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什么好处?”
“那……”林墨轩指着自己的脸颊,示意王一雯吻他一下。
“你无耻!”
做梦,指望她亲他,下辈子吧!
“好吧,那这件礼物我就收下了,反正就当是我的生日咯。”看着手里的礼物袋,林墨轩眼里划过一丝酸涩,但随即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惹得王一雯几近抓狂。
“不行这是我送给刘常峰的,请你还给我好吗。”王一雯本着硬的不行来软的的宗旨,就不信他软硬不吃。
“你要是实在不想亲我也可以,那我亲你吧!”说着林墨轩的头就缓缓的凑了过来,就在即将触碰到王一雯的脸颊时,王一雯闭着眼睛大吼一声:“停!”
满室的嘉宾都疑惑的看了过来,王一雯迅速的推开了林墨轩,然后大厅的人们又恢复了谈话,而王一雯弃下了那个礼物袋仓皇而逃。看着王一雯逃也似的背影,林墨轩的脸上闪现出一抹与他极不相称的神色来,他扬起手里的礼物袋一字一顿的念道“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一切的!”
王一雯躲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脸颊绯红的少女,一脸懊恼。
怎么会这样子?
怎么能被林墨轩那家伙欺负呢?
王一雯,你简直太失败了。
大厅里响起了司仪欢迎来宾的响亮声音,王一雯扯开嘴角弯起一个极其僵硬的弧度朝着大厅走去,既来之则安之,就算没有礼物了,也要出现一下才好。王一雯在父母的身边坐下后,刘常峰就挽着宋蔷,宋蔷又搀着刘景天一家三口出现了,人群中随即一片哗然。
“刘总裁好福气啊,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是啊,一家人真是和乐融融。”
人群中响起了各种各样的夸奖声,站在角落里冷眼看着这些的林墨轩讽刺的嗤笑一声,看向舞台上的三个人。
“各位来宾,欢迎赏脸参加犬子的生日舞会,今天是犬子22岁的生日,从今天开始他就会正式的进驻刘氏集团。”舞台上,刘景天还慷慨激昂的说着感谢的话,王一雯的目光四下乱飘,突然就锁定在了角落里的林墨轩身上,此刻他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场,眼神中透露着赤裸裸的讽刺。
王一雯当下心一沉,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林墨轩,纵然他是那样的千变万化,从开始的冷漠傲慢,到后来的嬉皮笑脸。正怔愣的看着这一切的王一雯浑然不知此刻舞台上在说着什么,直到全场所有的目光全部和自己一样锁定到林墨轩的身上,她才反应过来,似乎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她听见刘常峰不可置信的叫了一声“爸爸”。
这声直接被刘景天果决的打断“不要说了,我心意已决。”
然后便是全场开始响起凌乱的鼓掌声,随后是全场雷鸣般的掌声,司仪在掌声中欢快的介绍着“让我们恭喜林墨轩先生成为刘氏集团总裁刘景天先生的义子。”
那些掌声中有着羡慕,嫉妒,也有着不屑和嘲笑,林墨轩并没有因为这些而欣喜半分,他只是淡淡的牵起嘴角,然后从人们自动让开的道路中走上舞台,全场安静了下来,紧接着林墨轩朝着话筒诚恳的说了一句话,又是一阵诧异,他说“对不起,谢谢刘先生的厚爱,但是我不能接受。”
“什么?他竟然不接受?”
“真是不识好歹,难得夏先生看得起他。”
“说不定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在一阵阵的议论中,林墨轩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走到刘常峰的面前,彬彬有礼的伸出右手“恭喜刘先生正式进驻刘氏集团。”
刘常峰犹豫了1秒,然后同样有礼的回握住林墨轩的手“谢谢。”
说罢,林墨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舞台,完全无视了身后刘景天满是歉疚的眼神以及因为激动而摇摇欲坠的身体。
“林墨轩你!”王一雯突然有一种害怕的感觉,这样阴鹜的林墨轩让人忍不住的担心,仿佛听见了王一雯的叫唤,林墨轩的眼神稍微有些许缓和,然后他用力的拉住王一雯的手臂“跟我走!”
“你放开我,你干什么?”突然被制住的感觉,让王一雯不自禁的挣扎,但是挣扎却被更多的惊呼声淹没,所有的人都朝着舞台奔去口中喊着“总裁总裁怎么样?”
“快叫救护车”
拉住王一雯的大手一怔,王一雯以为他要放开自己了,却没想到他头也不回的拉着王一雯继续朝着门口走去,任凭她怎么叫唤怎么捶打他都不放开。
走出了酒店,林墨轩没有目标的一直沿着马路朝前走,并且紧紧的死死的抓着王一雯的手臂,王一雯感觉自己的那只手臂已经失去知觉了,她也喊累了,只好麻木的跟着林墨轩的脚步,一步步的朝前走。
脚上拖着那双为了搭配礼服的高跟鞋,王一雯觉得她不仅仅手臂没有知觉,连脚都快要不是她自己的了,但是前面那位就像疯了一样的不愿意停下来。
突然,王一雯一脚踩空,唉吆一声摔倒在地上,膝盖磕在硬硬的石子上,痛的她眼泪直流,她索性坐在地上唆泣着再也不愿意起来。林墨轩拉了两下没拉起来她,也疲倦的靠着王一雯坐了下来,沉默的看着前方,夜晚的风轻轻的抚着王一雯披散的头发,扫在脸上痒痒的,但是她的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害怕,无力感就像腿上的伤口一样顺着神经一点一点的累积而来。
良久,林墨轩叹了一口气“要是她看见了,一定更加难过。”
王一雯很想问,她是谁?
她为什么难过?
但是转念一想,他是不会说的,所以她也不问。
过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回应的林墨轩又一次开口“她说过只要努力过了,不管是什么方式,都会得到回报的。”
只是说着说着身边的人传来吸着鼻子哭泣的声音,他一愣,转过头去,问:“你干嘛?”
“好痛呜呜呜……我的脚一定是残废了。”王一雯哪里受过什么苦,这会儿脚被高跟鞋磨的长满水泡,膝盖又摔破了,又身在这不知名字的荒山野岭,不哭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