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1)

天下趋势是不能预测的。就像当今圣上突然转变,众人都措手不及,尤其是那些心心念念想着取而代之的人。

自从赵枫的小军师私自跑去跟踪赵牧远后就被禁足了,整天都困在,嗯,赵枫的卧室。

小军师被布条困住,绑在床上动也不能动,奶油的小脸上满是无辜。赵枫冷着脸:“你那脑子里在想什么?跟踪赵牧远?就算他还是原来那个幼稚无为的皇帝,他身边的高手只消一招就能把你弄死,再说他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你到底去干什么了?”

小军师哼唧了半天,赵枫解下塞在小军师嘴里的布条。“我就是去玩玩,再说我没有武功没有刺杀他的能力,我赌他不会为难我,结果我赢了。”小军师对于自己的安全没有半点自觉,说完还咧嘴朝赵枫笑起来。

“你,你……”赵枫气的说不出话,一个箭步冲到小军师的面前,发狠地吻上对方的唇,凶猛的程度吓得小军师红了脸,本来肤白的他红晕一上脸分外妖娆,赵枫直到吻到对方嘴唇红肿才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起身。

小军师吓傻了,说不出一句话。赵枫有点内疚,上前给他松绑,谁知道,小军师一自由,立马钻到赵枫的怀里,揪着他的衣服,眼泪汪汪。

“怎么了?疼吗?”赵枫心疼地看着小军师被勒红的手腕更加内疚。胸前的人使劲地摇头,“那是什么?”赵枫伸手摸到小军师红肿的唇,轻轻地摩挲。

“我要你对我负责。”话里带着哭腔。

“我何时没对你负责了?小傻瓜。”赵枫扶起小军师,轻轻吻过他的锁骨,小军师一阵颤栗。眼里的泪光更深了。

“好了,不闹了。说正经事,你不可能什么都没得到就回来了吧。”赵枫放开小军师,擦干他的眼泪。

“赵牧远对六王爷还是相当警惕的,另外,他不心狠手辣,因为他没有杀我。”小军师严肃起来英气十足。

“这说明六王爷赵礼嘉才是最难对付的。”

可是,人心更是不能预测的。

另一边,赵礼嘉倒是一点不急。偌大的王府里侍卫都没几个,既没有紧张的气氛也没有过节的喜庆,六王爷一直性格奇怪,除了对文溪烈上心之外就没有管过其他人的死活。这不,堂上对坐的两个人正在大眼对小眼。明显是文溪烈说了什么,六王爷在闹别扭。

“阿烈,那样做不太好。”赵礼嘉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没关系,礼嘉,反正也没多长时间,被你吓走之后估计也没多少人了。”文溪烈继续温和地笑。

“好吧……”六王爷在文溪烈面前永远只有听话的命,话说,这个死穴怎么形成的就不得而知了……

天色渐暗,堂上的两人仍然没有动,知道家丁来通报晚膳时间到了。赵礼嘉才开口:“把家丁都集合到这儿来。”

来人恭敬地一下,不一会儿,十几个人就站在了赵礼嘉面前,文溪烈抬抬下巴,示意赵礼嘉说话。

“嗯,今晚的晚上大家,咳,一起吃饭吧。”

众人大跌,但碍于六王爷都顺从的随着两人来到饭桌旁。一顿饭,除了文溪烈在场的每个人都如坐针毡。果不其然,没过半个时辰,就只剩下赵礼嘉和文溪烈。

众人冷汗聚在厨房,猜测自家王爷到底怎么了。

饭桌上,文溪烈不时给赵礼嘉夹菜。

“阿烈,你到底什么意思。”语气已很不耐烦。

“我只是想让这里多一点过节的气氛。”

“如果你今晚留下来会更有气氛的。”六王爷漫不经心道。

谁知文溪烈一口应下,甚至预备好了客房。

戌时,六王爷硬拽着文溪烈来到他的房间,“阿烈,今晚和我睡,哪儿也不准去。”赵礼嘉说的理直气壮,文溪烈答得轻轻巧巧,“行。”

赵礼嘉又一次卡住,“你肯留下来和我睡又是想增加节日气氛吗?”

“你不是说过某次是意外,以后你要在上吗?所以,今天怎么样?”文溪烈丝毫不在意,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来。

三次下来,哪怕大敌在前也丝毫不乱阵脚的六王爷现在已经是支支吾吾,根本就是手足无措。

文溪烈拉着赵礼嘉脱了衣服并躺在大床上,赵礼嘉骨子里的骄傲催着他动手,于是伸手摸到文溪烈的脸,一把拉到自己的嘴边,没头没脑地亲起来,手无意识地捏到文溪烈的腰,手里的人一声轻喘,赵礼嘉的呼吸也乱了。欲知结果,天亮再说……

“疼,疼,左边,嗯,再左边一点。”躺着的是文溪烈,给对方揉腰的是六王爷。两人都是龇牙咧嘴,文溪烈是疼的,而赵礼嘉是乐的。

“礼嘉,你还真是没有节制,性格恶劣。”一向温柔的文将军再也绷不住数落起来。

“不过,阿烈还真是美味。”想到昨晚的颠鸾倒凤,赵礼嘉不由地手一滑,在某个地方捏了一下。

“不要,礼嘉,你昨晚都没睡,哪来那么多精力,啊,嗯~~”话未说完,就被堵住了嘴。节日的气氛真浓烈啊哈哈……

眨眼阳春三月,六王爷赵礼嘉亲率大军讨伐赵枫。临行前,赵礼嘉来到文将军府,两人枯坐了一晚,什么话都没说,天刚亮,文溪烈站起身,“六王爷,该出发了。”

