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声,“也好,我把工作的事情落实以后,再来找你玩。”
她点头,临走时回过头来看一眼他,十分认真的说道,“我希望和你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别让我失望,好吗?”
不等他回答,她便已经转了身,走向人群。
人群中,张悦然依旧搜寻着她的影子,想着她说的话,觉得有几分道理。何必为了心里的感觉,而失去了她,也许她也在乎他这个朋友。
可是他对她,真的有很喜欢,和很想拥有的感觉。
她,就一定不能吗?
而他哪里知道,女孩子的心里早已经有了另一个人,而那个人,也已经活在她心里早已经等得彩虹挂东夕阳落东了。这一切,再也没有办法重新再来,恰巧的是,他出现的那么晚,整整晚了两年。
下午跑两个采访,一个是孕妇明星妈,一个是股民爆发户。
第一个采访的时间是在下午二点整。这位明星刚好在家休养身体,高慧赶到时,给她带来了一瓶她自制的雪花膏,为了使孕妇能够美容。一般而言,怀有身孕的女人都是不用化妆品的,但是据古医书上记载,有一种在生育前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抹一次女人适合的化妆品,便能在几日后顺利诞下婴儿的情况下,使皮肤获得空前的修复和调整。因为这一段时间,孕妇属于生理过渡期,小孩诞生下来时,毛孔也会全部扩张,而在这之前使用过一次化妆品的话,化妆品的滞遗作用就会产生,然后使毛孔在产后的一个月内,迅速恢复紧致。自然就可以使容颜驻保。
“您好,录相机已经摆好了,您接下来只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可以。”
“您产后会复出吗?”
梭罗想了想,点头,“我想我们这一行的,除了生育能延误事业,其它都不能。我还是会复出,会继续演戏,继续有作品给大家看。”
大凡明星都不愿意放弃事业,许是因为走到这一步已十分不容易。
“您希望是个公主还是个少爷?”
“我希望是个龙凤胎吧,我爱女儿,也爱儿子。如果有一双儿女,我想我会很幸福的。”梭罗开玩笑似的回答,她也就这么一说,至于是男是女,她没有那么多的考虑。
“您的丈夫会支持您的事业吗?”一般男人都希望女人在家带着小孩,而他们却在外面拼搏。
梭罗轻摇了一下头,“他不会,他很支持我,也重视我。对我的决定一般是会支持。”
“您在孕期有用过化妆品吗?”一般孕妇都很少有人愿意在用化妆品,最起码不愿意要刺激性影响到宝宝。
“我没有用过,一般用一些棉球,去除脸上的污垢。其它的什么化妆品,真的就没有用过了。”梭罗想起化妆品,“其实我自打怀孕就没照过相片,也没有自拍过,更没有照过镜子。我知道一定是很丑的。”
“不丑,每个怀孕的女人,都以为自己胖的样子很难看,而其实不是的。孕妇是最美好的,生命美好,不是吗?”高慧结束了采访,在最后她把她自制的雪花膏给了梭罗。
梭罗很意外,“这东西真能用吗?”
她笑笑,“在你孕产前一个礼拜用,很有效果的。”
下一个采访,是一个股民。该股民到处在网上给人发信息,说他炒股赚了多少多少钱。
高慧几经曲折找到他,他还不愿意接受采访,但是高慧十分强硬,“您不接受采访,是否我可以这样写。不要轻易炒股,股市动荡不安,尤其不要轻易与人合作炒股,容易亏损。”
那人鼓着脸,“你写你的,关老子什么事。”
“你的脸我已经拍到了,你不觉得我们记者采访,都是有依据的吗?你既然能够到处说你炒股赚到钱,为什么又不敢接受采访。”高慧的大难前,他终于举手投降。
于是高慧便了解到,他所说的赚钱,是最近四个月,在股市上赚到了几百万,而他之前亏损了几千万。这样到处宣传人去炒股的,而且还声称自己有路子的人,大多数是为了赚更多的钱,而不管别人能不能承担这样的风险。
新闻的标题叫,“不能承担的股市风险”。小标题,“选择自己能承受的。”
高慧离开,他还在痛骂她,“你没事采访我做什么!老子不愿意见到你。滚滚!”
她便像落汤鸡一样,离开这位股民的住宅。
今天跑的这几则新闻,举许有第二页的,因为爆光率还是有的。她颇有自信的自个儿掂量了一番,把新闻稿发回报社,然后再坐公交赶到报社。明天就是双休了,不用工作,可以享受一下清闲。
报社里的记者都在,高慧没有想到她竟然是最晚一个回来的。“你们都在啊?”她惊呼了一声。
同事们都笑她,“被玫瑰花包围的幸福女人!”
