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走到了帐篷边。
茂云捧着木碗，盛上了一份热气腾腾的白米粥，苏妲己提着裙子，蹑手蹑脚跟在茂云身后。
“铁柱，吃早饭了。”茂云神色殷勤。
把木碗放在简陋的桌子上后，拘束地用裙子擦了擦手。
李乐倒没多想，喊张飞道：“三弟，开饭了！”
“大哥，我不饿，你们吃！”张飞摆摆手，没有来。
李乐摇头作罢，张飞是个嗜酒之徒，单纯一碗白米饭，他吃不惯，李乐也就不勉强了。
李乐拿起筷子，动手吃饭。
茂云和苏妲己规规矩矩坐在两边的位置上，也动手吃饭了。
但李乐总感觉，热气腾腾的米粥之上，有两双骨碌碌的大眼睛，一个劲往自己脸上看。
“怎么，我脸上有花？”李乐放下筷子，摸了摸脸。
茂云紧张地低下头去，说道：“不是不是……我我我……我想问……”
一向胆大心细的茂云，说起话来吞吞吐吐，方寸大乱。
“有什么想问的？”李乐神色疑惑。
“我想问你刚才那个……就是……箫吗？”茂云总算一口气说完了。
“不是。”李乐摇头，说道。
“哦。”茂云神色失落。
苏妲己也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看两人的样子，李乐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两丫头，该不会是被笛声吸引，想找我学两手吧？
“你要想学吹箫的话，我也可以教你。”李乐大方道。
“乱说！”茂云抬起头来，满脸通红，不是害羞，是气的。
她置气了一下，似乎又有点气不过，端走了李乐的饭碗，说道：“别吃了，你这淫虫，别把米吃贵了。”
李乐一愣，脸色沉下来了，说道：“你们不是想知道我吹的什么吗？”
李乐把竹笛和洞箫分别拿出来，解释道：“这个，有笛膜，横着吹的，叫竹笛！”
“这个，没有笛膜，竖着吹的，就叫箫！”
“你们口口声声问我箫，教你们又不学，逗我不成？”
李乐有点生气。
茂云一下子就来了兴趣，眨巴着亮晶晶的圆眼睛，盯着竹笛，小手一指，说道：“我要学这个！”
李乐不满道：“不教你这个，只教你吹箫，不学拉倒。”
茂云一下子就叉腰道：“铁柱，信不信我揪你！”
李乐也来气道：“是你要学的，我又没强迫你！”
眼看李乐为了守护音乐人的尊严，和茂云杠上了。
苏妲己连忙伸出手来，挥舞了两下，说道：“没事没事，大王，要不这样，我跟你学吹箫，竹笛呢，那就教茂云妹妹，好不好呢？”
李乐瞄了一眼苏妲己。
苏妲己体贴人意，说话又温柔好听，着实讨人喜欢。
“苏姑娘想学，我自然义不容辞。”李乐回答道。
“苏姐姐，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只会吹竹笛，哪会吹箫，指不定一肚子坏水，等着你上当。”茂云插嘴道。
“吹箫吹箫，吹箫又怎么了！”李乐恼了。
这个事情要是不解释清楚，他堂堂音乐人的名声，就这么坏了。
“你八岁时候去洗澡，臀上的胎记我都看过，现在揪着吹箫和我抬杠，你不学，还不让别人学吗？”李乐怒视茂云，大声说道。
张飞正在扒拉着铜板，准备去买酒。
听着李乐突如其来的怒吼，回头又看到脸色阴沉的茂云，连忙撒开脚丫子，夹着锣钹，屁颠颠跑了。
茂云一摔碗筷：“不吃了！”
“不吃就不吃。”李乐转头就对苏妲己说：“走，我教你吹竹笛去。”
“不是吹箫吗？”苏妲己问。
“吹箫留给茂云，她现在不学，总有一天，她会求着找我学！”李乐说道。
“好吧。”苏妲己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茂云，生怕茂云瞬间发飙。
但茂云只是不吃饭，说道：“你想得美，我就算死，也不会找你学吹箫！”
“你要是知道什么是真香定律，就不会这么说了。”
李乐吹着口哨，得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