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1 / 1)

玉儿泪珠一对一对的往下掉,小脸被疼的红通通的,细软的发丝已经被汗水晕湿,黏在小脸蛋上,瞧着要多无助可怜,就有多无助可怜。

可是看在白容眼中,却越发高兴,手上的力度就越大。

居枫茶楼中,两个人略显尴尬的站在室内,但都在思忖这是怎么一回事。

忽地,柳明伊瞳孔微缩,似乎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启唇方要让邢宵马上离开,邢宵的属下匆匆进来,在耳旁说了些什么。

邢宵眼神变得凝重,忙对柳明伊:“柳御医我有要事,需要先走了。”

柳明伊本就要让他快速离开,听言道:“快去吧。”

事关紧要,邢宵来不及多想二人的事情,疾步离开。

柳明伊轻轻叹了一口气,坐在桌旁,望着门口。

不消片刻,南宫飞便奔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柳明伊目光落在眼中溢出幸灾乐祸笑容的慕容莲身上片刻,移开,看向南宫飞。

南宫飞扫了室内一圈,露出狠厉的笑容,对柳明伊道:“人呢?怎么,是我打扰到柳哥哥幽会了!”

他不待柳明伊说道,又道:“方才,我们在对面,可都是把人看的清清楚楚的。”

说着,他扫了一眼跟着他来的一群人:“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我南宫飞的夫人,在这里密会情人呢!”

柳明伊满心无奈,解释道:“你误会了……”

“我误会了?”南宫飞抬手指着自己,眼中酝酿着风暴:“你告诉我,我怎么误会啊,你特么都嫁给我了,还在这里密会我的死对头邢宵,并且不止一次被我发现。”

南宫飞眼中拉着血丝:“莫非是要我将你与邢宵堵在床榻上私通,才不是误会了!”

慕容莲眼底始终溢着笑,元里蹙着眉,盯他一眼,又看向柳明伊,不知在想着什么。

柳明伊从衣兜中拿出一份信函,递给南宫飞:“你看看这封信函,是院判写给我,在这里约见我的……”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容易欺骗啊!”南宫飞打断他的话,一把扯过柳明手中的信函,毫不犹豫的撕成碎片,砸在柳明伊的脸上:“到底是比我大了八岁,想的周到,连假证据都准备好了,可是我不信啊,从此刻起,你说着什么,戏演的再逼真,也别想糊弄住我了。”

一片碎片飘在元里的脚边,元里俯身捡了起来,被他捏在了手中。

旋即回身,将跟来的一众人推出了房间,对他们说道:“今日之事,若是传言出去,我想南宫家不会给我等好果子吃了,你们都明白我的意思。”

元里是南宫飞的发小,二人关系要好,一众人都清楚,便都兴致缺缺的转身离开,屋内只留元里,慕容莲,南宫飞和柳明伊。

那封信是唯一可以证明他是清白的证据,柳明伊不想就这么毁了,他想待南宫飞冷静时再同他解释,柳明伊蹲身下去,想将纸片捡起来收好,孰料被南宫飞一把扯着头发,托了起来。

南宫飞嘴角一勾,冲柳明伊露出恶劣的笑容:“你出去偷,无非就是想被.操。”

“我这就让你好好的爽一番。”

“把你喂饱了。”

说罢,南宫飞一拂袖将桌上的杯具扫落在地上,扯着柳明伊的头发,野蛮的将柳明伊丢了上去。

南宫飞似乎已经被盛怒冲散了理智,尤其他还喝了不少的酒,元里太了解南宫飞的劣根性了,忙要去阻止他,却被一旁的慕容莲一把扯住,拉拽出了房间。

元里一把拂开扯住他的慕容莲,狠狠的瞪他一眼:“我真后悔当初将你介绍给南宫飞。”

言毕,要进房去阻止南宫飞,却听门“咔”地一声落了锁。

柳明伊想从桌上起身,却又被南宫飞凶狠的按了下去。

柳明伊岂能让他胡来,他还怀有身孕,便挣扎起来,乞求着南宫飞:“别这样,我还有孕……呃……”

南宫飞的一拳实实着着的砸在柳明伊的头上。

柳明伊被疼的身体都跟着剧烈颤抖起来。

可为了腹中的孩子,他脑中泛起剧烈疼痛,依然挣扎着,去苦苦哀求南宫飞道:“求求你,冷静一下好不好,我们还有……啊……”

