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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小心要割腕!(1 / 1)

任沁奕穿的白裤子,一滴一滴鼻血落在裤子上特扎眼。她慌了神,抹得满手背都是血,鲜红的颜色让她恶心,她仰在沙发上头晕目眩,脸色发白。

小叔方才被任沁奕气够呛,脑门一热下手没轻没重,这下傻了眼。

小婶猛推小叔一把,“你有病吧!你把她打出个好歹,我跟你拼命!”她回身拿纸巾给任沁奕擦鼻血。

原沐蕾好歹看着任沁奕长大,再生气也心疼,埋怨小叔:“你干嘛打她!”

“你说这些废话干什么,快去拿冰块!”任昌聆说完进了卫生间。

任沁奕手心冒汗,脸火辣辣地疼,她头晕睁不开眼。小叔常年给人开刀可算尝到了心被划一刀的滋味,后悔着呢。

任老太在楼梯口撞见跑下来的原沐蕾,急问:“你们干嘛呢,沁奕咋了?”

“她流鼻血了。”原沐蕾跑去冰箱拿冰块,没说太多,怕老太太生气。

任老太平日可疼自个儿孙女,这就要去楼上看看,正巧乔翊北进门听到了。

乔翊北一眼瞧出原沐蕾的脸色不对,丢下水果先拦住任老太,“我上去看看,您先吃饭。”

“我刚听着上面动静不大对。”任老太执意要上楼,“她刚好好吃着饭,一转眼流鼻血了?”

乔翊北拗不过老太太,跟着一起上了楼,提前一步挡在老太太眼前。

原沐蕾取了冰块跟在后面,让乔翊北带老太太下去,可惜晚了。

任老太没走上二楼就从楼梯杆缝隙里瞥见任沁奕裤子上的血,血压蹭地上来了,她迈上台阶又看到任沁奕肿起来的脸颊,拍着栏杆说:“谁干的!”

小叔在任老太的卧室拿血压仪,吓一跳,出来说:“妈,我……”

“你敢打我孙女!”任老太大动肝火,指向楼梯口,“你给我滚!”

任昌聆热了毛巾出来给小婶,试图稳住老太太,“您先别生气……”

“你也给我滚!”任老太怒指大儿子,“你们一个个翅膀硬了,打我孙女还逼我孙子。我早晚让你们气死!”

她老人家原本打算叫孩子们回来吃顿饭说说任老爷子复健以及任伽奕与岑心的事,正事还没说呢,闹成这样。得亏二姑和姑父有手术还没过来,要不更乱套。任沁奕在二姑这儿最受宠,二姑不骂小叔一顿不算完。任沁奕天生有晕血症,厉害的时候能缺氧,所以没办法学临床。

乔翊北赶紧道:“舅舅们先挪步去楼下吧。我在这儿看着。咱让姥姥消消气。”

小叔瞧一眼变成脸上沾血的任沁奕,悔得肠子都青了,回头又瞧任老太满眼怒火瞪着,沉下心将血压仪给乔翊北,下了楼。

任昌聆更不能多待,怕任老太犯高血压,叫上原沐蕾一起下楼了。

这顿饭吃的委实闹心。

小叔去餐厅灌下两杯凉水,越想越窝火,回头冲任昌聆和原沐蕾道:“我闺女对你们态度不好,我教训她了。但是你们扪心自问,在强调自己是父母前有没有一丁点考虑到伽奕。他从小跟你们不亲近,有很多事都来找我和爸商议。现在你们为了他的工作和一个没见过面的女孩闹得咱家和人家家里鸡飞狗跳。要是那个女孩出了问题,你们怎么办!拿什么赔人家!”

一向温文的小叔也发了火,原沐蕾心下不豫,道:“伽奕是我的孩子,谁都不会有我这个当妈的……”

“那人家姑娘就没有妈吗?”小叔不耐烦地打断,“大嫂,你是儿科医生,整天和孩子打交道,做事不能委婉点?非要闹到今天这个局面?伽奕是你的孩子,也是我侄儿,难道我会想着让他过不好?这什么狗屁逻辑。”

任昌聆面色铁青,“你怎么说话的!”

原沐蕾被怼得脸涨红,扭头要走。

“我还没说完!”小叔连闺女都打了,今天豁上了,无视任昌聆继续道:“且不说咱都是大夫,大嫂家里还有个精神科主任。但凡你们多了解一些,听听伽奕的想法,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为什么我们都能理解伽奕,就你们俩急赤白脸非要跳脚?你们和伽奕坐下来沟通有那么难吗!”

小叔吼得额头冒出青筋,盛怒之下摔了手里的杯子,飞起的玻璃碴吓得原沐蕾退出去好几步。

任昌聆和小叔亲兄弟几十年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火。小叔是真心为任伽奕好,任昌聆自然清楚,所以没出声和小叔正面冲突。

原沐蕾受到惊吓,一时也没了声。

小叔踩一脚玻璃碴,又说:“伽奕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作为他的父母应该比我们清楚。不管他辞职还是选择这个小姑娘,都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我们尊重他的选择。小姑娘是导火索,把你们和伽奕持续很多年的矛盾拉出来摆在眼前。我不能说伽奕百分百正确,你们绝对有不对的地方。人做错了事要勇于承认和改正,这是我一直教伽奕的原则。你们在这方面做的还不如他!”

