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又练习了一下午《少年美》,时尔亲自去编舞老师那里刺探军情,看着他们编舞。还时不时跑到编曲老师那里监督他们的进度,那架势就像是无良老板压榨员工一样,就指着榨干他们最后一滴血一样。
左右两边被时尔盯着,疯狂催进度,这一个下午两边都深受折磨。
编舞编曲老师:时尔你快走!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八个人窝在宿舍的大床房里,沙发和床上挤了八个孩子。
在讨论接下来的三天都要准备什么。
“我们买点红牛吧,提提神。”“我也在想要不要买咖啡什么”“咖啡对身体不好,喝茶吧我房间还有好多。”“买点方便面”“把时尔偷吃螺蛳粉的小锅也带来。”“那个锅也就一人份,咱们八个人呢。”“把浩翔的那口大锅带去。”“那个锅泡脚了呀我的祁姐。”
“还有,还有,还有速效救心丸!”刘耀文本来都快睡着了,迷迷糊糊里听哥哥姐姐套路突然就想起来这个
“看给我们孩子逼得。”时尔撸了一把刘耀文的头发,把他摁回床上让他接着迷糊:“这个还没有必要呢。”
时尔的备忘录里多了一大堆东西,今天下单明天大概就能到,剩下的人都上交了手机,乖乖回去睡觉。
马嘉祺洗漱完毕之后敲响了丁程鑫的房门。
丁程鑫,马嘉祺成年之后都搬到了单间去住,文轩去了他们家长组的大床房。估计是时代峰峻的保留曲目,每个成年人都可以拥有自己的单间,现在这栋别墅还能勉强住的下。
“丁哥,他们给你发编曲了没有?”
“木有啊。”
“祁姐那边有吗?”
说曹操曹操到,时尔也推开了丁程鑫的房门:“编曲还在改,今天应该够呛收得到了。”
“那就……不催了,老师们也要休息啊。”忙了一整天,丁程鑫已经有一点迷糊了
“行,我估计明天早上也就能出来了,睡吧——祁姐快去睡觉,你黑眼圈都出来。”
时尔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掏出镜子:“真的假的你别骗我!”
“你睡衣里还带着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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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清晨,马嘉祺被编曲老师发来的消息惊醒。
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的坐起来看消息。呦呵,编曲改完了!
“丁哥……丁哥……”
“刘耀文!demo来了起床!起床啊!”
“贺峻霖,起床了,demo来了。”
“祁姐,祁……哦你收到了。”
收到了demo的大家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火速收拾好自己就到了公司,八个人对着自己的词不停的练,时不时还搞个和声玩的不亦乐乎。
时尔见编曲老师熬夜改曲,今天还要来上班实在辛苦,就去买了点东西犒劳一下他们……顺便催一下编舞老师们。
时尔:这不闲逛嘛!
闲逛归闲逛,这两天公司每个角落里都能听得见他们《剑雨江湖》的声音,这让时尔有种她没在练习室,却在练习室的感觉。
“哥哥,公司唱,车上唱,你们回家还在唱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废寝忘食了。”时尔把水果端上去,七个少年挤在两张床上练习
“祁姐,我们要录歌给老师了。”刘耀文揭下面膜扔进垃圾桶里
“哦?那挺好,你们录吧,我不打扰你们。”时尔把手机给他们,然后一屁股坐在贺峻霖那张大红床铺上听他们唱,这个带着喜字的大红床单还是录制《我们的新家》的礼物。谁也没想到贺峻霖真的用了,还用了好久。
这段时间给他们几个累的够呛,唱完歌都立马回房间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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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第七天,少年们一来到练习室就发现“少”字已经被点亮,七个人都兴奋的不得了。
被迫代班点亮灯的时尔:我好困
歌曲已经唱的差不多,舞蹈自然也不能落下。时尔早饭还没吃完就又被拽着一起跳舞。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来,推上去,摸头,转手腕,压低”“哒哒哒哒,走”
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午饭大家都是着急忙慌的吃完,又利利索索的走。时尔这次也没能落下,残羹剩饭都没能收拾就被拉到训练室去。
“哎哎哎,吃完饭不能剧烈运动,会胃下垂的!”
