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1 / 1)

文初下意识的揪住衣领,警惕起谢怀枭:“不劳烦摄政王了,朕自己来。”

谢怀枭瞥了一眼文初的腿:“皇上现下腿伤还未好,坐在四轮椅上,如何方便自己一个人换上。”

“朕可以吩咐常公公进来为朕更衣。”文初说着,便看向门外,要去喊常公公进来,却不及男人动作快,一把捂住了文初的嘴。

“唔唔唔……”

谢怀枭一只手捂住文初莹润的唇瓣,一只手娴熟的挑开他身上的腰带:“你在怕什么?”略顿“本王又不能吃了你。”

深邃的眼底,像风一样闪过丝丝情绪:“从前皇上整天到晚的都是黏在臣的身边,怕是撵都撵不走,”说着,谢怀枭垂眸瞟了一眼文初的身体:“皇上的身体,早早不是就被臣看过了吗,少时你沐浴时,非要扯着臣一同,寸缕不着的露在臣的眼前。”

他说着,高挺的鼻梁几乎要压在文初的鼻梁上:“你身上哪里有本王没有看过的吗?”又道:“如今却还在这里装什么矜持,假正经了。”

文初被谢怀枭牢牢捂住嘴,说不出来话,也不想再说话。

不知是不是错觉,让文初感觉面前男人的情绪很不稳定,像是很……伤感。

文初捋不出头绪来,不知今日是男人大婚,他为何这般。

但人不再挣扎,安静下来,由着谢怀枭将他的龙袍脱了下去。

谢怀枭见文初依顺下来,也将捂在文初嘴上手,收了回来。

似乎颇是满意文初的顺从,谢怀枭完美的薄唇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来。

龙袍被脱下,只剩里面中衣,文初极其不习惯衣衫不整的在谢怀枭面前,他柔长卷翘的羽睫微垂下,不去看男人:“朕该穿什么?”

谢怀枭很享受文初听凭他摆布的感觉,目光盯着文初瞅了几息后,向候在门外的常公公吩咐道:“将皇上那件红色锦袍拿来?”

文初倏然抬眼望向他:“今日是你与白容成婚,朕穿红色不合适的。”

“有什么不合适的,喜庆。”谢怀枭捞起文初的一缕长发,在指尖上缠绕着:“谁规定新婚时宾客不许穿红色了。”故意放慢语调:“尤其皇上还是证婚人,不可穿的素气了。”

文初抿了抿唇,心知拗不过男人,没有再做言。

很快,常公公便将文初的衣裳拿来。

谢怀枭接过那套朱红色的锦袍,为文初穿了起来。

他为文初穿整了锦袍,摘下文初头上的发冠,拿起梳子,神情专注,仔细的为文初梳理起发髻来。

仿佛文初是他的布偶一般,就该由他来操作一切的一切。

文初静默的坐在四轮椅上,莹白细腻的手指攥着袖摆,望着眼前一身婚服,风光霁月的成熟男人,心头蔓延开难以言喻的痛楚之感。

只想躲避开这个男人,一刻都不想看到他

“好了吗?”文初催促:“今日是摄政王成婚,莫要误了良辰。”

谢怀枭颦蹙了一下眉心,略显不耐烦的道:“本王都不急,你急什么!”

文初见他如此,不想自讨没趣,招惹到他,忍着二人在一起让他不适的气氛。

谢怀枭为文初绾了一规规整整的高髻。

目光落在小几上放着的发冠上,微微敛起冷眸。

几息后,他并未拿起发冠,为文初戴着,而是从袖兜中拿出了那支红珊瑚簪子,想也未想的为文初戴在了发髻上。

文初瞳孔微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然,还不待他说话,谢怀枭低醇的声音,淡淡传来:“这次不能了。”

说完,将文初抱到了四轮椅上。

同时目光落在文初身上,细细审视着。

文初一双凤眸眼尾微挑,被头上的红珊瑚簪子趁着眉眼间越发潋滟秀丽,莹润的唇瓣粉嫩的像三月桃花,无形中透出几分撩人的风情。

一身朱红色暗纹华袍,妩媚动人,仿若他才是这场婚礼的主角。

摄政王门前,白容的送嫁退伍浩浩荡荡的驶来。

从街头到街尾好似长龙一般,可见白家是有多么重视这场婚礼,给白容牟足排场。

八人抬的豪华婚轿,停在了摄政王门前。

白容坐在婚轿里,眼中占满了兴奋,手中捏着一块绣着鸳鸯戏水的艳红锦帕,紧张着等着他做梦时都想着嫁的人掀起轿帘,拉着他走出婚娇,进入正堂拜堂,让他成为他的夫人,他的王妃,将来金贵无比的皇后。

一息、两息、三息……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却不见他期盼的人来掀起轿帘。

这时轿外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们开始七嘴八舌议论了起来。

“怎么不见摄政王呢?”

“是呀是呀,今日可是摄政王成婚,还等着他掀轿帘呢!”

南宫飞也来参见婚礼,他素来与白家不和,经上次一事,越发是雪上加霜,这等好机会,他岂能不借此羞辱一下白家。

此刻就见他唇角勾出一抹幸灾乐祸的坏笑,抱着臂散漫的靠在汉白玉石狮上:“摄政王应该是不想掀开轿帘,拉自己不喜欢的人下婚娇了吧!”

白容的兄长白慕庭立时见不惯道:“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你怎知摄政王不喜我家弟弟?”

南宫飞凤眸带着浓浓的轻蔑,高高的挑起,漫不经心的问他:“那你又怎么知道摄政王喜欢你家弟弟啊?”

