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1 / 1)

任凭他摆布,左右着他一切的一切。

谢怀枭缓缓笑开。

见他如此,白容好奇问道:“怀枭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眉眼弯起,带着几分讨好的姿态:“可否与容儿分享啊!”

谢怀枭收敛脸上的笑意:“没什么。”目光落在白容包扎着绷带的手臂上,关怀道:“你身上有伤,身体也病弱,需要好生的卧床休息。”

他扫了一眼自己的卧室:“你就在这里休息吧。”白容嘴角方要翘起来,在听到谢怀枭的后一句话时,险些没有垮下脸,失了温柔的仪表:“本王去书房睡。”

说着,谢怀枭拿起桌上的“安神茶”要离开房间,却听白容忙道:“怀枭不留下来与容儿一同睡吗?”他咬了咬下唇,神色溢出委屈来:“我们已经成婚了,是夫夫关系了。”

谢怀枭顿住脚步,看向白容,声音轻缓,透出几分体贴来:“你手臂上有伤,两个人躺在一张床榻上,多有不便,本王怕弄伤你。”转瞬又道“更无法做亲密之事。”

抬起手,轻轻捏了捏白容的脸颊:“再等等吧,好事不怕晚。”

他说完,转身离开。

白容抬手,一脸幸福的摸着刚刚被谢怀枭摸过的脸颊,上面好似还留着他的温度。

谢怀枭出了房间后,去了御书房,宣来暗卫,手中捏着王氏给他的逍遥散:“去宫外找一味名唤“逍遥散”的药。”

他不想每一次都要从母亲那里讨要,更不想母亲用逍遥散控制住他去……杀了皇上。

暗卫应声后,迅速离开去完成谢怀枭布置的任务了。

日月交替,又是一天。

文初在床榻一连躺了两天后,终于下了床,去东宫看玉儿。

谢怀枭也在,他抱着玉儿正亲昵着。

文初将玉儿从他怀中抱了过来:“喜欢孩子,让白容为你生去。”

“咦?”玉儿忽闪忽闪眨着纯真的眼睛:“白容?是住在宫中的那个白容吗?可他男人啊!”

玉儿说着,抬起小手摸了摸自己软绵绵的小肚腩,想着什么,不言而喻。

文初反应过来自己一时气愤,口无遮拦,忙对玉儿解释道:“父皇口中说的是另一个白容!”

谢怀枭不得已为文初打圆场:“是女子。”

玉儿“哦”了一声,笑颜可爱不已:“刚吓玉儿一跳嘞!”

文初用额头贴贴玉儿的小脸蛋:“以后父皇不再吓小玉儿了。”

说着,抱着玉儿转身要走,却听谢怀枭说道:“玉儿到了要找伴读的年纪了,本王已经给他物色了三个伴读。”

给太子找伴读之事历朝历代都是一件不小的事情。

必须要仔细筛选,毕竟若是找了一些品行不端的孩子,会影响太子的人格成长,很容易随波逐流。

文初蹙起眉心,问他:“那三个孩子都是谁?”

谢怀枭道:“殿阁大学士的孙子、少帅家的长子、翰林院长院学士的侄儿,三个孩子都稍微比玉儿大上一些,天资聪慧,品行端正,教育更是没的说,都是佼佼者。”

闻听这几孩子的背景,文初稍稍放下心来,他道:“届时朕要瞧瞧这几个孩子去。”

可怜天下父母心,孩子的一切都要操劳的面面俱到。

谢怀枭没吱声,算是默认了。

玉儿小脸洋溢起开心的笑:“玉儿要有伙伴陪伴了。”

孩子不似成年人,希望有着自己的小伙伴,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快乐的玩耍。

文初眼角轻弯,含着笑意对玉儿道:“可不能光是为了玩耍,还要读书啊!”

一旁谢怀枭目光一直没离开文初俊贵的脸庞上。

“父皇放心,玉儿一定好生的跟太子太傅读书。”玉儿听话的点头道,随即他又道:“待玉儿长大会与父亲一般,做个为百姓着想的好皇帝。”

“好皇帝?”文初难掩心中失意。

他不是一位好皇帝,他只是被人控制的傀儡皇帝。

想起了先皇,文初心头蔓延开痛楚。

佯装愉悦的陪着玉儿玩耍了一会后,便离开了东宫。

谢怀枭跟他一道离开。

文初却对他全是警惕,手中一直紧紧握着那把匕,凤眸冷冷的瞪向谢怀枭:“朕是不会再让你碰朕的了。”

“烂、货,还装什么清高。”谢怀枭望着他手中的匕首“本王真不知你拿着那般匕首做什么,划破脸,吓到玉儿,还是认为你可以伤到,杀了本王。”

