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有的担忧现在完全都不必了,因为他们十分轻松地进去了这座城内。
城池上,更是没有写名字。
因为已经是夜晚了,这一家家一户户的,外面都挂着红红的灯笼,外面还带着几个小摊贩在里面做生意。
这里的人们似乎与世无争,不知道烦恼是什么,脸上总挂着让人喜欢的笑容。他们的笑容都很温和,完全就是那种小门小户的温馨。
一切看起来都很好。
即便有些摩擦,但也可以看出来,他们互相之间并没有什么很深的矛盾,这样的生活,真是让人向往。
南宫婉和白越两个人并肩走在这条街道上,似乎也被旁边这些居民们满足的心情感染到了,赶路的速度都慢了许多。
只是,他们发现身上仍然是没有丝毫内力波动,看来即便在这里,这种奇怪的波动仍然是在的。
虽然被感染,但两人都很疑惑。如果那片大森林真的为了掩藏这个城市的话,那这个看起来安宁祥和的城市,真的就这么安全吗?
难道不会有丝毫的猫腻?
他们带着这样的想法,进入了一间客栈。
看到两个人,那店小二显然很是热情,“二位客官,欢迎来到小店,请问要几间房?”
“两间。”
按照价钱付了银子,南宫婉不自觉地看向周围大堂。大堂内还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个人,正在高声谈论着什么。
但此时,店小二已经把他们的房间开好了,带着他们上了二楼。
这里和他们那里也是一样,都是下面大堂供人喝茶水,吃点小菜什么的,上面则是客房。
收拾好了房间,南宫婉还惦念着刚刚那些人谈论的事情,不由嘱咐了白越两句,下了楼。
方才那还在的几人仍然在。
“听说这选拔啊,是挑选厉害的人过去,哥几个有没有兴趣去试一试啊?”
一人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十分有兴致地问。
“嗨。”有人接了他的话,非常不屑地道:“虽然是这样说,但我们这里,真正厉害的人,又怎么会去参加选拔呢?”
“那是个吃苦的地方,如果一般人有点钱,都不会去那种地方的。”
他们一人一句,南宫婉虽然加入进来了,但还是不能听懂他们在说些什么。既然听不懂,那就应当要问清楚。
秉承着这样的原则,南宫婉不由有些好奇地问:“你们在说什么选拔?”
这些人都被忽然出现的南宫婉吓了一跳。
本来以为是一个对选拔有兴趣的汉子,但一看到南宫婉这扮相,不由失去了八分兴趣,但还是有人好奇:“这位姑娘,你没听说过选拔吗?”
“近日我一直待在家中,很少出去,没有听说过这消息,还望几位大哥告知。”
南宫婉编了个谎话,她说话十分谦逊有礼,其他人也对她多了好些好感,而且虽然脸部改扮了,但那声音仍旧是十分好听的。
因此众人也没有为难她,跟她讲了来历。
倒是有人对她有些不屑,“姑娘,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拓拔将军要征兵了,现在正在打战呢。”
“你这没有半点武功的样子,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
没有武功?难道他们这里还有有武功的人吗?
而且……拓拔将军?难道是拓拔厥吗?
脑海里刚刚掠过这样的想法,这也算是诸多疑问。这个小小的城镇,怎么就和打战扯上关系了?
除了拓拔厥和自己的战争,南宫婉实在想不起来最近还发生了什么战争。
又聊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那几个男的才提出要回家了,即便南宫婉有心要套出什么情报来,现在也是无济于事了。
只是这一次的收获,着实有些大。
南宫婉正在思索着自己的事情,上楼的时候居然也没有看清楚,随便推开了一个房间门,就走了进去。
因为十分迷糊,她居然没有注意到撞到了别人。
“婉婉姑娘,深夜闯入一个男人的房间,这是不是有些不好?”
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南宫婉耳边响起,带着些许的调笑意味。
南宫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了哪里。
她一抬头,居然就看见一片光裸的肌肤。这样蜜色的肌肤一下子闯入眼底,她下意识地就伸手打了过去。
“你个不要脸的,看本小姐今日不打死你!”
南宫婉正在想事情,忽然受到这样的冲击,甚至都没想清楚面前这个人是谁,就猛地抬手打了过去。
这一打,却是没有打到人。
南宫婉的手被稳稳地包裹在一个人的手中。她抬眼看去,只见一张带着微微委屈的面容浮现在她眼前,“你不带这么不讲理的吧?”
“是你先走错了房间,还要倒打我一耙?”
那双肖似了赫连陌的眼睛也像是会说话一样,现在正在对她进行严厉的控诉。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双眼睛,她居然有些心虚。
南宫婉也这才发现,这个人其实是穿了衣服的。只是刚刚沐浴完,衣服只敞开了胸膛那一片。
但即便是这一片,她也有些受不了。
“谁让你不把衣服穿好?”
南宫婉耳根子难得有些红,往后伸了伸自己的拳头,却发现面前那个人完全就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她一时间有些恼怒了。
白越似乎还不知道自己正握着一个女子的手,而是更加靠近了她,“这么说来,婉婉姑娘今日是硬要把罪责怪到我身上来了?”
“那我可真是委屈啊。”
他倾身靠近,浑身那清冽的香气一下子就包裹了她,而且那温热的气息也如数吐在她耳廓。
但是经过上一次的事情,白越也很知道分寸了。他说完这句话,就十分有分寸地往后退了退,放开了她。
“白越,你下次再这样……”南宫婉感受到他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避免下一次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她刚刚想说些什么警告一下这个人,就忽然词穷了。
下次他再这样,她好像也不能干什么。
毕竟,人家就是说话稍微靠近了一点,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动作,她就是有气那也是无处使啊。
“下次再这样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