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到了雕塑工厂，见到了破败的厂房还有半人高的荒草。
“人呢？”
姜洋明白这次见面对顾总有多重要，于是慎重的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七点了，相信对方该到了。”
接着就听一声冷冰冰的命令：
“催。”
姜洋一愣，“顾总，对方的负责人好不容易同意见我们，催……不合适吧？”
顾衍烦躁的瞪他一眼，“打电话，现在就去！”
姜洋被吓得连忙握着手机去一边拨电话。
面对着他找了好久的工厂，顾衍努力深呼吸，却发现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已经完全的丧失了。
苏以安去了凯悦？是因为那通电话，和冷子越约好了？
这样的想法，几乎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绪，顾衍皱眉，发现心口堵得更加厉害了。
这么迫不及待的去酒店赴约的人，昨天还在对他告白。
顾衍的脸色一寸寸的沉闷了下来。
姜洋在一旁打完了电话，脸色僵硬的回来，看着顾总的神情，整个人都抑制不住的想发抖。
“顾总……”
“那位负责人说有事耽误了，希望我们改约到明天白天。”
顾衍立刻回身上车，踩着油门将车子直直倒退出了停车场，经过姜洋身边时，尖锐的刹车声伴随着一句冷冷的命令：
“去查他的弱点，让他明天自己到公司见我！”
说完，车子直接离开了，掀起浓浓的尘土。
姜洋对着离去的车身恭恭敬敬的点头，“好的顾总，我知道了。”之后才后知后觉的记起：
那不是他的车吗？顾总开了他怎么走？
废旧工厂在a市城南郊区，路边连个路灯都没有，一阵风吹过姜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
油门踩到底，顾衍的车速飞快，直奔凯悦酒店。
酒店的门口，在询问过前台发现没有见过苏以安后，顾衍立刻迈步离开。出了酒店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八点钟了，没来酒店，她去哪里了？
担心的情绪渐渐叫他恢复了理智，匆匆拿出手机，就要打过去。
然而此时的苏以安还跟着涌动的人群在地铁里排队。
“请大家不要拥挤，有序出站！”
许久没有坐地铁，苏以安踩着高跟鞋在人群里几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好不容易看到了出站口，她才匆匆呼吸了一口新鲜口气，边拨着冷子越的电话，边往酒店走。
手机里依旧传来关机的提示音，苏以安跺了跺脚，出地铁直奔酒店。
她走的急，正过酒店的门口，就感觉被人拉住手臂。
“谁——”苏以安的腿伤还未痊愈，路边突如其来的手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后退。
“你去哪里了。”
苏以安恐惧不已的回头，惊讶的发现拉着她的竟然是顾衍：
“顾总？”
眼看着顾衍脸色僵硬，居高临下的瞪着她，苏以安一愣，“顾总，现在不是下班时间吗？”
为什么还要干涉她去哪里？
“我只是随便走走，跟公司的业务没有关系，顾总可以放心了。”
见顾衍不说话苏以安脸上挂着职业的笑意，开口问道，“顾总，是有项目需要加班吗？”
顾衍不悦的拧着眉头，看了看苏以安过来的方向，当下点头，“对，马上跟我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