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太子赫连锡,还有谁能接管云泽呢?云泽皇室的人中用的就出了一个赫连锡和一个赫连陌,天主对赫连陌是什么态度人尽皆知,没杀了他就算好的了,这位置肯定是不可能交给赫连陌的。”一名学子接话道。
洛河面露为难之色:“这……本王也不过是这么想想罢了,至于到时候局势如何变换,自然是听天由命罢了。”
“依在下看,雁主就是合适人选,若是云泽不仁不义,我们合力将它推翻另立统治者也未尝不可,想当初云泽之所以能够坐拥天下,还不是靠众国家的推举,能够把它推上去,我们一样能够让它跌下来!”
“这位兄台所言极是,雁主深明大义,又有绝世能力,治理天下自然也是手到渠成的,这样的君主培养出来的后代,自然也非泛泛之辈,天下有了雁主,自然风调雨顺!”
南宫婉清了清嗓子,听得一身鸡皮疙瘩,只觉得尴尬得很。
南宫婉所言的确是她心中所想,云泽若是不仁不义,她与赫连陌便一定会让它倾覆,赫连陌和自己的大仇,以及他们的梦想,都会通过努力实现。
只是洛河要对号入座并迅速膨胀,就不关她的事了。
听着这些什么都不懂的读书人与洛河大谈天下,南宫婉只觉得像听着几只蚂蚁商量如何靠自己的力量抬走大象一样荒唐可笑。
收揽几个国家的书生,就以为可以招揽到那些国家的支持,洛河的想法还是太简单了。
其他人不好说,但是像杨左宁,若是书生的三言两语劝说就能让他和薛国为伍的话,那他也太随便了。
当然,可能东真流沙这两个国家会忌惮薛国的势力而不得不与他合作,但是只要是因为忌惮而不是心悦臣服,就有懈可击,有软肋的队伍,只要一击即中,便会溃散。
不得不承认洛河有威严,也有智谋,但是太过于自负,便是自我膨胀了。
听多了夸赞,不允许他人对自己有任何的诋毁,这样的君主往往听不见真话,时间长了,再聪明也会变得愚蠢。
“第一个问题胜出者为南宫姑娘与我薛国学子,第二个问题,如何做一个合格的谋臣,替自己的国主分忧解难,并让他听从自己的建议?”洛河继续开问。
见自己落后,其余三人都紧张了起来,生怕被踢出局,得不到洛河的重用,洛河话音刚落就赶紧开了口,生怕再被二人抢了先。
“自然是以理服人,谋臣之所以为谋臣,便是因为聪明,对事物有独特的看法,若是讲出来的道理足够有道理,自然会被人所信服。”
桑岳国学子说完,旁边二人分分点头附和。
南宫婉翻了个白眼,等着他们说完。
就凭他们的头脑,这前五名让给他们还真是侮辱文人这两个字,以理服人这四个字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洛河问这个问题,显然不是想听这种废话。
果然,洛河表情都没有变一下,抬手道:“剩下几位不知还有何看法?”说完,瞥了一眼薛国的学子。
收到眼神命令,学子立即起身,对着南宫婉做了个“请”的手势:“女子为先,这次让姑娘先说。”
南宫婉也不理会他们的小动作,洛河辛辛苦苦找来人演戏,她便跟着看下去。
“好,那南宫就先答了。”南宫婉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劝动一国之主,自然不可能只靠嘴皮子,更多得实践,拿出实力来证明。就好比劝说国主与薛国为盟,只靠说断然没有那么大的成效,但若是带回雁主的信物,以及雁主的把握来源,自然就可以说服国主。”
“再者,弱小畏惧强者,薛国之强仅次于大秦与云泽,而大秦国主昏庸不足为惧,平起平坐的有离国,离国国主病重,王朝之中明争暗斗,更是无暇分身参与到这件事中来,如此一来,薛国与其余几个国家联手,便是所向披靡之势。如此局面,想必没有国主会拒绝这样的诱惑,毕竟能够让自己的国家升上一两个等级,这种好处就已经足够了。”
洛河点了点头,看着南宫婉的眼睛里多了几分钦佩之意。
“本王的问题就这么两个,这一局不存在淘汰之说,你们五人都是我薛国公认的能人异士,只要你们愿意,可以长住我薛国,一切吃喝用度想之不尽用之不竭,所有的待遇都与一品大臣无异。”
洛河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如此大方,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一生寒窗苦读做个穷书生,为的就是功名利禄和名声,现在洛河都可以给他们,自然拒绝不了。
即使是出身官宦人家不愁吃喝,寒窗十年也不过是像金榜题名施展抱负,在自己国家得不到礼遇,在别的国家却可以,这无疑是最大的诱惑。
“不过,本王还得交给你们一个任务。”众人的反应让洛河很是满意,“第二个问题,就是你们的最后的试题,你们可以在这里游玩一个月,拥有一品大臣的名声,但是什么也不用做。这一个月里,你们可以一边吃喝玩乐,一边思考该怎么劝说自己的国主与我薛国永结秦晋之好,一个月之后便回去完成任务,待任务完成,便可正式任命我薛国一品谋士,与凤瑶华程诺之关系一般无二。”
“凤瑶华与程诺,那可是给了他无上的荣耀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若是以后雁主问鼎天下,我们的地位……”
这么一想,所有人都“中了招”。
“感谢雁主给在下这么好的机会,此大恩大德,永世难忘,即使拼上性命,在下也得全力说服国主!”
南宫婉微笑着,虽不参与到他们的谈论之中,却假装听得赞同。
那个说拼上性命也要说服杨左宁的学子,恐怕是真的要拼上性命了,这一个月,还是好好享受吧。
其余三人都被南宫婉的回答洗脑了,真以为靠着她所说的,就一定可以说服自己的国主,殊不知所有坐在那个位置上的,都是深谋远虑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