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太明白五条悟为什么这么生气。
据硝子所说，后来五条悟和甚尔在后山打了一架，两个人火力全开打了一上午，在毁掉了半座山后才回来。
我：……
为什么五条悟生气要和甚尔打架？
虽然不理解，但我感觉这个问题不能问出口，所以我只能转而问两人有没有受伤。
能把半座山打穿的话这两人肯定是用全力在战斗。
甚尔的天与咒缚是诸多的例子中是极为特殊的存在，他确实是没有咒力的‘普通人’，但同时他因为束缚而获得是强大的□□和抵御咒力的耐性。再加上甚尔身上也有不少特级咒具，其中的术式都非常好用。
如果甚尔要和五条悟认真打起来的话……
我的直觉告诉我后者会险胜。
至于为什么是险胜，我也一时间说不明白原因。
“凛？”
我回过神，看到的是硝子担忧的眼神：“我没事，你继续说。”
“悟说自己学会反转术式了，他身上的伤是自己治好的所以我看不出来他之前伤到什么程度……但是甚尔伤的有点重，还好悟送回来及时。”
回想起那两人闯进医务室的场景，硝子都觉得手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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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子！来活了！！”
“……”
本来想骂人的硝子愣住了，这是认识这么多年以为她第一次见五条悟如此狼狈过。
少年像是刚从血泊里爬出来的一样，校服破破烂烂的，柔软的白发沾着已经干枯的血渍，就连那张漂亮地脸蛋上也凝固着鲜血。
五条悟架着另一个昏迷的人正是甚尔。
比起狼狈的五条悟，失去意识的伏黑甚尔身上到处都是伤。
硝子摸了下那结实的手臂肌肉，温度比平时要凉许多，她压下心里的惊愕赶紧着手开始治疗。
抢救了一个小时后，硝子头疼的看向坐在窗边发呆的人：“你们到底做了什么？甚尔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再晚送来点人都要彻底凉掉了。
坐在椅子上的五条悟转过头，苍蓝色的眼眸被屋外的阳光照的清澈透亮，他像是卡壳了下，然后回过神冷静地说：“嗯，我差点杀了他。”
硝子：……缓慢的打出一个问号。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五条悟在对方复杂的视线下歪了歪脑袋，那双明亮的眼眸里也有些疑惑：“我们本来只是吵架的，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打起来了。”
虽然他那时候确实很激动，但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就算真打起来也不会下杀手才对。
“你没受伤吗？”
“这个啊，我刚刚学会了反转术式了。”
“？”
“甚尔还捅了我脑袋一刀来着，不信你看。”
说完他扒开自己左边的碎发露出了额角，那里确实有一个细小的伤口，正是因为如此硝子才更加震惊。
疯了吧？
硝子有点搞不明白到底是谁疯了，虽然五条悟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能认得，怎么连起来就这么难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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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啊。
硝子难得在我面前叼起烟来，她有点含糊地说：“你之后稍微……看看他们两个吧，我觉得这两人精神状态不会好到哪去。”
无论是甚尔捅了五条悟，还是五条悟要杀甚尔，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两个认识十多年的人会做的事情。
我能感觉出来硝子的焦虑。
她似乎在担心着什么，大概率是今天闹出很大动静的两个人吧。我理解地点头：“好，我之后会去找他们聊聊。”
听到我的回答，硝子似乎放松了许多。
只是本来应该四个人在教室的，现在只剩下我和硝子两个人。
五条悟和甚尔打架了，现在人在宿舍。
“杰去哪？”
“他去接学弟了。”
我恍然大悟。
原来这个学校还在招新人啊。
“好累。”硝子脑袋一歪，靠在了我的肩上轻轻叹气：“我想睡会……”
我没有动。
在安静下来的教室里，我侧目望向窗外一望无际地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