等到大家把舞蹈都顺的差不多了,前奏的一点点小细节就要扣起来了。
马嘉祺和丁程鑫两个人拿着剑在练习室中间厮杀,刘耀文和宋亚轩就已经拿着剑玩起来了。
时尔去年心血来潮接了个武戏,跟着武术老师学了两招花活,在剧里被删掉了没想到现在排上了用场。
时尔再右边教贺峻霖和张真源耍剑,没开刃的剑嗖嗖嗖的破空声在教室里被老师的声音压下去。
“哎呦哦,对不起对不起”
被张真源误伤的无辜的工作人员表示:这机器还挺贵的。
练舞期间没人敢开小差,老师教完所有的动作之后就下班了,剩下孩子们还在不停训练。
丁程鑫一边忙着《演员请就位》的录制,一边还要研究这两个新舞台,这些天人又瘦了一圈。
“丁哥你还好吗?”严浩翔在休息期间看到丁程鑫捂着腰躲在角落里,做偶像的多多少少都些伤。
在场的人身上都有伤,有些是后天形成的,比如他的腿伤,丁哥马哥的腰伤,有些是先天形成的,比如张哥的扁平足。
就连训练一直都是半吊子全凭老天爷喂饭的时尔腰上都会有些练舞留下来的病根。
他们这行所承受的哭比外界给的灯光要多太多了。
“没事儿,我缓一会儿。”
“哦喔喔喔喔,我们的良药来了。”
时尔和马嘉祺一人拎了一大兜子东西进来。马嘉祺拎了一兜子冰水,解了在场嗷嗷待哺的孩子们的心头火。
“慢点喝,刚运动完别喝太急了。”
时尔前两天定的东西也差不多都到了,锅啊面啊垫子被子啥的都备齐全了,甚至连张真源的洗漱杯她都给买了。
“有点困。”刘耀文还在长身体
“超级困好吗”我们的严王也撑不住了一看表已经“一点四十三了。”
“嗷嗷嗷~”时尔打了个哈欠
练习过半,大家的状态都不是很好,主要是太困了。
时尔从她的小书包里掏出了她学习必备利器——荷氏糖果。
“来来来,给你们吃个好东西。”
时尔不止一次感叹他们对舞台热爱的态度,这实在是太拼了。凌晨两点了他们还在练舞,就是希望舞台能齐一点,能在好看一点。
最后一遍录制的时候,时尔眼睛都睁不开了。摊着地上等着他们把面给煮好。
“嗯~好香啊——你们谁煮的面啊?”时尔闻味而起
“我!我和严浩翔!”贺峻霖积极举手,时尔倒吸一口凉气
“我我我,我的锅……”“你的锅还好~”
丁程鑫及时解救了时尔的新锅。
“哦我还买了火腿肠和无菌蛋,我去给你们拿!”时尔屁颠屁颠的跑出去,没一会儿又屁颠屁颠的跑回来。
等把手里的东西分出去之后时尔才发现她的那份面已经盛好在碗里了。大家都在开心的吃泡面吃火腿肠,根本就不知道是谁给她夹好的。
时尔也放弃寻找“好心人”是谁,闷头吃饭。
生活嘛,不就是你怼怼我,我说说你,转头又是好兄弟。我给你一根肠,你给我夹碗面,不算是礼尚往来,只是大家的生活方式而已。
“你们煮了多少啊?”
“两包”
“那我再去煮一点,早知道买个大锅了。”时尔吃完面之后觉得没吃饱,拿起锅来又去煮了两包面
“我最喜欢跟大家吃这种大锅饭了。”刘耀文还含着面条,说起话来都含糊不清的
大锅饭的精髓不在于饭有多么的好吃,环境有多么的优美,它的精髓在于跟你一起吃饭的人。
大锅饭就像是一个人的人生,在锅沸腾的同时有无数人插进生活,走走停停,能一直留下的才是最珍贵的。
而现在,对于这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他最珍贵的无疑是这群兄弟。
这群占据他生活三分之二的家人。
八个人又吃了两包泡面,舞蹈老师也回了信息:“舞蹈老师说……年那盏灯暂时不亮。”
“没事~我们在练呗~”人家打气筒严浩翔没错了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少年们又开始训练,这次时尔是真的没抵抗住困意,瘫在练习室的沙发上睡着了。
做梦的时候脑子里都是“仰天下手中的刀,自古多少英雄为红颜折腰~”
新的视频在三点半的时候正式出炉,发给老师之后少年们依旧在继续训练,枯燥而又乏味的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现在的他们早已经习惯了熬夜练习,强忍着伤痛跳舞。
舞蹈老师没有回复,大家决定稍微放松一下训练的强度,在这个时候丁程鑫发现了窝在沙发上的时尔
“祁姐都睡啦?”丁程鑫挺惊讶的,他们框框框这么吵,时不时还有宋亚轩崩溃大叫的声音时尔就这么捂着脸睡着了
也是真能睡的着哦。
“祁姐无论在哪儿都能睡着着,这方面堪比刘耀文了。”
马嘉祺在临睡觉之前给早就在沙发上睡着的时尔掖了掖毛毯,她这几天本来应该在宿舍里好好玩的,结果被他们拉来练习室一待就是一天。
“晚安,我的妹妹。”
沙发让给了时尔,七个孩子就睡在时尔新买的垫子上,毛毯也都被家长组细心的盖好,熬了一个大通宵,大家都浑浑噩噩的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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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大家早睡着的时尔率先醒过来,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路过了自己干了什么,但是她没管,眨了两下眼,转身把脸埋起来又睡了回笼觉。
士大夫小心点把年字点亮,又小心点走了出去,让这些为梦想前进的孩子们多睡一会儿。
周公催人入睡,闹铃使人清醒。
马嘉祺觉浅,被闹铃吵醒之后就订了早餐出去。
等他回来的时候大家都还在睡觉。
“起床了,起床。”
马嘉祺挨个叫人起床,丁程鑫迷迷糊糊的揉眼睛,开口第一句就在问:“过了吗?”
“没有吧。”刘耀文还没醒
“过了呀。”马嘉祺解开早餐袋子,拿着煎饼果子在时尔鼻子下面晃悠一圈
“哼哼嗯……”时尔哼唧两下,被美食叫醒。
“啊?过了?”其他人一个仰卧起坐坐起来看向身后的灯,“年”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点亮了。
“哎呦喂,睡觉睡觉”
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好不容易起来的少年们又哀嚎着躺了下去准备睡个回笼觉。
“还有两个啊朋友们。”马嘉祺也是无语
丁程鑫又一个仰卧起坐坐起来:“哦对哦还有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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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最后秀导没能点亮最后一盏灯,不过大家还是有最后一次彩排的机会让导演再看一遍。
所以这个结果大家并没有失落很久。
在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个舞台全部都上,时尔也跟着他们松了口气,强撑着精神看完了他们的舞台就打车回了宿舍。
“不行了不行了,再熬下去我就要变成阿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