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周围还没有什么之类的,小桥修建的也不是太矮,如果是说不小心掉下去了的话,怎么推论都有些不对劲的。
还有现在这副狰狞之态。哪里还有听言中柳府大小姐柳静姝的温婉得体。
微兮月白在看柳静姝。
柳静姝这个时候,哪怕脑子再怎么迟钝,也瞬间注意到了有一道视线在紧紧的盯着自己,与此同时,头皮也是一阵的发麻,在这个地方,试问有谁敢这么光明正大且目无遮拦的看着她?除了微兮月白,又能是有谁?
柳静姝被这道视线完全是打的个措手不及,额头上也在冒着冷汗,微兮月白难道是查出来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又或者是说已经知道了,是她干的?是她推的薛阳?
这种想法刚刚在脑中出现个一秒钟,柳静姝又快速的给否决掉了,怎么可能?这才刚刚来而已,并且微兮月白除了守在薛阳身边以外,就再也没有去别的地方了,而且除了接触着太医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人了。又怎么可能会派人去查?
要知道天子判草民的罪,还需要找个证据什么之类的,她就不信微兮月白会这么一口咬定是她柳静姝干的。
想到了这里,柳静姝也逐渐冷静了下来,毕竟现在薛阳还没有醒是不是?而且早在之前薛阳也没有看出来是她柳静姝推的她薛阳。切莫不可以在这个时候慌了自己的马脚,然后再是露了出来。
更不要说微兮月白现在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如果自己再这么的惊慌不定的话,反而对自己更加没有利。而且也会让他的怀疑逐渐加深。
这么一想,柳静姝明显是感觉自己冷静了不少,再然后去擦了擦额头有些冒的细汗,一直藏在暗处的手趁机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她差点哭了出来,不过就是要的是这效果。
哭不出来吗?那便掐一下自己好了。
微兮月白这么一想,看向柳静姝的眼神更加是目无遮拦了,仿佛是想透过身体看通柳静姝的内心一样,可是这个柳静姝除了有一段时间的反常以外,她又在跟之前一样小心翼翼的抹着眼泪,而且除了脸上的痛楚以外,还真的没有在别的失态了。
一直紧皱着的眉毛,突然舒展了开来。微兮月白也知道现在没有了任何的证据,肯定不好来指责问柳静姝的,粗心大意反而会打草惊蛇,那么现在就肯定是先要找到证据。而且看柳静姝这副样子,哪里还会像是之前用自己的手推掉一个人,不仅内心里面没有任何的惭愧,或者是惊慌,反而还是一副悠哉悠哉,在这里装模作样的样子。
就这么想了一会儿,微兮月白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好说些什么,侧头看了看一直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薛阳,半晌幽幽的叹了口气。
看来这一切只能等薛阳醒过来了再说了。也是这一刻,微兮月白突然想起来了,之前太医所说的只不过现在是昏迷状态,但是到底能不能醒过来,还是要看薛阳她自己能不能熬过来了。
心中更是突然一片凄凉。
“王爷,时候也不早了,你也该去休息了。”也不知道,就这样坐在床边守了薛阳到底过了多久,一声温和的女声突然在微兮月白耳边响起,接着是柳静姝拿了一张手帕擦了擦微兮月白的脸。
只不过当手帕还没有碰到脸的时候,微兮月白就快速敏捷的反应了过来,再然后便是扭过了头去,这手帕自然也是落了空。那手的主人有半刻的抖动,接着便又重重的落下去。
这几日以来,王爷府中的各位仆人,不管是上到王爷,还是侧妃小妾,下到各种丫鬟仆人,都知道王妃生病了。而且还是那种有可能一辈子醒不过来的。
这一消息对于有些人来说,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的,喜中这其中也当然是包括了灵犀,在听到了薛阳不小心坠入莲花池,而导致了现在昏迷不醒的时候,灵犀是有那么一刻惊讶的,毕竟进入莲花池的那概率,可真的是小到又小。
最后思来想去,也只能把这个责任推给柳静姝了,毕竟那时候在场的除了薛阳她一个人,也只有柳静姝了。嘴角悄悄的勾起一抹微笑,灵犀这次还真的是惊讶了,毕竟早在之前柳静姝还训斥她善妒什么的,没想到现在倒是自己先动起手来了。还真的是城府颇深,一面装作大度的说些什么大道理,现在又在背地里面做出这般手脚。
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圣母啊?
不过虽然是这么想着的,但是另一方面也不排是薛阳自己不小心坠入荷花池的,毕竟虽然概率小之又小,但是到底还是有概率的。只要是稍微有点脑子或只要是稍微有点心计的人,大多数现在都应该是怀疑柳静姝动的手脚吧?
灵犀一边描着眉,一边看向镜中的自己,最后的最后笑了笑。不管到底是怎么样的,反正现在昏迷过去了,那就是最棒的。
还有那王爷,现在府中的三个女人,已经去了两个女人,那么现在便只有自己了,这样看来大势应该已经成了吧。虽然柳静姝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现在应该跟王爷起了隔心了吧。
这几天,柳静姝一直慢慢的守在薛阳身边照顾着,不是为了别的,更不是为了什么,之前的姐妹之情,而是因为微兮月白对自己起了疑心。所以现在自己便是要消除他的疑心。
虽然之前的计划天衣无缝,但是在另一点柳静姝还是明白得彻底的,毕竟当时在莲花池里面就她跟薛阳两个人,而且还没有带任何的侍女进去,虽然那个时候是薛阳提议的,当然里面也是少不了柳静姝她自己的引诱。
所以现在是有明眼人,或者是稍微有点心计的人,都应该怀疑她自己吧?那么现在自己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打消他们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