般出手扼住刺客的喉咙,转瞬“咔嚓”一声,生生捏断刺客的脖子,将尸体甩开,转身继续奔去断崖的方向。

这一刻,谢怀枭失神的望着崖壁上挂着文初衣袍上的料子。

一项低沉的嗓音,变的干哑:“本王还没同意他死,他怎么可以死?”

身后一道破空响陡然袭来。

谢怀枭回神时,已然来不及躲避,一只锋利的长箭向他射了过来。

“怀枭。”白容冲了过来,一把推开了谢怀枭。

“哧”地一声,利箭没入血肉的声音,白容胸前深深刺进了一只箭头,被谢怀枭抱在怀中,他神情复杂的望着白容:“何必奋不顾身为本王挡下这一箭?”

白容苍白的脸上噙上一抹幸福的笑意:“王爷安然,舍去容儿的性命又何妨!”

言毕,人昏了过去。

一场猎骑就此匆匆收场。

谢怀枭将所有御医宣来为白容救治。

白容箭伤虽深,但没有伤及要害,并无生命危险。

一直站在角落里,望着御医忙前忙后为白容处理伤口的宴商舟紧紧皱着眉头。

他是否将皇上出事的消息通知表哥?

如此表哥在战场定然会分心。

这并不是皇上想见到的。

皇上在宫中被强.暴一事,他都不许他告知远在战场上的表兄。

文初身为帝王,永远担忧顾虑的都是大周国。

血肉横飞的沙场,禁不住将帅有一点分心,打输一仗,不仅会牺牲不计其数将士的性命,也会让国家动荡,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哀鸿遍野。

宴商舟咬咬牙,决定暂时不将此事通知给宇文桀。

尤其他一直不相信皇上就这么死了。

想到此,宴商舟撸起衣袖看去手腕上文初留下的牙印。

皇上,你咬的有点深了,都印在臣的心头,怕是抹不掉了。

朝堂上。

大臣们均是一副凝重。

此刻,一名元老大臣上前道:“摄政王,国不可一日无君,您应打算是立太子为新皇,还是其它了。”

其它之意便是谢怀枭自立为帝。

谢怀枭幽深的眼眸落在不见帝王的龙椅上:“本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立储君之事不可再提。”

说罢,人噙着一身冷郁气息离开了朝堂。

谢怀枭封锁了文初落崖之事,百姓们没有人知道此事,派人刺杀的文初和谢怀枭的蜀帝丝毫没有得到消息。

谢怀枭派出去的侍卫也是在暗中搜寻着文初的下落。

蔚蓝的天空好似被水洗了一般的清澈干净。

一座宁静祥和的小村庄中,连香采药回来,将竹篓放了下来,快步进入茅草房。

她推开房门,便瞧见一名年轻俊美的男子,正在认真的翻看书卷。

男子皮肤白皙如玉,发髻简单的用一条粗布缎带束起,余下披散下来的乌发,柔顺的垂在纤细的腰际。

俊美无俦的脸庞透出温润文雅,一身粗布白袍趁出几分书生气来。

见连香回来,文初放下了手中书卷,声音温和的说道:“我的腿伤已经好了,连香姑娘无需再如此辛苦的去采药,为我治疗腿伤。”

文初从悬崖落下后,掉在了一棵上,九死一生的活了下来,却摔断了一条腿,被上山采药的连香救下。

连香是药农,自然会处理一些病症,帮助文初治疗腿上的伤势。

文初这些时日一直在连香家,被她照顾养伤。

虽然乡村的生活祥和美好,文初喜欢这种与世无争的平淡生活,可他担心着玉儿,更不想一直打扰着连香。

尤其连香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人言可畏,两人如此独处,文初怕毁了连香的名节。

腿上的伤势稍有好转一些,他便打算与杜娟告别离开,尽快赶回宫中。

此刻,连香为文初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他:“文哥哥无需多心,纵使不为文哥哥采药,我亦是为了生计,要每天山上采药,所以文哥哥在这里安心把腿伤养好。”

文初接过水杯,对连香彬彬有礼道:“有劳。”又道:“我的腿伤已经无碍了,今日便想离开。”

一听文初说这话,连香眼角泛红,恋恋不舍的望着文初。

原来连香已经对文初倾心,心悦上了他。

文初一直将连香当做小妹妹。

这会人要下床,没有留意到连香看他爱慕不舍的眼神。

文初脚方一着地,那只伤腿便传来一阵剧痛,随之脚跟不稳的便摔倒在了地上。

“文哥哥,你不要紧吧。”连香忙过来将文初扶坐在床榻上,检查了一番文初的腿伤后,轻轻吁下一口气:“还好没事。”抬眸望向文初俊美温雅的脸庞:“伤筋动骨,不好痊愈,文哥哥在这里安心将腿伤养好了再走吧。”

文初身体病弱,恢复能力自然照比常人慢上许多。

他还无法走路,也只能如此了,文初有些歉意的说道:“我便要继续叨扰连香姑娘一些日子了。”

“文哥哥莫要客气。”连香娇俏的脸上,染上几分羞涩:“文哥哥不嫌这里简陋变成。”

文初身上脱俗的贵气,难以掩盖,让人一见到他,便能看出他并不是贫寒之人。

腿伤不得已让文初在这里继续住下,他不想这样一直没有丝毫回报的白住,文初见连香家中有笔墨纸砚,便作画,让连香出去买药时,试试将他做的画卖一卖。

第一天文初给连香的画,便卖出了好价钱。

文初的画在他还是太子时,便已经闻名,被众人赏识。

连香拿回来的卖画钱,文初丝毫都没有收,都给了连香。

接下数日连香都拿着文初的画作去镇上售卖,并且每日都会卖空。

今日依旧,街市上,连香方才将文初的画作挂好,便有人行了过来。

男人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文初的一副画作。

画作上是一名公子抱着个小娃娃,坐在一处风景宜人的湖心亭中。

见来人,连香忙过来招呼:“这位公子想买画吗?”

谢怀枭目光从画上收了回来,问向连香:“姑娘可认识作画之人?”

连香想也未想的便回到:“当然了,我们还非常熟络呢!”

她说着,眼中流露出对文初倾慕的爱意,称赞道:“文哥哥不只人生的俊逸无双,还非常的有才华。”

连香对文初的痴恋神色被谢怀枭尽收眼底,平淡的神色下是森寒的冷意:“他在哪里?”又道:“我是他的……兄长。”

闻言,连香仔细端详起谢怀枭。

华服男人气质不凡,从容优雅,凛然矜傲,与文哥哥一般,一看就不是寻常人。

见此,连香相信了面前之人。

茅草屋中。

文初已经可以走路,他将方才画好的一幅画,挂在墙面上,仔细审视着。

画中是一名青年背着一名少年走在浪漫美好的枫叶林中,少年眉眼弯成幸福的弧度……

文初看的入了神,有人进来都不曾发现,直到感觉到身后近在咫尺的浓重压迫感,文初意识到了什么,方要回身,腰身一紧,被狠狠抵在了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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