柳明伊破出一声惨叫来。

南宫飞一连砸在柳明伊的头上两拳。

柳明伊被疼的再没了挣扎的力气,意识也模糊起来。

南宫飞眼里射出邪恶的光芒,盯着再无反抗能力的柳明伊:“居然敢对我不忠,我会让你刻苦铭心的记住这次教训。”

南宫飞用蛮力将柳明伊的身体展开。

骨节分明强劲有力的手,好似要握进柳明伊腰身的皮肉中。

泄愤般的狠狠……

感受着难以形容的销魂滋味。

门外,元里紧紧蹙着眉心,隔了会他道:“不可再这样了,南宫飞那畜生般的凶狠,柳御医定是受不住的。”

说着,元里要转身去叫人,把房门破开,“吱呀”一声,房门被却忽然推开。

紧接着传来南宫飞透出慌乱的声音:“他流了好多血啊。”

南宫飞眼眶涨红,双手已经被血染红:“柳哥哥要死了!”

元里推开慌乱中的南宫飞,奔了进去。

望见躺在桌上的柳明伊时,瞳孔一缩,惊出一身冷汗来。

柳明伊身上寸缕未着。

白皙笔直腿上染着斑驳血迹。

身下已经不忍直视,殷红的鲜血从桌面滴落到地面上,惊心怵目。

元里忙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柳明伊的身上,冲南宫飞喝道:“我抱不动他,快将人抱到就近的医馆中去诊治啊!”

南宫飞酒已经醒了大半,人也冷静了下来,急忙抱起柳明伊冲出了居枫茶楼,奔去就近医馆。

慕容莲靠在门框上,目光落在地上柳明伊流的血上,咧嘴恣意的笑着。

这下他的孩子应该保不住了。

看他以后还怎么在他面前端着那副清高的架子,南宫冥都不会再容他了……

“啪”地一声,元里甩了慕容莲一个耳光,愤怒道:“活该你只能做小倌。”

可能因为太气愤,元里说完话就咳嗽起来,捂着嘴跟着奔了出去看柳明伊了。

白容打玉儿打的手都痛了,停了手。

玉儿趴在地上,哭的嗓子都哑了,却不住的喊着:“父皇,父皇……伯伯,伯伯……”

白容听他如此喊,火气更大,骂道:“小野种,真是随了那贱人,无论到何时都想扯着怀枭。”

说着,他眼中溢出歹毒,从袖兜里拿出一瓶药:“我虽然不能杀你,但我可以把你毒傻了,一个傻子,看怀枭还如何再喜爱你了。”

白容打开手中药瓶的盖子:“今日之事,也不会有人知晓,待怀枭回来,我就说你与澜儿玩耍时,不小心从石阶上折了下来,是摔傻的,至于那个宴商舟,他知晓你身上不是摔的又能怎么样,他素来与怀枭不和睦,怀枭岂能听他的一面之词,至于那些侍卫,我自有办法堵住他们的嘴。”

白容眼底泛起蛇蝎般的精芒:“总之我会安然脱身的。”

说着,一把将趴在地上的玉儿揪了起来,野蛮的掰开玉儿的小嘴,就要向他嘴中灌药。

“啪”地一声,白容手上的药瓶滚落在地上。

下一刻就见白容抱着手臂,被疼的瞬间脸色苍白。

原来是邢宵用锋利的石子打伤了他,阻止了他给玉儿灌药。

宴商舟也赶了回来,他忙将玉儿抱了起来,检查起他身上伤势。

文初右眼皮已经跳了好一会,人也跟着心神不宁起来。

“玉儿。”

莫名的,非常挂念起已经失忆,已经忘掉了的孩子起来。

文初捂住心口,感觉心口异常的沉闷。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来。

提步出了浴室。

刚刚文初身上被弄上了那种东西,味道不好去,所幸进了浴室沐浴了一番。

室外清风徐徐,文初心口的沉闷好了不少。

只是右眼皮依然在跳,扰着文初始终心神不宁。

走了一会,文初想起陆无晋还在他房中睡着呢。

便向着他卧室的方向走去。

陡然,一个刺客向着文初冲来,抬起手掌便朝着文初的腹部劈来。

事发突然,让文初已经来不及去躲避。

但文初清楚,他这一掌,若是打在他小腹上,会是什么后果。

说时迟那时快,千钧一发之际陆无晋闪身过来,挡在了文初身前。

“嗙”的一声,刺客的一掌击在了陆无晋身上。

“陛下?”文初焦急的喊道。

挨了一掌,陆无晋只是皱了下眉,转瞬将文初牢牢护在怀中:“来人,缉拿刺客。”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谢怀枭便与刺客打斗起来。

谢怀枭武功高强,身手敏捷,很快便将刺客制服,神色凛冽的盯着刺客道:“说,是谁指使你的?”

