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妙不可言。
我看着甚尔出色的一人祓除了咒灵，自己在后面分神去观察分散到其他地方的野猫。
“啊，发现了…”
与猫共享的视线里出现了与记忆中有些差别地咒灵，他似乎长大了。
不等我再多看一眼，共享视线就被切断。
应该是猫被发现了。
甚尔收起刀，听到我的声音转头问：“什么发现了？”
我揉了揉眼角：“我的猫发现了那只咒灵。”
他收咒具的动作停顿一下，露出了危险地笑容，其中的意思过于明显于是我十分体贴地提供了大概的位置。
“你直接带我去不就行了？”他忽然张口来了这么一句。
也行。
说实话那家伙离我们也挺近的，就好像特意溜过来似的。
在瞬移后，刚落地我的眼前一花。
甚尔的速度极快，原来还在我身边的人已经欺身而上，如狂风暴雨般，对着从未见面的咒灵发起进攻。
老旧的工厂里没有其他人类的气息，我站在原地安静地等着、顺带观察。
被忽然攻击的咒灵反应很快的将手臂转变成刀刃，抵住刀锋，他歪头看了看甚尔，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些迷茫：“谁？”
我微微挑眉，他说话的语调似乎也有进步，不像之前那么奇怪。
他们之间说话不多，很快四周传起了叮、当、当的声音。双方都无暇分神，这时候只要走神一秒便是死亡。
不断的出招、不断的架招、不断的前进、不断的后退。
咒灵已经愈发吃力，也发现了自己生长不及的事实，可是他不甘心，于是在最后他决定孤注一掷想要触碰甚尔的灵魂。
瞄准对方一瞬间的漏洞，他得意地伸出手。
我扣住了他的手腕。
“诶？”他睁大眼睛，露出了呆滞地眼神：“姐姐？”
我垂下眼随意地瞥向他的脸：“这可是二对一。”
——要在此结束了吗？
咒灵失神地望着我，没有害怕，也没有后悔，反而有种畅快淋漓战斗后心甘情愿服输的姿态。
明明是这样的，但在甚尔的刀落下时他却忽然自己将手腕斩断，身体在地面滚了圈。
我：“……”
我立刻丢掉了手里残留下的手腕。
甚尔在我身边站直身，手里的咒具架在肩膀上，用着商量的语气和我说：“可以合作了吧？”
“打过瘾了？”我反问道。
咒灵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手腕缺失的补分肉块扩散很快就重新长出了新的手腕。
他抬起头看着我们。
看着我。
“能杀我的只能是姐姐。”
我愣了下，疑惑地歪头。
甚尔也愣住，随即发出了一声嗤笑：“我说刚才怎么回事，原来说这样。”本来都露出败者地姿态，却在他出手时又迅速挣扎开。
“喂，鬼凛。”甚尔笑得有些夸张，他搭着我的肩膀指着那只咒灵：“那家伙是你弟弟吗？叫什么？”
太有意思了，他打算回去给那两个小鬼说说。
“不，我不知道。”我面无表情地回答：“他上次也是这么喊我的。”
“姐姐！我有名字的我的名字叫真人！”
“真人？”
“对！我知道现在我的力量太弱了，但是请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成长成比任何人、任何咒灵都强大的存在！”
“……杀了他吧，甚尔。”
“姐姐！能杀我的——”
我抬起手，消除了他周围的空间间接地隔绝了噪耳地声音，将其锁定在原地。
甚尔眸光睨了眼。
“不杀吗？”我抬头看着他。
“求之不得。”
咒具抬起落下，地面上很快流淌出一片紫色地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