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隐,看来想你死的还真不少。”
“你也不用激动,你的命可比他值钱多了。你在这把他打死,你就是犯法。”
“若是我动手,这可就不一样了。”
刘向拍了拍禅若的肩膀,“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既然没事了,那都出去吧。”
言念走之前还看了眼刘向,她有一种错觉,在刑房的刘向和平日里见到的有些不一样。八壹中文網
刘向背过身,匕首向下滑落稳稳地落在手心。
苏晚台下意识的回头,看到了刘向拿着把匕首慢慢朝善隐走去。
恍惚间,她看到坐在刑椅上的不停求饶的人竟然变成了自己,那种无助恐慌,让她心头一紧。
苏晚台慌乱间抓住了言念的手。
言念被抓的有些吃痛,偏头看到有些失神的苏晚台。
她急促的喘息着,难以遏制内心的恐惧。
言念意识到她有些不对劲,拉着她穿过前面的二人大步朝外走。
出了大牢,苏晚台感觉如释重负,呼出一口浊气。
她抬头对上了言念那张不解的脸,这才反应过来。
言念见她松手,抬手看了眼被握的发红的手。
“那牢里是有什么你害怕的东西?”
苏晚台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我只是第一次来这里,有些被吓到了。”
“你们走的也太快了吧。”顾飞白带着禅若姗姗来迟。
见两人都没有回答自己,顾飞白选择了闭嘴。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苏晚台看向禅若。
“我想回岐山寺,除了那里我不知道我还能去哪。”
“也算是给那些信奉神明的信徒们,一个能够寻求慰藉的地方。”
“谢谢你们。”禅若双手合十对着三人一拜,转身朝岐山寺走去。
顾飞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岐山寺藏山贼的事情,不是已经传出去了吗。”
“小师父会不会被百姓们当成漏网的山贼啊。”
苏晚台点了点头,拍了拍顾飞白的肩膀,“还是顾大人有远见,那这件事就交给顾大人了。”
苏晚台说完就走了,言念看了眼顾飞白,犹豫了一下伸手学着苏晚台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劳顾大人了。”
顾飞白愣在原地,好半晌才缓过神。
“你们夫妻俩见我一个人,欺负我老实是不是。”
......
大牢内,刘向拿了个小板凳坐在善隐面前,手中把玩着那把匕首。
看的善隐紧张的吞口水,生怕下一秒那把匕首取了他的性命。
“我原本想让你多活两天,只是这样好像太难为狱卒了。”
“你们两个过来摁住他的头。”
被刘向点到名的二人,恰好是昨天那两名被恐吓的狱卒。
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刘向审人了,但是听着刘向那话,多少还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生怕这位爷心情不好想杀个人玩玩。
刘向看着两人不断发抖的手,惹得善隐更加害怕。
刘向皱着眉看了眼两人,“再抖我就剁了你的手。”
两名狱卒疯狂点头,想要控制住那双发抖的手,只是刘向说完后两人颤抖的更加厉害。
刘向实在是看不下去,一把捏住善隐的下巴。
“若是我刻歪一个字,你们两个就会死在他前面。”
刘向也没管两人什么反应,开始专心的在善隐脸上刻字。
锋利的刀尖划破皮肤,渗出鲜血,善隐的惨叫声在大牢内回荡着。
刘向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手中动作不断。
“按住他。”
刘向刻到一半,只觉得吵得头疼。
“闭嘴。”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善隐脸上。
善隐被他一巴掌抽的有点懵,一时间忘记了惨叫。
刘向揉了揉他那半边红肿的脸,像是在哄小孩子,“听话一点,让我刻完,大家都不用煎熬。”
接下来善隐除了偶尔疼的厉害惨叫了几声,之后都是咬着牙,生怕刘向再给他一巴掌。
半个时辰后,刘向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臂,将匕首丢给一个狱卒。
他很满意的看了眼善隐脸上的咒文,那是镇邪咒。
他虽然不信鬼神,但他认为这是一种仪式。
刘向按住了善隐的手腕,匕首在手腕上轻轻划过,匕首上带着鲜血,血液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善隐有些惊惧的看着他,他不知道刘向这么做的意图。
“你知道最痛苦的死亡是什么吗,就是感受着自己身体里的血液一滴一滴往外流,等待着漫长的死亡。”
“在生与死之间弥留,你会感谢我的。”
“看好他。”
刘向出去的时候看了眼手上沾着的血花,取出帕子擦了擦手,朝着王舜钦的狱房走去。
善隐在刘向走后,有些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腕,他清晰的感觉到血正在朝外滴。
双手被绑在刑椅上,让他动弹不得。
“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无论他怎么恳请,两人就像是没听到,甚至还坐在火炉旁烤火。
一刻钟、两刻钟...一个时辰。
善隐死在了刑椅上,他是因为恐惧加上失血死的。
王舜钦正坐在桌前吃馒头,配着猪肉。
猪肉在这个世界属于最常见的一种菜肴,却成了这洵州最稀罕的食物。
刘向将帕子丢进了王舜钦的牢房,“看来王大人住的很不错。”
王舜钦看着那块带血的帕子就知道善隐死了。
“王爷还真是睚眦必报。”
“王大人这么说,本王很是难过。睚眦必报这个词我不喜欢。”刘向故作失落。
“我认为,应该是言出必行。”
“王大人好好休息,指不定吃了这顿就没下顿了。”
王舜钦看着刘向远去的背影,轻啐了一句,“果然皇室的人就是帮畜生。”
“王爷,已经断气了。”一名狱卒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和刘向汇报。
刘向坐在公案上,拿着惊堂木仔细打量。
“拖到后厨炖了,给我们王大人加餐。”
“是。”狱卒转身要走,却被刘向叫住。
刘向猛的发力将手中的惊堂木砸在地上,瞬间化成木块,掉落出一张纸。
狱卒被刘向突然的举动吓得瘫倒在地,只差了一点,他的脑袋就开花了。
“地上的木块,算是本王的一份心意,拿去一起熬了。”
狱卒尝试着起身,双腿无力不足以支撑他完成这个动作。
他快速朝着木块和那张纸爬去,将纸恭敬的递到刘向手里。
刘向打开纸,上面只有一滴墨水滴在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