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宿额头青筋直冒,一把抓住我的头发,“你他妈个婊子,是不是欲求不满啊?”
我揪住他抓着头发的手,冷淡的嘲讽,“你别忘了,当初是谁让我去s.r.的,为了那点工资,不惜把我推向火海,你现在发怒,不觉得太晚了吗?!”
被我说的无言以对,他咬了咬牙,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我一个不稳摔在地上,后背狠狠撞在墙角上,疼的冷汗直冒。
婆婆啐了我一口,蹬着拖鞋回了房间,陈卿宿“砰”的一声关上门,我清楚的听到反锁的声音。
我捂着肚子低低的笑,眼泪从眼角掉下来,滑进我嘴里,苦涩的厉害。
今天晚上,我只能睡在客厅。
身上的疼好一点以后,我去厨房洗了把脸,收拾了一下,走到沙发上睡下。
第二天我早早地出了门,去了公司的地下车库,等了一个多小时,我才等到开车来的沈执尔。
看到我,他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怎么了,想我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无视他的调笑,我一脸正色,“说吧,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做什么了?”他一脸无辜的走过来。
“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吗?”我始终和他保持着半米远的距离,“在办公室和我搞暧昧,昨天又在这儿搂着我,你是故意的对吗?”
他静静看着我的眼睛,不知过了多久,他挑了挑眉,“我是故意的,而且我知道有人在偷拍,所以昨天才搂着你。”
我握紧拳头,隐忍着怒气,“有意思吗?非要弄得我家庭不和睦你才高兴吗?”
他冷哼一声,“你的家庭什么时候和睦过?”
一句话噎得我说不出其他来。
“至于有没有意思,我说了算,你只能承受。”
我低低的笑起来,“没想到你有一天也会这么幼稚,为了章心怡你还真是费尽心思。”这一切串联起来,我心里便有了数,若不是因为章心怡,他根本不屑于跟我走这么近。
听到章心怡的名字从我嘴里说出来,他立刻冷眼,“闭嘴,你不配喊她的名字。我就是要让你为心怡赎罪,比起她所承受的,你这点委屈算什么?”
“我就是要报复心怡因为你受伤毁容的事,这只是个开始,你做好自觉吧。”
他说着,轻扫我我一眼,大步离去。
望着那道黑色的背影,我有口难辩。
回到办公室的路上,一路有人对我指指点点,我都装作不知道。
下午,沈执尔打电话给我,让我准备一下,跟他去个饭局,把合同准备好。
我知道没办法反抗,拿了合同,顺手抓了件外套去了公司门口等他。
不知等了多久,一辆黑色迈巴赫陡然停在我面前。
沈执尔摇下车窗,“上车。”
我认命的上了他的车,多少有些不自在。
他一路驰骋,半个小时不到便到了一家到处镶金的璀璨夺目的五星级酒店。
在进包厢门之前,他转头对我勾了勾唇,“你做好准备。”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直到进去以后我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一张圆桌的对面就是我丈夫陈卿宿,我震惊好一会儿没缓过神。
陈卿宿一看到他就端起酒杯献起殷勤,“沈总大驾光临,真是令我感到十分荣幸,这杯酒我敬沈总。”
看着他那样狗腿的样子,我心里顿时泛出一些恶心。
一杯酒下肚后,陈卿宿讨好的问:“沈总,那合同……”
“急什么?”他淡淡的抬头,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很自然的散发出来,和陈卿宿形成鲜明的对比。
“是是是,沈总说的是。”
“喝酒。”沈执尔拿起杯子,一众人等连忙敬上来,个个笑容满面,你一句我一句的奉承着。
原来公司最新的合作给了陈卿宿,我淡淡扫了沈执尔一眼,这个饭局怕也是他组织好的。
我不知道该说他心思深沉,还是怪我丈夫愚蠢,我想在我紧s.r.的第一天起,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酒过三巡后,陈卿宿脸颊红红,意识开始不清醒,他谄媚的沈执尔笑道:“真是巧,沈总的下属正好是我的内人,不如让她跳个舞助兴?”
沈执尔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点着,不置可否。
我冷眼看着陈卿宿,没有说话。
他踉跄着走过来拽住我的衣服,大声说:“安眠……快……快给沈总献个舞。”他说着打了一个酒嗝,熏得我直皱眉毛。
一桌的人都在看着这场闹剧,我恨不得挖个地道钻下去。
结婚两年多,陈卿宿一直在刷新我对渣男的认知,这两个字跟他真是绝配。
我公式化的笑着扯掉他的手,“我真不会,你喝醉了。”
“我没醉!”他挥着手步伐有些不稳,“你……赶紧给沈总跳,跳个舞!”
他力气很大,一下子就把我从椅子上拽起来。
看着这么多人,我心里有些愤怒,却不得发作,“陈卿宿,你喝醉了!”
他呵呵的笑了两声,用手指着我的鼻子说:“顾安眠,你就是个骚货,嗝……没出息钓金龟婿,还……还生不出孩子,你连个……母鸡都不如,哈哈哈……”
一番话像尖刀刺进我心里,在场的人多多少少有些嘲笑的意味,我紧紧咬着后槽牙,“陈卿宿!”
“骚货……”他嘴里念念有词,我却没有办法制止他。
转头望了眼正在看手机的沈执尔,我拿起包背在身上,对他有些抱歉的说:“对不起沈总,我先送他回去,他喝多了。”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眼里有些我看不懂的情绪,我拽住陈卿宿就往外拖。
辛辛苦苦回到家,他一把推开我,踉跄着往客厅走,嘴里也不停歇:“顾安眠,你就是和沈执尔……不清不楚,你是有夫之妇,你竟然和他……和他勾搭在一起,真……真不要脸。”
婆婆看到陈卿宿喝成这个样子,立刻心疼的把他扶到沙发上,又是关切询问又是倒水。
安抚好他的情绪后,婆婆冲过来就扇了我一巴掌,怒目圆瞪,“顾安眠,我们陈家没有欠你吧?你竟然外面勾三搭四,不守妇道的骚货!”
她狠狠推了我一把,“离婚!必须离婚!”
我顾不得脸上身上的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离婚?您让我和卿宿离婚?”
如果离婚,我知道自己很有可能被净身出户,过上朝不保夕的日子,属于我的一切根本就拿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