这时候,氽青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听见这几句话,哼了一声,“高慧,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同事们都私底下偷笑,这两个人会发生什么呢?
猜想了下氽青的表情,高慧心里嘀咕了声,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脸色那么差。
敲了敲氽青办公室里的玻璃门,门影里看见他坐在笔记本前面,手里拿着鼠标,双眼盯着门边,就是不说那两个字“请进”。
在门边站了一会儿,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在忙什么,刚才不是还十分有目的的把她叫到办公室来,结果敲了两次门,里面都没有动静。
再看门影里,氽青皱着眉头望着门边,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杯子,杯子也玻璃的,放在大梨木桌上,振了又振,他这是在跟谁呕气呢?再看氽青的脸上,左右两边青着一块,鼻子上像是在冒着烟气,就连手掌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想了想,还是继续敲门。声音敲响了三下,高慧又停下来。再往里面看,氽青仍然和刚才的表情无一差几,突然,门影里看见他猛的一侧脖子,看向站外的她的位置。
“嘘!”吓她一跳,她虽然不知道氽青的脾气来自哪里,但知道氽青生气的时候,万万不可撞在枪口上,既然看向这边了,总该说一句“请进”吧!不然,他到记者办公室喊她来,又是为了什么事。
声音几乎是从地底下钻来的,“进来!”没有礼貌,也没有客气,有的是火光光的一双眼睛,瞪着她,看了许久。她被他的目光逼的只敢看脚拇指,头埋到脖子里去了,双手不知道放哪里才合适。她估计是犯了什么让氽青生气的错误了。
可是良久,氽青并没有说话,她这才感到事情的奇怪,如果是气极了,想必氽青就会把要说的话说出来了。可是这既不像怒极之至,也不像含苞待放的生气,这到底是哪门子的事情呢?
低着头看了许久脚趾头,疑惑而又恐惧的她,偷偷拿眼睛观察他。却撞上他的双眼,两瞳撞一块,彼此眼里的黑色碧珠印照彼此,好像水岸之花。她察觉到他的确是在生气,也好,先安静着,不然火炮开出来,她不是变成战灰就是成为战骨,随风飞扬。
“你知不知道,不回报社用午餐是不对的!”半个时辰过去了,氽青才从所有的思维里,整出这一条罪状,对,一定是因为她中午没回报社吃饭,他才这样生气的。
被吓到魂不附体的高慧,抬头拿眼小小的看了氽青一眼,然后闭上嘴巴,继续装聋。他到底是生什么气呢,有什么火气赶紧出掉吧,她也不介意成为一个出气筒的。
隔了几分钟,氽青觉得说出这一句话后,她没有回答,怒气仍然难以消减。又怒火的看着她,像要把她的身体生生擢出个洞来。
这样大的热天,氽大你能不能悠着点,有火不要这样发,让我免于成为炮灰。呜呜。高慧嘀咕了一阵,最后还有了一丝动静。
“你一个人嘀嘀咕咕什么呢?!我跟你讲话你有没有听到!”氽青看见她的嘴唇一动一动,像是在开翕什么一样,知道她有什么事情不敢说,但又敢想,当时更是气极,又一声凶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啊?”这一声怒火把高慧给吓到下巴里,她没有说什么啊,这可怎么办,于是继续闭着嘴巴,不敢说话。
可是,氽青见她不说话,就更加不高兴,反而怒火冒烟,不回答他的问题就是有鬼,这大中午的,不回报社吃饭,在外面混到下班的时间才回来,这算什么事?!简直是过份至极!
“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氽青气的桌子一阵嗵嗵作响,他这才感觉到,是不是火气过旺了一点。于是又拿过办公桌上的玻璃杯,喝一口茶,是不是弄错了,她根本就没有,对,他是在担心什么?竟然是担心她,和,那个男人。有没有在一块吃饭。天呀,他这是怎么了,竟然在乎起她有没有和别人共用午餐!等等,这个发现说明了会,他,在,乎她了!
有了这个知明的氽青,连忙咽了好几口茶水,火气全消,又换上一副笑脸,对着高慧说,“没,没什么,我只是中午找你没找着,不好意思,让你见外了。”他突然之间的发现,让他明白,他不仅在乎她,而且可能还喜欢她,不仅喜欢她,而且可能想要占有她,不仅想要占有她,而且……他不敢再往下想,几十年难遇的一次爱情,开花了。他激动,惊喜过望。
以至于一旁看着他怒喜相交的高慧,摸着手背,又扯着自已的衣服,不敢说话,也不敢再看向他。生怕被他再次凶一回,那样的感觉,好像在地狱里,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