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酉!”
海陵主站在一边焦急的说道。
我明白他的意思,而且时刻防备着酉会随时把我吃掉。
而且,除了防御之外,我还大胆的想出了一招主动进攻的法子。
我历数了这些关于酉的特征,最后就想能不能再继续学两句黄鼠狼的叫声,之后趁着他被吓走的这个空隙,直接用刀把他斩死在我们面前。
不知对手底细的情况下,这样放手一搏却是隐藏着一定的风险,但是这无疑是对酉最大的震慑。
我思考再三觉得这还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于是乎,扯着嗓子,我又学了两句黄鼠狼叫。
这两声嚎叫,我就指望这能把酉直接吓死在地上,可是直到酉继续变得无限大的时候,我才发现,这种方法真的有些愚蠢。
这招没用……可以肯定的说,他就是骗孩子的!
好一个海陵主,你出的都是些什么馊主意!
没人能够给我帮忙的时候,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想方设法的使自己保持绝对的冷静,哪怕一点点的头脑发热,都绝对不允许。
硕大的公鸡头颅一直死死的盯着我,那两双眼睛现在变得几乎已经有脸盆那么大。
此时此刻,我在这只巨大的花公鸡眼里,我想顶多就算是一只毛毛虫。
如果大公鸡愿意,他的嘴巴只需要轻轻的一啄,就可以马上把我的脑袋还有肚子划开,或者说直接囫囵个叼在嘴里,之后吞进嘴里。
而且,全程之中,我没有一点可以反抗的。
死的过程可以设想,其实生的过程也可以设想。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现在能够想到的活命之招,只有这个。
不夸张的说,我腿部的扩张力度其实在此刻已经被我开发到了极点,为的就是能够在这只大公鸡攻击我的那一瞬间,直接以非常弹射之手段把我弹射出去。
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一厢情愿就可以搞定的,我是这么想的,人家大公鸡这边可能一直把我当傻子。
不等我表里如一的落实到实践之中时,大公鸡也已经雷霆万钧的履行了自己杀手的本职本领。
大公鸡脖子旁边的羽毛马上竖了起来,已经不是虎视眈眈箭在弦上那么简单了,现在的它随时可能给我致命的一击。
我在很多跳蚤市场看到过斗鸡的表演,通常两只大公鸡体内荷尔蒙飙升,对于敌手跃跃欲试的时候,羽毛就是这样竖起来的。
发了狠的这些公鸡,有时候嘴巴使劲一叨甚至能把人手上的肉直接啃一块下来,曾经有一只发了疯的公鸡,最后直接啄在人脸上,只一叨,就把一个人的眼睛从眼眶子里面扣了出来。
现在这么大一个公鸡,我显得更加后怕了。
以我娇小柔弱的身躯,这个时候肯定阻挡不住这饕餮怪物的袭击。
该怎么办?
我心中无数个这样的想法,不断的反问着自己。
理定心情,我很快又想出了一招。
既然硬来不行,那么我们就换招,给他来软的。
怎么来软的呢?
无非是投其所好……
怎么投其所好?我脑子飞转,就想到了那三名护工的事情。
这三名护工长期跟酉打交道,他们为什么就能够把酉收拾的服服帖帖?而我为什么不能效仿他,或者说干脆冒用他的名号?
这一招无疑是最绝的,而且绝到了家。
“老兄,这酉平时都吃些什么?”
我向海陵主求问。
“不是说了吗?人的脑髓,人的心脏!”
不知道海陵主是故意行骗与我还是这世界本来就有其事,但我想如果这样,这酉该吃了多少人脑还有人心了。
起码数以万计……
这可能吗?肯定不可能,两个人三个人非正常死亡就会引起群体反应,数以万计,那么肯定世界上的人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事情。
而没来到这里之前,对于酉,我甚至闻所未闻,这该作何解释?
答案只有一个,这酉肯定不是以人脑人心为专食,他的主食很有可能就是附近大量存在的某些东西!
所谓“凡毒物数丈之内,必有克其毒者”。
我能意识到的只有这个。
海陵主此时已经没什么指望,对于他,我只能说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但我扫了一圈周围事物,这地宫之中的景物空旷十分,放眼望去,便可一览无遗。
周围看上去又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当成食物的东西。
看到这幅景象时,我有些纳闷了。
举目无亲,举目全是疮痍,我有些失望了,我觉得今天可能又得死上一回。
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我能想到的就只有另外一个办法了。
我体内不是还蕴藏着一个巨大的特异功能吗?那种所谓天煞孤星特有的煞气!
可惜的是,时至今日,我依然无法合理的把控他。
我试了几下,试图是自己保持在最愤怒的情况下,可是试了好几下,这种疯狂的体能都没能够被激发出来。
一切在脑子里面都是白驹过隙,灵感飞转,但大公鸡那边不会等了。
一滩落魄,那只大公鸡一张巨大的嘴突然向我的脑袋上叨了下来。
痛!一阵刺痛!但是奇怪的是,这种痛竟然不是从脑子里面传过来的,而是从我的脚下传过来的。
我有些迷糊了,甚至怀疑这已经是在回光返照的强烈幻觉。
直到一阵公鸡打鸣的声音从我脚下传过来,我才知道,这种感觉并没有错。
这个巨大的公鸡只是一个单纯的投影,这种投影形成原因,现在尚不可知,毕竟他过于逼真,尤其是他的神情、他的眼眸,几乎以假乱真。
地上是一只体型非常正常不过的公鸡,甚至比寻常看见的公鸡体格还要小一些。
关键是投影的动作和脚下这只大公鸡的动作一模一样。
这个才是我判断两者是主从关系的原因。
那么这样一来问题也就来了,这小东西,杀鸡焉用牛刀,我只轻轻一脚,可能就能把它给拍扁,他有什么能耐杀我呢?
我为此狠狠的乐呵了一番,但是当我向那个所谓的海陵主望去的时候,我感觉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猥琐。
这种猥琐,给我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让我觉得他在暗算我,在无时不刻的暗算我,而且是那种充满邪魅,致人于死地的恶毒暗算。
我非常纳闷前后的海陵主怎么会变成这副德行。
直到我看见地上一滩鲜血是时,我才发现,海陵主实在是高明的不能再高明。
他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冲着阿郎来的。
也就是说,这只大公鸡不是叨的我,而是叨的我的影子,难怪这种刺痛,会如此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