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的真的很快,纪安宴的伤势也逐渐好转了。养到现在,基本上已经痊愈了。
自打纪安宴受伤以来,最惦记他的伤情的人还是纪安宴的奶奶。
姜佩兰虽然严肃,但是却依然是一位十分时尚的老人。闲来无事的时候经常会约上她的几个朋友们一起出去玩。在她的生活中,她定义的理念就是,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玩归玩,乐归乐,开心归开心,自己的孙子出了点什么事情她当然不会还去把生活的重心放在外界的这些事情上面了,她的生活圈变得严肃起来。
自打纪安宴受伤以来,姜佩兰就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每天出去走走,约老朋友出去,而是时不时的去问问木叔,问问周围的那几个人,打听打听纪安宴此时此刻的状态怎么样,询问一番之后想一想自己在这个时候能够做些什么。
在纪安宴小时候,纪安宴就和奶奶关系最亲。姜佩兰也格外疼爱纪安宴,那是他唯一的大孙子。
得知消息以后,姜佩兰一次一次的派人去关注纪安宴的伤势和他最近的进展情况,也一次一次的派人去给纪安宴送营养品和补品。
这一次,姜佩兰听到了纪安宴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基本痊愈的消息后,高兴地不得了。立刻让木叔派人去接纪安宴回纪家来。
姜佩兰已经好久都没有看到纪安宴了,格外想念自己的大孙子。
木叔听姜佩兰说要派人去接纪安宴,便一刻也不敢耽误,不容忽视,立刻接下指令,派车,派人赶往地点。
纪安宴已经等候了多时,他得知自己就要回沈家之后,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在经过了这些天之后,在经历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后,格外想念姜佩兰。
“少爷,您终于回家了,老太太已经念叨你好多天,可算是回来了。”木叔看到纪安宴,禁不住的感慨。
木叔的话打断了纪安宴的思路,他回过神来,再一抬头发现这条街道改变了之前的状态,好多门店都改变了原有的样子。
自己是究竟有多久没有回沈家了,纪安宴一直也算不清,想不起来这个问题。
再一看,自己已经到了家门外。
熟悉的招牌他还记得,那是他从小长到大以来奶奶经常带他乘凉来到的地方。他是不会忘记的。
“少爷,下车了。”木叔拉开了车门。
纪安宴一只脚落地,那刚刚擦过油的黑色鳄鱼皮鞋在阳光的反衬下显得有些刺眼。
“少爷回来了。”木叔告诉姜佩兰这个消息,姜佩兰很高兴,忘记了太多苦恼,连忙起身下了楼梯,等纪安宴走进屋子。
纪安宴走进房子来,光滑的银白色地砖一天不知道要被擦多少次,就连大门一旁的招财树也像是刚刚浇过水一般翠绿,有活力。
纪安宴继续向屋子里走,空荡荡的房间他从来都不觉得陌生,只是在这个秋季,窗外,微风吹过滑落在地面的黄色叶子却略显得孤寂和落寞,像极了某些时刻的纪安宴。
“奶奶。”纪安宴眼前一亮,他看到姜佩兰正伸出双手召唤着他。纪安宴看到这一幕,由内而外的想笑,那是他想袒露的真实的表情。
“我的安宴啊,欢迎你回家。”姜佩兰咧开嘴,看到纪安宴朝自己走过来,她转过头去看着他,银色头发下金色的耳环在暖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耀眼。
纪安宴这才真正的意识到,不知不觉之间,自己俨然已经回到了沈家。
细细想来,纪安宴觉得这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场连环梦,梦境万分。即使是在梦醒时分,他所感受到的一切还依然能够充斥着梦里的美好。
这些天来,姜佩兰还是仍然担心着纪安宴的伤势,即使现在他的伤势全部都在恢复着好转,预示着痊愈,她还是不放心,还是让木叔去派人请来两名私家医生随时来查看纪安宴的情况。
这一周下来,随着纪安宴回到了沈家,纪家变得热热闹闹起来,来了好多好多人来送营养品,送补品,一波接一波。
在闲暇之余,纪安宴一直都在想着关常乐。
自打那一次在医院办理好沈念余的出院手续送沈念余回家以后,关常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纪安宴与她失去了联系。
几次纪安宴拿起手机拨打关常乐的电话都是无法接通,甚至关机,空号。偶尔几次还是正在通话中。纪安宴明白,对于关常乐来说,不想被打扰,可能是她最想最想做的事吧。
但即使这样,纪安宴还是会忍不住的给关常乐打电话,发短信,即使他知道,这样做的结果始终都是徒劳的,毫无意义的。
无数个无眠的夜晚,辗转反侧之时,纪安宴都会不自觉得想起那些天在医院里,自己抱着的那个小孩子,想起他的眼神,想起自己逗他的时候她的那份天真灿烂,想起他看自己叫自己叔叔的场面,看着他就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小时候,回到了童年。
淡了这些回忆之后,纪安宴随即想起关常乐,想起她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提出离婚,想起那段日子里自己发生的那些事情,抹不去,到不来。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sorrry”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sorry”纪安宴一遍一遍的拨打关常乐的手机号,但每一次,电话的那一头都是人工服务带来的各种道歉回复。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每每这样,纪安宴就越是要多听几遍,以为奇迹会发生。
纪安宴以为,关常乐只是一段时间不想理自己,过一段日子就好了。可是,直到那一天,他收到了关常乐给自己发过来的短信,信息的内容只有短短几个字:我们离婚吧!
纪安宴本想等气氛缓和之后就去接关常乐回家,然而关常乐又一次绝情的发过这样的短信,硬生生的阻隔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