“嗯。”就没有其他的回答。说什么都不合适。

出了将军府,手下已经牵好马等在一旁,赵礼嘉利落地上马,头也没回,当然,文溪烈也不会送。当年文溪烈去南疆,赵礼嘉也是如此,这类离别送行不需要哭哭啼啼,一步三回头。

赵枫此时已经在大黄谷安营扎寨,坐等赵礼嘉的大军。谷由于谷内生长着大量的大黄而闻名,除了大黄出名外变化的地形也是让人心惊肉跳的,虽然大黄的药用价值很高,如此变化的大黄谷也没几个人能敢来,所以谷内的大黄逐渐遍及整个谷。大黄喜阴,在阳春三月的谷内,气温依旧很低,众将士冷的直哆嗦,抱怨声四起。

这个时候,小军师又插嘴了:“大黄有泻下的作用,如此好的东西怎么能不利用利用呢?再则,大黄谷地势较高,赵礼嘉的军队很难攻进来;谷内植被茂盛,我们可以看到他们的动静,他们却看不到我们。但是白天不能生火,不过也没有比这儿更好的地方了。”语毕,似乎有点不太满意。身后的主帐内出来一个人,是赵枫。

“大家白天就辛苦一点了,不过时间不会很长。”作为三皇子,他是个有头脑的人;作为将士们追随的领袖,他同时也是一个礼贤下士的人。

小军师不明所以地皱眉看着他,赵枫眼神示意小军师跟他回帐。

“你还嫩着呢,有些事,你只要解释表面就够了。过来……”小军师偏瘦的身体抵不住山间的寒气,这才一两天下来就面色发青,手脚冰凉。赵枫把小军师拉到怀里,朝着小军师的脖颈间呵气,这一呵气,小军师痒地咯咯地笑不时地躲着赵枫,但又逃不出双臂的禁锢,只好像个泥鳅一样在赵枫的怀里扭动着。

忽然赵枫叹了一口气,“如果这次不能成功,我们面对的就是诛九族的罪啊。”

“没关系,我不怕,九族就剩下我一个,要说还有什么人的话,就只有你了。”小军师吸溜着鼻子对赵枫灿烂地笑。

“我到底什么时候遇到你的呢?”赵枫有些心酸。

“你是被我缠着不耐烦才带上我的,怎么,不记得了?”似乎有点酸有点失落。

“那时候,我被父皇惩罚,贬为平民,整天都在茶楼喝茶,你这个小家伙就整天坐在我对面,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最后我不耐烦直接跑到你面前问你要干什么,还记得你的回答吗?”赵枫托着小军师的后颈欲吻下去。

谁知到小军师完全不解风情,愣是不理会赵枫,托着下巴思索了良久:“是‘你家住哪儿?’吗”

“不是,是‘让我跟着你’。答错了,要惩罚。”赵家人都喜欢编瞎话,这个恶劣的性格真是遗传地半点不差啊。嘴边的戏谑更深了……

“两位,大敌当前,还有时间玩这些儿女情长?”只见来人掀开帐帘,毫不避讳地坐下。

“六王爷,这两军交战,您这主帅光明正大地深入敌方阵营就不怕当作人质被绑?”赵枫放开小军师,对上赵礼嘉。

“我既然能来就能完好无损地回去。”好大的口气,“不过,你旁边的那位前几天还真是有惊无险啊。”赵礼嘉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皇上还真是仁慈。”

“赵礼嘉,你现在来是想干什么?”小军师倒天不怕地不怕,对着赵礼嘉就是一阵发问。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们这儿到底准备地怎么样了,顺便来说一下,仗不用认真打,做做样子就好,死几个人最好,但不要死太多。”说这话时,赵礼嘉就像一个掌握生死薄的阎王爷,人命对他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小军师完全傻掉,而赵枫则默默地听着也不理会小军师求讲解的眼神。

“好,接下来我会布置的。”

“那,我就走了,你要对你家那位要好好解释了。”赵礼嘉走时还不忘挑拨一下。

“不劳您费心。不送!”明显不爽又不能发作的语气,却是小军师说的。

“你不用解释了,我大致知道了。”小军师有点黯然,“但是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兵行险招,我不得不赌一次,除了六王爷我再也想不出有此能力的人了。”

“如果六王爷没有篡位之意呢?你不是羊入虎口?”小军师急得直打转。

赵枫不是没考虑到这一方面,六王爷实力足以和皇帝抗衡,但是他一直摇摆不定,时常集合兵力又无所行动,众人都已经肯定不远的一天皇帝将会易主,但是六王爷却是一副随便你怎么想我都无所谓的态度。

到今天这个地步已经不能回头了,如今多了一个小军师,自己的步伐从此就打乱了,不可能想从前那样无所顾忌。

赵枫打发小军师去把各个主要将领召集到主帐商议事情,自己陷入思索。

“主公。”

“今日将有一仗,但是和以往不同,不需要指挥,意在制造伤亡,但是最好控制在1万人左右,然后六王爷的兵力将会补充我们损失的部分。”赵枫吩咐妥当后正要挥手让众将领退下。

“主公,这就是六王爷的增援计划吗?”

“是的。”赵枫的声音显得很疲惫。

“这太危险了,如果他反悔真地打起来,怎么办?我们就只有任人宰割了。”底下的将士都不能平静,纷纷表示此举太过冒险。

“就这么办了,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连我的命令也不听了?”赵枫目光变得阴郁,口气也是毫不客气。

“不敢,我们这就去安排。”

和小军师在一起的这些日子,赵枫渐渐觉得自己的内心发生变化了,开始变得优柔寡断,瞻前顾后,谨慎地有些过头。他走到密谋造反的这条路上最忌讳的就是有感情,有感情就有弱点,有弱点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起来,约定好怎么打仗这件事也的确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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