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就在医院附近随便找一家比较干净的餐厅,谁都没有吃多少,因为何甜突然发病的缘故,让我和陈睿寒原本的立场都发生了变化。
吃饭的过程中,陈睿寒表示要把这个合同接手,我说我已经答应何杰,会摆平这件事情,就不劳动他动手了。
……
饭后陈睿寒带何杰回医院,我回家。
第二天到公司我就开始处理这件事,因为当时就是抱着坑死何家的想法,所以手段很多的无解的。
但我也想不到,最后自己挖的坑,居然还要自己埋?
不过已经答应的事情了,就算再难也要完成。
我几乎忙了一个星期,终于把何家的乱摊子全部摆平了。包括何庆业欠下的,那些利滚利的高利贷都全部还完。
弄这些的时候,我全程都带着何杰。
让他亲眼看我是怎么处理事情的,而这一星期,何杰对我从一开始的防备,也到了后来偶尔会喊我二姐。
眼神中也没有敌意了。
处理完何家的乱摊子,又重新开了招标会,其实也就是走个形式,最后的结果还是陈氏集团中标!
陈氏终于和天马集团合作了,但是陈睿寒和我都没有时间弄具体的事情。
陈睿寒每天都会在医院呆上最少两小时陪何甜,而我,要帮佳佳和祝亦文准备婚礼!
按照佳佳自己的话说:“这场车祸赚了,赚了一名超级棒的老公。”
伤筋动骨一百天,佳佳用这一百天的时间里,不只拿下祝亦文,还哄的未来婆婆也高兴的合不拢嘴。
原本佳佳的身世,祝妈妈根本就瞧不上眼,但缘分这东西靠眼缘,婚姻吧,也得有对比。
祝亦文追了我五年,祝妈妈就提心吊胆了五年。
她生怕我这个名声不好,还带着两个拖油瓶的女人嫁到祝家,彻底毁了她儿子。
虽然后来我有钱,有能力,但是……
祝家不缺钱呀,而且书香门第的人家,最不喜欢生意人的铜臭气。
现在祝亦文和佳佳谈恋爱,佳佳的性格也是祝妈妈喜欢的那种类型,第一次见面就给一只起码二两重黄金手镯当见面礼。
佳佳宝贝的像什么似的,当时就戴在手腕上舍不得摘下来。
未来的婆媳关系融洽,自然婚事就提上日程。
佳佳今年二十八,祝亦文都三十二了,都是老大不小的年纪,也的确不应该再拖。
我是他们俩最好的朋友,也算是半个媒人,为此祝妈妈还请我吃饭表示感谢。在餐厅里着实给我夸赞一通,直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现在的态度和以前相比,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
以前祝妈妈看见我,就像是看仇人一样!
一顿谢媒宴吃的很是和谐,就算是一笑泯恩仇吧。
祝亦文这边有祝妈妈帮忙张罗,但是佳佳娘家人就只有我自己了。
也不完全对,佳佳父母得知女儿“攀上高枝”后,也过来联系感情来着,只是佳佳却不像我这般好说话。不是,不像我这样温柔贤淑,没有和我似的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她的方式简单粗暴但直接有用,拎起棍子直接都撵出去了。
当初需要的时候你不在,现在不需要的时候自然也就没有出现的必要!
于是佳佳的娘家人就只有我一个人……
三个人,还有祝贺,祝福。
俩孩子被内定为婚礼上的花童,当我告诉他们干爹要结婚的时候,俩个小家伙哭了。
祝贺还好说,祝福哭的稀里哗啦的,眼泪一对一双的往下掉。
本来我以为他们怕干爹结婚,以后就不疼他们了。
我搂着俩孩子告诉他们:“乖,干爹结婚是娶干妈,干妈是妈妈最好的朋友,她也非常喜欢你俩,每次来都会给你们带礼物对不对?”
“所以放心啦,以后只会多一个人来爱你们,而不是分走你们的爱。”
祝贺皱起眉头,瞪我:“笨蛋。”
……
我又被儿子给嫌弃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嫌弃我了。
还是祝福可爱,小姑娘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妈妈您误会我们了,我和哥哥不是怕没有人爱我们,是担心没有人爱你。”
……
这个答案让我哭笑不得,俩个小家伙鬼精鬼精的,他们是怕我没人爱?
好吧,也许没毛病。
于是我亲亲小姑娘的额头:“不会呀,妈妈还有你俩,你俩会永远爱妈妈的对吗?”
“嗯。”
小姑娘重重的点点头,不哭了。
好不容易把这个话题差过去,马上祝福又提出新的话题:“陈叔叔都好久没有来看我们了,他也是要结婚了吗?”
这个问题同样让我无法回答,我总不能说陈叔叔不是要结婚,他是已经结婚了,现在他得陪他病重的太太,所以不能来看你们?
不不不,我不能这样说。
于是张嘴就来:“陈叔叔出国了,得半年才能回来,因为公司的事情特别紧急,所以他走的时候并没有和你俩打招呼。”
不过我的谎言只持续了一个小时,快要吃晚饭的时候陈睿寒来了!
没去幼儿园偷偷摸摸看孩子,直接大大方方就到家里来。
打的是有公事找我商量的名头,却没有带任何有关公事的文件哪怕和公事有关的一张纸都没有。
但是从车里拿出来几乎能够塞满半个房间的玩具,包括上次小姑娘提到的全套芭比娃娃,限量版的超人,变形金刚,蜘蛛侠,绿巨人……
还有各种版本,材质的积木。
我还特意往外面看一眼,不是他平时开的迈巴赫,而是一辆奔驰600。
陈睿寒看见我往外面看,解释道:“这车大些,那辆装不下。”
……
奔驰600,拿来做货车使用的,我估计除了陈睿寒,台海也没有第二个人能这样做了。
俩孩子看见陈睿寒马上变的兴奋的不得了,缠住他问这这那。
“陈叔叔,妈妈说您出国了,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睿寒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然后抱起祝福:“刚下飞机,我就过来了。”
我呼出一口浊气,还好没有拆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