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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2 章 番外·二十四(1 / 1)

……最后还是穿上了所谓的亲子装。

伏黑惠站在镜子前,看着窗外的阳光静悄悄地洒在小阁楼里的地毯上。

镜中的人,一头发尾乱翘的黑发,幽蓝掺绿的眼睛,瘦小的身形上套着一袭柔软而雪白的衬衣。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镜中的自己两秒,然后他抬手,伸出两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嘴角上,微微上抬,尝试让自己无趣的脸牵上一个笑。

总是摆出这副表情会让人讨厌吧。

不管是津美纪,还是五条悟和娑由,乃至乱步,明明他身边的人都是爱笑的人……啊,除了织田先生……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总能从织田先生身上找到一点相似感。

他刚这样想,就听津美纪的笑声从房间门外传来:“惠,好了吗?”

他草草应了声,正准备跑出去,就见换了一身白裙的津美纪从门框边探了出来。

“惠,很适合你呢!”津美纪走过来,扬着笑,想帮他抚平领子的褶皱,但被惠轻轻拂开了手。

“……别把我当三岁小孩。”他这么说,眼睛却是偏开,下拉的嘴角好像有些不满。

……明明也只比他大一岁。

但是,津美纪一点也不恼,反倒在阳光中笑弯了眼睛:“不是三岁小孩,是弟弟,惠。”

她这么说,将一旁的小黄包帮忙递给他:“五条先生说考虑到我和你正在长身体,所以衣服买大了一点,看来刚刚好,走吧,娑由姐姐和五条先生在楼下等我们呢。”

提及娑由,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昨晚半夜惊醒时的插曲就像一个扭曲的梦,叫他清晨醒来时还有些恍惚。

梦中的他好像对娑由说了很过分的话。

那些话若是放在平时,他是打死都不会吐出来的。

……所以,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还是找个时间道个歉吧?

他心里盘算着,拉过了津美纪递来的小黄包背上。

津美纪来牵他的手,这次他没有拒绝,而是跟着她一起下了楼。

今天是津美纪的生日。

他想。

不管怎样,也不能让她扫兴。

当他们一起下楼,再次站在大门前时,就见高大的青年正懒洋洋地倚着车身,在看手机。

另一位坐在车的后座上,车窗下降一半,她戴着洋帽的侧脸安静地目视前方,避开了阳光,陷在车内的阴影中。

两个人之间看起来没有交流。

伏黑惠怀疑他们在他和津美纪上楼换衣服的时候吵架了。

不久前,他们差点就换衣服的事当街互掐起来,但是今天的生日主角津美纪及时说:“我也希望惠一起换上衣服呢。”

对此,两个大人终于安静了下来,最终由五条悟张牙舞爪的大胜利告终。

这会看到他们下来,五条悟抬眼,鼻梁上下滑的墨镜被他用指尖往上推了一点。

他收起手机滑进口袋里,棱角分明的脸扬起一个轻浮的笑,像贴心的司机,为他们一一打开了车门:“来,上车吧。”

伏黑惠看着五条悟为津美纪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又为他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不禁偷偷瞅了一眼后面的娑由。

……不坐副驾驶吗?

感觉这夫妻俩好像真的吵架了。

虽然伏黑惠有点庆幸五条悟没把他安排在后排和娑由呆在一起,但是,如果他们因为他穿的一件衣服吵架的话也很糟糕。

他一点都不想当这个罪人。

但除他之外,大家又都表现得很正常。

津美纪是其中最单纯的一个。

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像往常一样,上车后就同娑由聊天。

娑由柔软的声音也在一一回应。

一时间,属于她们的笑声洋溢在车内,盖过了音乐的音量。

相比后排女孩子的欢乐,前边的他和五条悟在上车的一段时间内基本保持沉默。

没有被忽略的同病相怜,伏黑惠本就不是多话的人,社交某种意义上对他来说是一种压力,他乐得不说话。

但是五条悟不是,社交对他来说不是压力,只有他想不想,于是,他先开了口:“惠,你知道车上最安全的位置是哪里吗?”

