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力量虽然也达到了神明级别，但也只有战斗力这一个方面。
无论境界，身体，亦或是知识量，人类都远远比不上不知蛰伏在何处的各个神明。
至少现在没有任何一个纯人类能够突破“半神”，到达下一个境界……谁也不知道，“神”这个级别到底有着何种风采。
面对着他的问题，超市老板只是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他几秒，随后指向了一个方向：
“实在是太明显了。”
老板竟然真的知道？！
姜辉浑身一震，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他这具身体只能够阻断绝大多数探查手段的，对方却依旧能够一眼发现他所在的位置！
超市老板所指的，正是北方京都！
不过短暂的震惊后，姜辉却放下心了。
对方知道他来自京都，既然没有表露出恶意，那就说明不是敌人。
这种级别的存在，哪怕是中立，只要身处在他们华国境内，对他们也是利大于弊。
——没惹出什么麻烦的情况下。
况且，谁说中立的就不能带来好处？
只要能够交流，他们自然有办法获得好处。
双赢谁不喜欢？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王明轻敲了下桌子。
本来以为这个客人挺正常的，没想到还是有些奇怪……怪不得有很多开店的每天都很烦。
幸好这种客人只是有些麻烦，并不是那种喜欢找事的。
他脾气一直很好，也没有安监控，万一遇到小偷之类的，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就像这个客人，坐这看了他半天，结果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这身装扮和气质，一看就是外地的啊！
虽然气质这点听起来有些玄妙，但王明也在这住了一段时间，还是能够感觉到对方那来自外省的气质。
至于方向……那是他随便指的。
虽然他双商都普通，可对方的样子还是相当明显……想和他说话就直说行了，问这种没意义的事情做什么？
姜辉也察觉到了王明有些不耐烦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直视着后者的双眼：
“前天晚上的事情，是您做的吗？”
“什么事情？”王明瞬间警惕了起来，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好事，就算对方用了敬称也一样。
他这段时间可一直在超市，什么事情也没做啊！
背锅是不可能的！这辈子也不可能！
从小到大，王明最讨厌的就是替别人背锅了……嗯，不是人类也一样。
毕竟猫狗也是很能闯祸的。
但是他没有察觉到的是，在这句话说出口后，整个超市都仿佛晃动了一下。
从另一个视角中，超市内的黑暗开始疯狂荡漾起来，里面无数形体不定的诡异恐怖的存在正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不过这一切没有任何人知道，哪怕是身处超市的姜辉，也只是察觉到了一点气氛的变化。
但他只将其认为是超市老板的情绪所导致的。
见对方否认，姜辉接着说道：
“您放心，我们没有任何追究的想法，毕竟您没有恶意，也没有造成什么伤亡……我这次来其实就是表达一下善意……”
虽然他也想得到更多的情况，但对方连承认都没有承认，别的事情就更不可能说了。
“你不用说这些，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说的那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超市老板打断了姜辉，他表情有些严肃，似乎是在表明态度：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超市老板……嗯，还兼职作者……
“除此以外，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会做。”
姜辉眼神一动，点头应和道：
“我明白了，谢谢您的解答……那我以后还可以来买东西吗？”
超市老板的意思很明显：
不要对我这么认真，当做之前什么都没发生就可以了，我只是一个超市老板和作者，除了买东西和写文章以外也不会多做什么事情。
这对姜辉他们来说并不是坏事，至少对方愿意老老实实的待在一个地方不闹事。
写文章这种事情他们也可以进行控制……除了文章附加的特性意外，也没什么麻烦的。
而且看超市老板平常交流时的样子，似乎是真的把自己当做普通人，那么以后他发布的文章很有可能也不会再有特殊之处。
不然这就没什么意义了。
甚至姜辉还怀疑，之前的那次洗脑时间，很有可能只是对方不小心弄出来的，而非本意。
“当然可以，我这里是个超市，怎么可能不欢迎客人呢？”
超市老板的回答再次让姜辉感受到了惊喜：
“只要不来闹事，我这里欢迎任何人来购买物品。”
“好的，谢谢您！”姜辉再次道谢，离开了凳子，“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说话的时候，他还看了一眼老板的电脑，很是好奇里面的内容。
但吃过教训的他怎么也不敢偷看，只能在对方点头后离开了超市。
感受着超市外的阳光，姜辉是真正的放松了下来。
别看他一直很冷静，其实内心一直在紧绷着，早就做好了应对一切意外的准备。
包括看似和平的对话，他在说每一句话的时候都在防备着超市老板。
加上那若有若无却一直存在着的压力，超市里的每秒都是在煎熬。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姜辉嘴角动了动，最后看了眼身后的超市，随即消失在了原地。
……
“咦，刚刚那个顾客呢？跑的这么快吗？”
王明看向窗外空空如也的街道，有些困惑地挠了挠头：
“现在明明是白天，怎么也和前两天一样来了个莫名其妙的顾客……不过他好歹是正儿八经买了东西，不像那两个孩子，让我总有种亏了的感觉。”
一说到这件事，他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得到的那个“录音机”。
“打开听一下吧……如果短时间坏不了的话，那我确实是赚了。”
王明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录音机，随着“咔嚓”一声，悠扬空灵的音乐顿时响了起来。
伴随着音乐，王明继续了他的创作。
而在超市的某个角落，隐约出现了一道两米多高的虚影，一闪一闪就如同卡住了一般。
但随着音乐的播放，它闪动的频率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