楼上的人听得清清楚楚。任沁奕稍稍缓过乏来,捂着眼又委屈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含糊喊:“奶奶,我爸居然打我!疼死我了!”

任老太瞧她肿起的半张脸就觉得疼,走到楼梯边冲下面道:“你们都给我滚!这几天别来我这儿招我烦!”

乔翊北刚给任老太和任沁奕量完血压,走到楼下道:“舅舅们,咱先解散吧,有事回头说。”他没捎带上原沐蕾,留了面子。

任昌聆一把年纪被小叔训了,面上挂不住,转而想到任沁奕被打成那样,小叔心中定有气。本来闹这出也是因任伽奕而起,他没和小叔掰扯,沉着一张脸走人了。

小叔忽然接到急诊电话,马上去玄关拿外套赶往医院,留下原沐蕾对着一地的碎玻璃碴失神。

乔翊北不好对原沐蕾说太多,返身回了楼上。

原沐蕾开始意识到摔坏手机骗任伽奕是多么愚蠢的行为。岑心不过是一个患有阿斯伯格的女孩,与任伽奕有双向感情,没有做错什么却因原沐蕾的举动变得状态很糟糕。那天林苑儿和原沐蕾聊过后,原沐蕾不是没有担忧和自责,经小叔一顿炮轰更是醒悟不少。

任沁奕的话很难听,但倘若岑心出了事,原沐蕾确实难辞其咎。任伽奕与任昌聆的父子关系本就僵持着,母子之间再出问题,这个家就散了。

原沐蕾想联系任伽奕又犹豫不决,怕听到岑心不好的消息。

岑心睡了两个小时起来没看到任伽奕,坐在床上抱着腿发愣。

伦敦这几天天气不好,阴雨连绵,窗外萧索的景象令人莫名情绪低落。

方听枫拿了床厚被子放到床尾,看了看岑心,特意提一句:“伽奕在奶奶的书房里,你要是想见他,我叫他上来。”

岑心没回话,挪到床沿瞧了眼外面。屋檐下的树叶金黄,有几片被雨水打落从窗户前飘过,她走过去朝下望。

卧室里难得清静,方听枫颇感意外,去门口端来蜂蜜水放到桌边,趁着岑心不闹腾忙找出新床单换上。

玻璃外已是深秋,楼下的小花园被飘落的树叶铺满。小秋千被风刮得来回晃动,抖下两片残叶。岑心抬头看向细密的小雨,却从玻璃上瞧见自己的模样。

原来饱满的脸颊瘦出明显的颧骨和深凹的眼窝,皮肤没有一点光泽。那双圆圆的大眼此刻显得很突兀,没了先前的可爱。

岑心伸手触碰右颊,难以相信玻璃上映着的人是她自己。她反手一看,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骨节突出,手腕完全是皮包骨。

方听枫抖着床单说:“小心,伽奕其实按约定来找你了,一天没耽搁。你不生他的气了,好不好?他守着你好多天,都没怎么睡觉。你……”

啪的一声响,桌角装蜂蜜水的陶瓷杯砸到地板上裂成好几块。方听枫猛一回头,岑心拾起一块碎陶瓷片对准了左手手腕。

方听枫冲过去抢,“你给我扔掉!”

岑心攥得特别紧,陶瓷片划伤她的手指,血很快从她的指缝里流出来。

方听枫抢不过来就抓着她的手腕,朝门口喊:“伽奕!你快上来!小心要割腕!”

这一声喊,不仅任伽奕在二楼听到,一楼的岑衍也听到了,俩人一起往三楼跑。

岑心突然一股蛮力挥动胳膊撞到方听枫身上,方听枫带着她倒向桌角,后腰吃痛松了手。她抽出右胳膊站稳,对准左手就要划下去。任伽奕冲进门来不及拽住她,伸出左手臂挡了一下,小臂外侧被划出一条接近十公分的伤口,血迅速往外渗。

岑衍进门后来不及看任伽奕,抓住岑心的手掐她手心,逼迫她松开手指,已被血染透的陶瓷片掉到了地上。

岑心右手被割伤四根手指,手掌也有一条伤口,她却对疼痛没有感知,目光停留在任伽奕的手臂。

任伽奕的伤比岑心严重,陶瓷片的尖端直接戳了一个窝,伤口起始的位置比较深,而后到末尾渐渐变浅。血已经顺他的左手流到了地板上,触目惊心。他没顾及伤口,怒火烧心地问岑心:“我答应你来伦敦了,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岑心看着他一手背的血,后退撞在桌角,目露惊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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