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男人不由分说从床上抱起我,往浴室走。
打开花洒,热水从花洒里喷下来,浇在身上,我满足的叹了口气:“舒服啊。”
“舒服吗?还可以更……”
身后的男人开始不老实了……
我转过身,俩人正面相对,毫无遮掩。
男人眼珠又变的焦躁起来,小麦色的胸膛被热水冲过闪着光泽,八块腹肌似乎都在对我叫嚣!
“女人,别招惹我。”
陈睿寒声音又变得沙哑,喉结剧烈的上下滚动。
“你身体刚好,承受不住——”
他往后退一步……
我前进一步重新攀附上去:“我就是要招惹你,怎么样?”我缓慢亲吻他的脸颊,唇,轻咬耳朵……
“我要你……要你记住我……要你永远都记得有一个叫何糖的女人。”我像是洗脑一样,在陈睿寒的耳边一遍遍重复!
眼泪凄然而下,说不出的伤感。
虽然他说过娶我,但男人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就算陈睿寒是真诚的,前路的阻碍又何止是千山万水?
此时,我不迎未来。此刻,我不想过去。只想不负当下,只想这一刻成为永恒!
男人不再说话,而是猛一下把我搂在怀里,搂的紧紧的,仿若要把我镶嵌进身体里一样。
……
我重新躺回床上,筋疲力竭。
浑身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一样的酸痛,甚至连个小手指头都不愿意动一下。
男人躺在我身边,长臂一捞,给我紧紧搂在怀里,用干毛巾帮我擦拭湿漉漉的长发。
像是哄孩子一样的口吻:“小狐狸先别睡,等我给你把头发擦干再睡,否则容易头痛。”
“陈睿寒,你为什么要对我好?”
……
“我对你不好。”声音突然变冷。
“你说的不算,我说的才算,我说好就是好。”我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没过脑子,因为我太累了,已经快睡着了。
然后我就真的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好沉,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我是被外面吵杂的声音吵醒的,好像有女人的哭喊声,诅咒和谩骂!
声音好像是何甜的……
貌似还有罗伊珍?
我马上就精神了,睡意全消!
支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大,没错了,就是何甜母女来了。
马上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又重新扔回去。不能穿了,已经被撕成破布条了。
从衣帽间胡乱找了一身衣服快速套在身上,我要赶紧出去,在那对母女被赶走之前出去!
我兴奋的几乎快难以自持了,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嚣张的呐喊,鼓励我出去战斗!
这对母女能找到这里来一定是来找我算账的,一定是上午我开的新闻声明会起到效果了……
穿好衣服,我急切的甚至连鞋都来不及穿,赤足就拉开门往外跑。
刚来到走廊上就听罗伊珍叫骂:“何糖,你这个贱人,狐狸精,滚出来……”
罗伊珍吼的声嘶力竭,应该是生气到了极点。
我平复一下心情,伸手拢拢头发,突然我觉得自己不应该急着出去了。
我还没有化妆,没有美美的怎么做狐狸精,怎么气死她们?
正要扭身往回走,陈睿寒的声音又让我停下了脚步:“何太太,你就别浪费力气了,她是听不见你喊的,签字吧。”
听不见,签字?
签什么字,难道他们间还有交易不成?
陈睿寒的话让我多了个心眼,没有马上就走,而是靠在墙壁上偷听。
从这个角度,我能看见楼下的情景,但楼下的人却不容易发现我!
何甜满脸泪痕坐在沙发上哭,一直哭,抽抽嗒嗒的仿佛随时都能哭断气似的。
陈睿寒端坐在沙发中间,翘着二郎腿,脸上虽然还是那副冰山脸,却难掩得意:“你们不签字也行,但我保证明天开盘何家的股票就会立即跌停,不信可以试试?”
陈睿寒悠哉的端起面前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放下。
不久前才抚过我肌肤的指尖,现在一下下的,有节奏的敲着大理石桌面。
桌上放着一纸协议,何庆业现在正死死的盯着它,面如死灰。
罗伊珍没有坐着,站在楼梯口还在叫骂不绝:“狐狸精,你那么有本事怎么不出来?找记者制造舆论,害的你爸破产你就高兴了是吧?”
“够了,闭嘴!”
何庆业怒吼一声,罗伊珍还要再骂,却终是没敢,怏怏的回去坐在他身边。
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腾而起,我突然觉得事情好像没有我想象的简单!
楼下何庆业讨好的道:“姑爷,你看我们都是一家人,把关系弄僵对谁都没有好处是不是?明明上午我俩谈的挺好的,你也满口答应了和甜甜的婚期,怎么又弄出这一茬呢?”
“如果你是因为何糖,那么只要你放过何家,我绝不会干涉你娶何糖……”
“不,我不同意!”
罗伊珍又从沙发上蹦起来:“不可能,我绝对绝对不会同意何糖代替甜甜嫁到陈家!”
“我让你闭嘴,不闭嘴你就滚,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说些有的没的。”何庆业貌似忍耐到了极点。
“你们的家事,你们回家再说。何家的女儿,我是一个都不会娶,何先生还是收起这个心思吧。”
“咚——”
我听见自己心掉到地上的声音了,呵呵。摔的粉粉碎,不过还好,它刚刚成型,摔碎也不至于太难过。
何家的女儿,他一个都不会娶?
那个撕碎了情人合同,声称要娶我的人又是谁?
是我幻想出来的男人吗?
眼泪无声的掉下来,我不去擦它,让它肆意流淌。
以前在夜总会的那些姐妹经常说一句话:男人靠的住,猪都能上树。
看来她们是对的,楼下的人并不知道我在偷听,谈话还在继续……
何庆业:不娶也行,我何家的女儿不愁嫁,但那笔十五亿的开采项目,负责人得换成我,我就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