“?”伏黑惠奇怪地瞥了正在开车的五条悟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从这个角度看去,五条悟在笑。

如果说伏黑惠有点怕娑由的话,那么对于五条悟,他可以说是应付不来。

具体一时间很难说明,但五条悟这个大人,这个名义上的监护人,可以说是伏黑惠目前为止的人生中遇到的最应付不来的人了。

看,他突然又问:“惠你现在术式能维持多长时间了?”

伏黑惠简直满头问号。

他觉得话题跳得太快了。

前一秒还在问他车上最安全的位置是哪里,后一秒就问他术式能维持多久,甚至不等他回答。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好像没有。

但这就是五条悟的风格。

五条悟特别擅长将事情扭转成自己的作风,不管在别人看来有多么奇葩或者没有逻辑,所以这个时候,深究往往没有意义,只能被带跑。

伏黑惠已经摸到了与他相处的一点门道,于是,他选择沿着五条悟的思路回答:“现在的话,仅仅是玉犬,可以维持四、五个小时这样。”

“不止吧。”五条悟说。

他偏头来瞅他,视线需要稍稍放低一点才能对上小孩子的眼睛。

看得出伏黑惠很想提醒他好好开车,青年却是不以为然地笑,那两颗堪称国宝级的眼睛就是不看前面,而是道:“娑由说你昨晚睡着了还能维持。”

“……”

今天是周末,天气也不错。

外出游玩的人和车辆算不上少。

街道的马路上,排长队的车辆一条接一条,笛鸣声不绝如缕。

五条悟的墨镜在开车期间被推上了发间,几缕细碎的发丝偷溜下来,依着他的额角。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抬起,往后摊开。

一只手从后边伸来,他的手上立马出现了两颗亮晶晶的糖果。

五条悟挂在嘴边的笑染上了一丝满意。

他熟稔地剥开糖纸,扔进嘴里,而后,将另一颗抛给伏黑惠,即便他知道伏黑惠不爱吃糖果。

“虽然我是有让你没事多多维持咒力,但是如果导致你睡不深妨碍长身体的话就不好了。”他说。

对此,伏黑惠的表情略带诧异。

他先是诧异五条悟知道他没睡好这件事,而后又感觉五条悟说的话体贴得太过难得。

他和五条悟相处的时间比娑由长得多,因为对方需要教导他如何成为他口中所谓的咒术师。

虽然五条悟在对待小孩子上也是个将糟糕的个性发挥得淋漓尽致的孩子气性子,他很多方面都相当随意,甚至可以说开心就好,但是在教导伏黑惠这一点上,五条悟称得上是个有些严厉甚至苛刻的老师。

例如,他可以带伏黑惠去吃任何他想吃的垃圾食品或高级餐厅,但是训练过程中,就算伏黑惠因此吐了,他也不会觉得真的抱歉。

又比如,伏黑惠和高年级的人打架打输了被叫了家长,赶来的五条悟不会有丝毫生气,甚至可以在伏黑惠的请求中贴心地帮他瞒着娑由,一边还打趣他打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转眼五条悟又能将伏黑惠扔到比他高上一倍的咒灵面前,在他害怕的大喊大叫中摇旗呐喊让他打败对方。

在五条悟的认知中,这些好像都并不矛盾。

开心随意的放纵,和严厉苛刻的教导。

他日常的随性和不着调就像是哄骗人放松警惕的手段,真正能让这个名为五条悟的人类映入眼底的只有相应的坚韧和强大。

以这一点为基础,伏黑惠总是想要努力达到他的要求。

于是,他想,睡着了也能维持咒术不是更好吗?

……他只是想让自己更快地拥有更大的价值罢了。

伏黑惠撑着脸颊往窗外看。

为了节约时间,五条悟不选择和拥挤的马路堵车,而是开上了稍微绕路的高速。

车上的cd盘里放着最近的流行音乐,音量不算大,是缓解神经或是增加氛围感的作用罢了。

耳边,津美纪不知怎么的,已经开心地和娑由说到自己未来想当医生的话题了。

津美纪总是这样。

乐观,大方,自然,没有丝毫阴霾。

就算是梦想、未来,也敢于在娑由面前畅谈。

而他拧巴,沉默,一点都不想和任何人谈这种美好又不确定的东西。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心理?