白慕庭笑起,自信满满道:“这还是用我说吗,今日可是他们大婚。”

南宫飞不屑的“切”了一声:“你咋这么幼稚,我们都是帝都的权贵弟子,有几个会因为真心相爱,而去娶对方,不都是为了父母之命联姻吗。”顿了顿又道:“众所周知,白容舍命救过摄政王,他如此付出,不就是想利用这救命之恩嫁给摄政王吗!”

“你……”白慕庭被气的语赛。

这时白容掀开轿帘,自己出了轿子,充满敌意的对南宫飞道:“无论如何,现下我白容也成了摄政王独一无二的王妃。”

南宫飞注意力不在白容身上,目光看向了远处。

见状,白容回身,也望了过去。

只见如长龙的白家送嫁队伍,纷纷向着路旁靠去,将主道腾出来,让给了另一众车马。

明黄色的皇家马车,彰显了来者的身份,摄政王一身红衣,骑在一匹高贵的汗血宝马之上。

白容眉心越蹙越紧,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们缓缓使了过来。

这一刻,明黄色的皇家马车停在白容的婚轿前,谢怀枭下马,亲自掀开锦缎车帘,递出一只手,将帝王从马车里接了出来。

帝王一声朱红色暗纹华袍,金贵又不失优雅,整个人如芝兰玉树,气韵非凡。

让一身大红色秀金婚袍的白容顿时黯然失色,就像小丑一般。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清华优雅的帝王吸引了去。

白容脸色难堪至极,手指狠狠拧着手中艳红的帕子。

这时南宫飞嘴角一挑,故意给白容听道:“我怎么感觉皇上才是这场婚礼的主角呐。”

还不待白容说话,南宫冥对南宫飞道:“口无遮拦。”

他虽然如此说,却并未有丝毫责怪南宫飞之色。

南宫飞也玩够了,钻进人群中,好似找寻什么人去了。

文初不去看白容,因为他已经猜到白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了。

谢怀枭松开文初的手,走到了白容身旁:“时间快到了,进去吧。”

人并未向白容解释什么,更是没有像新人那般,拉着白容的手。

只是与白容并肩走进了礼堂。

看到礼堂中贴着的艳红喜字,让白容的心情好了不少。

无论如何,他都成功的嫁给了怀枭,成了他的王妃。

文初是证婚人,又贵为皇上,坐高堂的主位上,隔着一张案几,王氏坐在他旁边。

今日是谢怀枭的大婚,来了许多宾客,王氏需要保持仪表端庄,并未泻出来对文初的阴霾情绪。

文初一直静默不言,不去看任何一个人。

所有人都到齐了后,婚礼正式开始,傧相走了过来,站在谢怀枭和白容的一旁,清了清嗓子开始喊道:“一拜天地。”

谢怀枭依言与白容拜天地。

二人直起身后,傧相再次道:“二拜高堂。”

谢怀枭与白容躬身拜向王氏。

王氏露出慈爱的目光。

拜完王氏,傧相最后喊道:“夫妻对拜。”

谢怀枭不由抬眸看向帝王。

帝王也抬眼,看向他,只是瞬息,便将眸子移开。

身旁白容已经将身体转了过来。

谢怀枭转眸看他一眼:“罢了,你我皆是男子,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又道:“你身体不好,不可太疲顿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白容面色温婉,声音柔软:“容儿谢怀枭体贴。”袖管中的指尖却深深刺入了血肉,将一切过错都推到了文初的身上。

这时王氏道:“敬了茶再回去休息也不迟。”看了一眼文初:“皇上在,不可施了礼数。”

王氏将尊卑礼数演绎的淋漓尽致,显得她是一个多有分寸之人。

谢怀枭道:“是儿臣考虑不周了。”

吩咐丫鬟将两只茶盏端了过来。

白容接过一只,恭敬谦和的对文初道:“皇上,今日是臣大婚,请恕臣先将这一杯茶敬上给长者。”

文初道:“随你们。”

他们这样做作虚伪的让文初厌弃,在场的宾客,会有哪个不清楚他是一个任人鱼肉的傀儡皇帝,哪里会被这一家人如此尊敬。

文初的神色,让白容愈发气郁,他双手端着茶盏,恭恭敬敬的奉到王氏的面前。

王氏接过白容手中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放到了身旁的案几上,旋即吩咐丫鬟拿过来一只

玉如意给了白容,道:“为母不能白白让新人敬茶,这是为你准备的敬茶礼。”又补充道:“这支如意可是万里挑一的宝贝。”

说着,看去文初:“但相较皇上来说,不算什么,毕竟宫中的宝物万千,所以为母想今日皇上打算送你的礼物会越发贵重。”

国库都由谢怀枭控制,他又对钱财控制的特别紧,多一分都不肯给文初,这些年来,文初身上什么贵重物品都没有,身上最多能拿出几块碎银子,在众人面前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而王氏又岂能不了解文初身上从来没有贵重物品,尤其文初根本不清楚有敬茶送赠礼品这一说。

王氏就是要故意给文初难堪,打击着他一个帝王,权利钱财都两手空空,不如去死。

白容也反应过来王氏的用意,向王氏拜礼道谢后,忙端起另一只茶盏去敬文初茶,等着他在文武百官面前出丑,无言以对。

“皇上喝茶。”

白容眼底流动的奸笑,将手中的茶盏送到文初面前,急于报复着刚刚在大门前自己出的丑。

谢怀枭站在一旁,将王氏的用意看的明明白白,却一脸冷漠的望着文初。

同时,众宾客们的目光也都落在了文初的身上,等着文初喝完茶,会赏给白容什么样的礼物。

章节报错(免登录)
最新小说: 穿梭于幻想世界 毒清 我才不会被女孩子欺负呢 民国宗师 快穿生子,反派更宠谁还要男主啊 大明土豪 我的岳父大人叫吕布 高达之佣兵岁月 太平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