只见刺客“哈哈”大笑了两声,忽地吐出一口黑血,没了生息。

谢怀枭检查一番刺客后,对陆无晋说道:“陛下,他是咬破口中的毒囊自缢了。”

文初受的惊吓不轻,脸色极差,一只手捂着抽痛的小腹。

陆无晋忙拦腰将文初抱入怀中,用命令的口吻对谢怀枭:“速速去将御医宣来。”

他说完,抱着文初回了卧室。

谢怀枭额上青筋突起,望着陆无晋的眼中是浓重的杀意。

不过只是顷刻,便恢复如常,去找御医了。

御医为文初细细诊看着身体状况,尤其是他腹中的胎儿。

谢怀枭也在房中,静静等着御医的诊查结果。

可有人却焦急的无法安静下来,陆无晋坐在文初的床边,手握住文初冰凉的手,皱眉问向御医:“怎么样了?”转瞬又道:“孩子到底有没有事啊?”

文初只是受了惊吓,没有危险,但腹中的孩子就不知道了。

毕竟文初曾经有过要流产的先兆。

孽种!谢怀枭见陆无晋如此在乎文初腹中孩子,忍不住在心中唾弃。

御医诊病哪里会那么快:“陛下,您稍安勿躁,臣马上哈?”

文初目光不着痕迹望去谢怀枭,却正对上谢怀枭深邃的眸子。

他从帝王的眼中看出帝王有事要问他。

不过,帝王怕被陆无晋发现端倪,视线马上错开,看向为他诊看身体的御医,等着他的诊查结果。

陆无晋静了几息后,又问向御医:“怎么样了?”

御医已经被陆无晋的频繁发问急的满头大汉:“陛下稍等,马上了。”

陆无晋已经不耐烦了:“等等等,你是要朕等到天荒地老不成!”

“陛下。”文初细白指尖扯上陆无晋的袖摆,向他轻轻摇头:“莫要再催了。”

陆无晋听文初的话,不再吱声了。

谢怀枭幽暗的视线一直盯在文初扯着陆无晋袖摆的手指上。

指骨捏的咯咯作响。

御医终于为文初诊看完,忙向陆无晋道:“陛下无需担忧了,大人和胎儿都无事。胎儿只是动了胎气,文公子只需卧床休息几日便可。”

谢怀枭微眯眼眸盯着文初微鼓的小腹,若不是陆无晋为他挡下那一掌,这孽种就永远的消失了。

也给了他一个放浪的教训!

听了御医的话,陆无晋提着心终于可以放下了,他对御医道:“你退下吧。”

御医如获大赦,逃也似的离开。

文初想叫住御医,都没来得及,对陆无晋道:“陛下也受伤了,需要诊看啊!”

被如此关心,陆无晋清浅的一笑,还是带着三分憨态:“没事,朕无碍。”

谢怀枭望着二人,心中燃烧起一团烈火,只想将眼前二人化为灰烬。

文初不放心,抬手去推陆无晋:“快去看看吧,你为朕受的……”

文初的话嘎然停住,澄澈的凤眸眨了眨,问向陆无晋:“方才我说的那句话中是不是自称“朕”了?”

“没有。”陆无晋回道。

文初狐疑的看他一眼,转眸看向谢怀枭:“你听到了吗?”

谢怀枭轻轻摇了头:“属下也没有。”

他的回答,让陆无晋很满意,不由多看了谢怀枭一眼。

谢怀枭是找御医时,一同跟着进来的,现在御医都走了,他还留在这里,难免太扎眼,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向陆无晋拱了下手,便要离开,却听陆无晋说:“你叫什么?”

谢怀枭顿住脚步:“属下萧衡。”

陆无晋轻轻点了下头:“你退下吧。”

谢怀枭走了后,文初又催促陆无晋:“陛下,快去诊看一番,我这厢才能放心,否则心会一直提着。”

陆无晋越发听文初的话,更不想文初为他担忧,便去诊查伤势了。

他走后不久,谢怀枭行了进来。

文初敛着眉,看他少顷,问道:“为什么要对我腹中的孩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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