自卑?悲观?没有安全感?

还是因为他的肩上比津美纪多了份代价?

明明他和津美纪的经历差不多……

性格差别却这么大。

他这么想着,转瞬就被一双大手猛地揉乱了头发。

眼角一抽,他恼怒地望过去,就见五条悟这个所谓的监护人正恶劣地吐了吐舌头,丝毫没有掩饰捉弄的意思,更没有一点愧疚:“这么安静,是不是有什么糗事家长会怕被我们知道?”

伏黑惠看得出他是故意逗他的,甚至可以说是挑衅,但这没有缘由,就像只是为了缓解开车的无聊而突如其来的坏心眼一般,无理得让人火大。

老实说,伏黑惠很想骂他,好吧,他一直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恩人,是长辈,是值得尊敬的人,但老天,你若是和他切切实实地相处几年,被他荼毒了几年,也必定会抓狂的。

在这一点上,他诡异地佩服能和五条悟结婚的娑由。

至少在年幼的伏黑惠看来,五条悟糟糕的性格在自己的妻子面前也没有丝毫收敛或让步。

……今天早上差点吵起来就是证明。

这趟前往迪士尼的车程就这样在车前车后两个世界中度过。

期间,娑由没有和他们前面两个男的说过任何一句话。

倒是津美纪有探前来,笑着说要车前的湿纸巾。

她们在涂指甲油。

女孩子总喜欢这种中看不中用的玩意。

娑由尤甚。

在这一点上,她和他班上那些幼稚、爱美的女同学没有两样,都喜欢可爱漂亮的东西。

伏黑惠曾经看过班上的女孩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涂指甲油。

她们还不到能在学校中明目张胆挂耳饰抹唇釉的年纪,但对成熟与美丽的向往已经诱使她们偷偷拿走母亲的指甲油或买廉价的指甲油一起玩了。

那些指甲油往往有刺鼻的气味。

就算坐在距离她们几张桌子远的位置也能闻到。

女孩子们的技术并不好,总是涂得东抹西歪,抬起手欣赏时,浓厚而没有丝毫美感的色块在五指上分明地晃。

但是娑由的指甲总是涂得很漂亮,也没有什么刺鼻的气味。

他猜测过她的指甲油大概很贵,但她却从来不会做更漂亮的美甲,用她的话来说,那样做事不太方便。

津美纪在这一点上效仿了娑由。

她也喜欢漂亮但不妨碍做事的东西。

这会,津美纪扒着他们的椅背,从中间的空隙探过来,将自己的五指放在伏黑惠和五条悟的眼前展示:“怎么样?惠,五条先生,好看吗?娑由姐姐帮我涂的!”

五条悟理所当然地说好看,算不上很夸张的语气,更像是满足小孩子求夸奖的小心思一样,但很有分量。

他对待津美纪总是会更体贴温柔些。

伏黑惠不然。

他先是很认真地打量了一番,最后才敷衍地点了点头:“呃,嗯,好看。”

“惠好敷衍哦。”津美纪如此抱怨,但是她也没多在意,而是笑道:“明明是惠眼睛的颜色,不是吗?”

伏黑惠一愣,视线从对方的五指上移开,没有再说话。

“不过上学的时候就得卸掉了。”津美纪收回手,有些失落道:“学校不让我们涂指甲油呢。”

“那就不在学校的时候再涂就好了。”

娑由带笑的声音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这对她来说仿佛不是一件值得思考在意的事情:“这瓶指甲油送给津美纪了,如果想要其它的话可以来我们家拿。”

……真的是有求必应呢。

娑由对他们两个。

伏黑惠想。

……果然,今天还是找个时间道歉好了……

……

到达东京迪士尼乐园时,人已经很多了。

他们在停车场下车后,排队进场的人还有人山人海。

春天的阳光称不上热烈,樱花却开得烂漫。

娑由拿着洋伞,扶稳洋帽,牵着津美纪往前走,任由五条悟和伏黑惠落后几步。

“……我说,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这样的话是伏黑惠问出来的。

他望着娑由纤细的背影,同一旁正在取门票的五条悟说:“……娑由小姐看上去都不想理您了。”

对此,五条悟却是道:“哈?”

