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走廊悲伤的气息,不断蔓延。
我楞住了,黄慧云的话语如刀,狠狠的割伤我的心,我恨自己当初没有好好保护好乐舞雅,恨自己真没用,恨自己只会自己悲伤,啊!……我恨自己,我的心里不断的自责,心里不断的打骂自己,心里不断的……
玻璃破碎的声音又继续传出来,原来是黄慧云摔的玻璃杯。
“妈……”乐舞雅刚刚叫出口,我便吻住了乐舞雅的嘴,让她发不出声音,我与她对视,看着她眼泪汪汪的眼睛,我的心里何其好受,简直如生吞滚烫的铁。
尽管我紧紧抱住乐舞雅,但她的身体无力地向地面下坠,安静的走廊多了她的哭泣声,她如身心瘫痪地坐在地上,也许她的心与身体都很累了,力不从心的累,也许她再也经受这样赤裸裸的打击了。
乐舞雅在她家门口处,自己抱着自己,不再发出声音,只剩下了默默哭泣。
此时此刻,黄慧云她在家里面,我看到她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不停也忍不住的往下流,凄凉而悲伤的望着乐力天,自嘲般的苦笑着,不停的喃喃自语。
我的身体仿佛被狠狠地钉在原地,动弹不了。
真是揪心!
纠结!不断纠结!
这条走廊变得更加的安静,仿佛如死了一般安静,所有的悲伤不留一丝痕迹的都从房屋里飘出来。
玻璃碎片散落一地,看着触目惊心,白开水肆虐的飘洒。
乐舞雅似乎呼吸困难,眼泪在眼里不停不休的打转。
我抱着乐舞雅,将她的头埋入我的怀里,我透过一条敞开的门缝望向房屋里面,黄慧云脸色异常苍白,脸庞还挂着眼泪,眉宇间散着一丝丝憔悴,皱纹皱成了一团,无力地坐在破碎的玻璃碎片旁边,像个小孩受了委屈被丢弃在一旁,任其悲伤哭泣。
“要不是你,我们的女儿就不会死了”黄慧云的声音再次传出,我似乎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乐舞雅忍不住想要冲进去问个究竟,不过又被我阻止住了。
“当年的事,你就不要提了,叫你别提了,你听到了吗?”乐力天愤怒的拍向桌子,桌子上的瓷杯掉落到地面上,杯子里的水飞溅到黄慧云苍白的脸上。
“好,我不提了,雅儿,虽然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她和我生活了十几年,我早就当她为亲生女儿……”
乐舞雅如遭受晴天霹雳。
表情凝固了!
——面如死灰!
“这李家的孩子,既然给我们就要好好对待……”这时我想起了,乐舞雅从楼上跳下来旧伤复发躺在医院的时候,我偷偷在窗口听到过,乐舞雅不是她们的亲生女儿,而是一户姓李贫困户家的孩子,所以乐舞雅是被抱养的。
——这世界多么讽刺啊!呵呵。
“别再提了,我滚还不行吗?”
“难道你又要抛弃我们了?现在女儿出事了,你忍心再次一走了之吗?你还有没有良心,你狼心狗肺啊,你就是个狼心狗肺啊!”黄慧云撕心裂肺的喊了出来。
“你疯了吗?你疯了吗?你是真的疯了,疯了……”
我感觉自己现在的一切就像流沙一样,拽得越紧,流失的会更多,难道我要放开吗?但放开不拽住一切还是会丢掉。
遇到乐舞雅之后,我心里就有一个想法,而这个想法一直深深埋藏在我的心里。
乐舞雅紧紧的抱住了我。
“我没有疯,只是求你不要再走了,你再走女儿该怎么办?难道你甘愿让女儿为那禽兽生孩子?”
“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了弥补木家的孩子,我们只能将女儿嫁给秦飞那孩子,现在外面到处的通缉木家孩子的布告,你忍心看着女儿和他一起受苦吗?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和一个准备进监狱的人在一起?”
“不能!不能将女儿嫁给那禽兽,不能!除非我死,除非我死!”
我不小心看到黄慧云镶脑泪水的眼神,我的心被绞得很痛,很痛,我把头看向天花板,重重呼出雅在心里的那一口气,尽管这样还是很难受。
“棱,我的心,痛,为什么我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的,可我还是止不住泪的流下……”
“让女儿把那个孩子生下来……”
“不可能!除非我死!”
“木家的那孩子短了人家的后代,你说人家会放过他吗?”
“不管怎样我不会让那孽种出生的!”
“给楚家留个后代,秦飞那孩子会放过木家的孩子的,到时孩子出生了,我们带着女儿永远离开这个地方……”
“你能保证,到那时你可以带走女儿,如果女儿被带出国去,你去那里找?——雅儿,是我唯一的寄托了……”
“大不了,以后不在这个女儿了,她跟着秦飞那孩子不会吃苦的,我们再领养一个”
——再领养一个!他还真说得出口。我握紧拳头,咬着嘴唇,气愤还没有掩盖的理智,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