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鹿坐正了身子,对张老点了点头,姿态柔和了不少。
“您放心,我也没有胆大包天的想要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只是希望您能手下留情,现在我公公他人已经被确诊了肺癌,需要尽快保外就医出来做手术,癌症这种东西是万万不能拖的,还希望您能通融通融,加快一下进程。”
“一旦他的身体状况稳定了,再回去接着服刑也是可以的。”
说着她将手里的体检报告和保外就医的申请递给了对面的张老,随后她眼睛一斜,看上了吴狱长。
“而且我听说我公公因为要效劳大大小小的狱警们,在里头已经陪出去不少钱了?这钱我们肯定是不缺的,但是还请吴狱长能高抬贵手,给个数,我们亲自给您送上门去。”
吴狱长被打了一棒子,又给了一个甜枣,兴致缺缺的垂头坐在位置上,点了点头。
夏鹿终于从胸腔里呼出一口气,觉得刚刚费了不少口舌,说的口干舌燥。
举起面前的白水喝了一口。
吴狱长旁边的狱警捅了捅他的肩膀,示意他看过去,看到她吞咽白水的动作,吴狱长死气沉沉的眼睛里又冒出来一股子精光。
看来这事儿还有翻盘的可能性,一会儿等她药性发了,拖进来做了之后拍些照片,不怕她不吃这套威胁,逼她把自己徇私枉法的证据吐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居然敢威胁自己,这小贱人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老却没心情再接着留下来,他拿着手上的两份资料,先起身告辞了,一上车,就给一次性电话里唯一的号码拨了出去,“喂,南学峰的案子,扯上了夏家。”
屋子里头夏鹿喝了水后也不想和这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和他的小罗咯们多呆片刻,起身说了句“吴局长,那我们就逢时再会吧。”
谁知药效上的快,一站起来夏鹿就觉得身上不对,一阵热携着痒从胃里窜上来,四处乱撞。她没想到这些个人渣居然还备了这一招,连忙跑了几步从屋子里推门而出。
吴狱长在后面冲着手下两个人使了个眼色,等他们追出去之后,不急不慢的起身跟了出去。
夏鹿在前面用力甩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赤脚在别墅的花园里跑的仓皇失措。
她现在开始后悔为了掩人耳目居然选了个这个鸟不拉屎的独栋别墅,房子外的花园足有一亩地,主家夫妇在里头密密麻麻种的都是果蔬,车子开不进来。
也就意味着她还要再跑上个五百米才能进到车里头,可是她一个女人,饶是腿再长也跑不过后面的两个狱警,何况狱警天天为了追捕逃犯而做的训练,感情今天就要用在她身上了。
她灵机一动,趁着夜色从小路上跳了下来,脚上不知道是踩碎了多少莴苣,往旁边的几十棵果树后头去藏。
后面的两个男人马上就追了过来,跑到了尽头也没看到她的人影。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