仿佛对这个认知感到莫名其妙一样,他别下墨镜,瞳孔下移,用一种“你在说什么鬼话”的眼神扫了眼身旁的刺猬头一眼,随即道:“想什么呢?我和娑由的感情有你想的这么脆弱吗?”

伏黑惠怀疑地瞥了他一眼。

“……”

青年顿时哑言。

“什么啊……”五条悟墨镜后的眼睛上翻,歪了歪头,在蓝天下散漫地揉乱了自己的白发。

好像以为伏黑惠是那种担心爸爸妈妈感情破裂的没安全感的小孩,对此,五条悟难得很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最后终于开心地得出了答案:“放心吧,如今已经结婚了!若是离婚的话,夫妻财产得平分,为了她的钱,她是不会和我离婚的~”

“但是丧偶的话,你的财产就都是她的了。”伏黑惠平静地说。

“!!”五条悟瞬间瞪圆了眼,惊异地看着身高只到他腰的小萝卜头。

下一秒,如同被打击到一样,他夸张地捂住了胸口。

“惠!”五条悟声线微尖,佯装害怕地后退两步:“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冷酷的话了?!惠!”

因为伏黑惠的名字偏向女名,所以五条悟总喜欢在这种时候故意喊他的名字捉弄他,活像一只烦人的尖叫鸡:“惠!一定是我平时和你说太多了!惠!这么可怕的事别乱说!太可怕了!你学坏了!惠!好孩子不能说这样的话!爸爸好伤心!”

“……”

伏黑惠无语。

这样的情况与对话时有发生。

他实在不知道五条悟这一点到底是学谁的?

于是伏黑惠选择闭麦。

但说实话,虽然五条悟也很难搞,但是相比娑由来说,和五条悟相处起来还是轻松许多的,伏黑惠也更亲近五条悟一点。

到底都是男孩,伏黑惠和五条悟两个人独处时总会少了许多必要的礼节和谦卑。

再加之又都是在彼此脾气最不懂得体贴人的时候遇上的,所谓的温柔的大人和乖巧的小孩并不存在,倒不如说是任性神经的怪哥哥和难搞臭脸的小鬼头,假惺惺的温情才不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

这样的五条悟报复式地揉乱了伏黑惠的头发,并乐于看到对方不爽又打不过他的眼神。

……嘿嘿,小孩真好玩。

他近乎炫耀地说:“娑由才舍不得杀我呢!她可爱我了!”

结果,娑由幽幽的声音就从不远处传来了:“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往前看,娑由侧身望来,同津美纪一起站在盛开的樱树下。

撑起的洋伞旋了旋,隔绝了飘落的花瓣。

洋洋洒洒的花雨中,她浸在阴翳下的目光寂静无声,其柔软的声音饱含一种无辜的笑意:“快点把票拿过来,该进场了,时间就是金钱,我们已经在这等你们磨叽好几分钟了,真讨厌,想死吗?五条悟。”

“快点,不然杀了你。”

“……”

五条悟和伏黑惠对视了一眼。

片刻后,五条悟一边走上前去,一边生无可恋地对伏黑惠说:“丧偶什么的,你其实是被娑由教坏的吧,惠。”

“……没有的事。”伏黑惠说:“你们半斤八两。”

另一边的娑由在几秒钟后终于等来了五条悟取的门票。

她刚接过,就见面前的青年正撇着嘴瞪她。

娑由抬头,见他墨镜后的眼睫毛飞快地眨,不满又委屈的模样。

“?”娑由在伞下歪了歪脑袋,无辜又困惑,道:“怎么了?想要亲亲吗?”

说罢,也没等他回答,她就踮起脚尖,丝毫不顾任何人,往他嘴角上轻轻点了一下。

对此,那抹又高又瘦的身形一顿,随即笼下来,像太阳风暴刮起时垂坠的树影,一边窃笑,一边不甘心地将她抱了个满怀:“在小孩子眼里,我们的婚姻到底有多糟糕?!明明我们这么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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