他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了文初手中的匕首,另一只手捏住文初的下巴,轻轻摩挲着:“文初你认命吧。”

文初向后退了数步,避开谢怀枭,情绪激愤:“不,朕不会认命的。”

说着,文初看向捏在谢怀枭手中的匕首:“你夺了朕的匕首,可是朕还有簪子,桌角,锋利的瓷器,总之朕不会让你如意的。”

谢怀枭被文初的话惹怒,他手指发狠,生生将手中的匕首捏弯,一字一句的说道:“文初,本王会让你求着本王像嫖客一样的玩.你。”

“让你雌伏在本王的身下。”

说罢,人一副盛怒的离开。

文初无力的靠在高耸的宫墙上。

到了用午膳的时间,可是文初哪里会有胃口,他对常公公说道:“都撤下去吧,朕不想吃。”

常公公心疼文初,劝他道:“皇上,您身体病弱,禁不起如此折腾啊。多少吃点吧。”

文初身上的温度一直处在高热中。

毕竟那一晚谢怀枭给他带来的伤害,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痊愈的。

文初闭上了眸子,摇了摇头,几息后,他道:“朕想喝蜂蜜水,要多放蜂蜜,很甜的那种。”

常公公忍着一双浑浊老眼中的泪水留下来:“哎,老奴这就去拿。”皇上这是心里太苦了。

说完,常公公直奔御膳房中。

怕御厨调理的蜂蜜水不够甜,常公公扔下手中的拂尘,亲手调理蜂蜜水。

浓稠的蜂蜜倒进了杯盅中后,常公公又拿来一些馨香的花粉倒入其中,这样冲泡出来的蜂蜜水,口感会好一些,也会更加有营养。

常公公做完这些,就差用水冲泡,但这水是很讲究的,若是太热会让蜂蜜中营养大大流失。

此刻,常公公将手中的杯盅放到了案上,去试探水的温度。

这时一名御厨拿出一个小纸包,打开将里面的粉末倒了进去,与花粉混合在一起,根本看不出来。

文初昏昏沉沉的要入睡之际,常公公端着冲泡好的蜂蜜水进来。

文初托着虚弱的身体靠在床头,将常公公手中盛着蜂蜜水的杯盅接了过来,慢慢品尝起来。

喝下第一口后,文初一双黛眉弯弯犹如远山,透出几分俏色:“怕是九天上的神仙都饮不到如此美味的甘露了呢。”

他望着老态龙钟的常公公:“常公公辛苦了。”

他这一句话真诚又含着心疼之色。

常公公终是没忍住让泪水流淌了下来:“老奴不辛苦,老奴能在皇上身边伺候您,可是这辈子最高的荣幸,只是老奴想看到皇上可以日日都像此刻这般的心情。”

文初静默片刻,道:“会的。”

随后文初将一杯盅的蜂蜜水饮下后,便睡下了。

接下来的几日文初过的都很平静,谢怀枭一次都没来文初的寝宫。

文初精神好了不少,开始用餐食。

同时,每日必不可少的饮上一杯盅的蜂蜜水。

白容与谢怀枭成完婚后,便搬进了皇宫。

王氏也回了皇宫,这二人似乎是将皇宫当成了他们的家。

尤其是王氏,后宫的一切吃穿用度都由她来掌管,俨然是将自己当成了太后。

谢怀枭也由着他,不做任何插言。

这几日因为与龙蜀国战事的事,谢怀枭一直上朝到晌午才下朝。

人一下朝便快到午膳时间。

他想起这个时令的山药最好,玉儿脾胃不好,多喝些山药粥对脾胃好。

谢怀枭下朝后,便去了御膳房。

御膳房中厨师伙计们正在忙乎着午膳。

已经烹饪好大半的菜品,摆放在案子上。

伙计怕到时送错了,便在餐盘旁侧贴上纸条。

谢怀枭进来目光被餐盘旁侧贴上的纸条吸引,一一看了过去。

王氏和白容的菜品都是山珍海味,五花八门,最上等的菜品。

而文初和玉儿的菜品却与其恰恰相反,尤其文初的就两盘腌菜,怕是条件好一些的百姓都不会吃。

玉儿的也好不到哪里,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只有两盘连点荤腥都没有的素菜。

谢怀枭眉宇越颦越紧,旋即一把打落案桌上给玉儿的菜品。

见摄政王发怒,御膳房中的一群人,马上跪了下来。

谢怀枭神色冰冷,带着浓重的威压之感:“从即刻起太子的餐食不可有丝毫马虎,与本王母亲的菜品一模一样。”又道:“并且每顿还要多加一碗用最新鲜山药熬的粥。”

说完,人便气郁的离开。

白容一只手边为王氏捏着肩膀,边道:“母亲,容儿听下人们说皇上那头一连吃了几顿那种餐食,连一声都不知呢,还真是能忍啊!”

王氏闭着眼睛享受着:“一个苟延残喘的傀儡,他还敢激出什么水花,让他活着都是一种奢侈了。”

白容张口还有落井下石,谢怀枭行了进来。

“母亲,玉儿的事情,您莫要插手,他的衣食住行都由儿臣来。”

王氏听他如此,顿时不悦起来,但还是耐着性子与他讲道:“怀枭,那个小崽子,不是普通的孩子,他是我们仇人生下的孩子,自然也是我们的仇人啊!”

白容清楚谢怀枭宠溺着玉儿,便闭嘴不多言,以免自讨没趣。

谢怀枭静默片刻,略显固执的说道:“无论如何,玉儿的事情,母亲都不要插手。”

言毕,人转身离开。

王氏被气的够呛,白容忙倒了一杯茶水,奉了过来。

“母亲消消气,怀枭喜欢孩子,到时容儿为他生一个,便不会再宠溺着玉儿了,毕竟血浓于水,哪里有人会不喜欢亲生骨肉的。”

说着,他眼中闪过狠毒的精芒:“小崽子那头,我们明着不能害他,暗的不是可以吗!”

“好主意。”王氏唇角扯出昏暗笑意,看了一眼白容那只包扎着绷带的手臂:“待容儿的手臂好了,便可以与怀枭同房了。”

白容望着自己包扎着绷带的手臂,心底充满怨恨道:“都是那个御医,害的容儿不能快一些为母亲抱孙儿。”

白容如此说,是想借着王氏的手,为自己出口气,让王氏整治宴商舟。

“御医”王氏道:“待午膳后,将太医院年轻的御医都宣来。”

白容忙笑道:“母亲,不用将所有御医都找来……”

王氏打断他的话:“你知晓怀枭说的事情,那个与画卷中女子酷似的御医?”

“哈?”白容蒙然,同时反应过来王氏宣太医院的御医们,并不是为他出头。

王氏并不想因为护着白容,而与谢怀枭弄的不愉快,所以谢怀枭没有处置的不相干人,她也不会去处置。

她只想瞧瞧那个御医,到底与勒而兰有多相像。

常公公望着桌上的午膳,一双老眉都在颤抖着,现下宫中的杂役都比皇上吃的好。

文初却丝毫不见情绪,淡然吃着盘中的菜品。

常公公心疼的说道:“老奴这就去找摄政王……”

“莫要去了。”文初说道:“朕不在乎吃什么的,只要他将玉儿的餐食改过来了,朕便放心了。”

谢怀枭一向不苛刻玉儿,文初清楚谢怀枭最长不会超过两日便会去玉儿那里,陪他用餐,届时便会发现玉儿的餐食被王氏擅自更改了。

但怕有意外发生,他又派常公公去看了玉儿午膳,发现已经恢复,并且还多了一碗养护脾胃的山药白粥。

常公公从御厨口中得知是谢怀枭刻意吩咐的。

此刻,文初微微收敛着凤眸。

他为何要对玉儿如此好呐?

文初正想着,忽然飘来一股烧鸡的味道。

紧接着宴商舟神秘秘兮兮的进来。

文初落在他鼓囊囊的肚子上,忍不住被逗笑了:“宴御医这是有喜了吗!”

宴商舟带着三分憨态,露齿一笑:“孕上了一只烧鸡。”

说着,他将用牛皮纸包着的烧鸡从衣裳里拿了出来,肚子登时瘪了下去。

他将烧鸡放到了餐桌上:“吃吧,皇上。”

文初垂眸,看向桌上的烧鸡:“这是御膳房里头做的烧鸡,你是怎么弄来的?”

“偷得。”宴商舟:“臣是从要送去白容那里的菜品中偷得。”又道:“然后臣又将要送去王氏和白容那里的菜品里,都加了佐料。”

文初挑了挑眉:“唾液吗?”

宴商舟眯眼笑开:“知臣者,皇上也。”

文初轻轻敲了宴商舟的额头:“以后莫要做这危险之事,小心被捉到了。”

宴商舟:“谢皇上关心。”

文初抬手指了指桌旁椅子:“这么大的一只烧鸡,朕也吃不完,一起吧。”

宴商舟心情无比愉悦的与帝王共进了餐食。

回去太医院的路上宴商舟的心情还美滋滋的。

然,人一进太医院,便有御医忙对他道:“你干什去了,摄政王的母亲派人要宣年年纪轻的御医过去,太医院中统共就三个你这般大的,那两个都去了,你也快去吧,去的太晚了,别是挨罚了。”

那个老妖妇这是抽什么邪风了?宴商舟皱着眉头,无奈至极的行去了王氏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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