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等不到关常乐开门,沈庆平的秘书越来越不耐烦。多次催促无果后,他一声下令,保镖们便破门而入。
楼下很快被外人巡查完毕,一队人马渐渐逼近了常乐和幼幼躲藏的房间。随着门被强行破开的声音,关常乐企图阻拦保镖的举动很快被镇压。
她在一群训练有素的壮汉面前显得那么无力,眼睁睁地看着秘书差人抱走了被惊吓后大哭不已的幼幼,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那是我的孩子!有什么事你们冲我来!别伤害孩子!”
关常乐哭喊着,捶打着压制她的保镖,她想象不到这群看着就不怀好意的人要把幼幼带到什么地方去。一想到幼幼可能会受伤她的内心就煎熬不已。
在这压倒性的局面中,孩子很快被保镖带走了,常乐也被保镖放开了。秘书坐在床前,俯视着趴在地上哭泣的常乐,面无表情地说到:“关小姐你放心,我们不会对孩子做什么不利于他健康的事,只是普通的检查而已,做完了我们自会把孩子还给你。”
“检查.什么检查?你们想做什么检查!”常乐朝秘书吼道,难道幼幼不是念余的亲身骨肉这件事已经被发现了吗?这个猜测让她不寒而栗,他们会把幼幼怎么样?幼幼会有生命危险吗?
常乐企图跑出房间被守在房间门口的保镖拦住了去路。
“求求你,求求你们,放我过去,你们不能就这样带走幼幼”常乐泣不成声,扶着墙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秘书这时走了过来,礼貌地说道:“关小姐,请您不要太过激动,耐心等待一段时间就好。我们这就先走了,打扰。”
常乐没有追出去,她知道她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把幼幼抢回来。她想打电话给念余,让他快过来帮帮自己,但是电话那头显示念余的手机已关机。
“念余.你在干什么啊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们的孩子.快救救我们的孩子”常乐抽噎着,独自在冰冷的房间中陷入深深地绝望中。
此时,别墅外的树丛中,一个打扮不起眼的男人潜伏在暗处。
“是的,纪少爷,他们进了别墅,带走了一个小孩.不,我没有看到关小姐,他们只带走了一个小孩.是的,我确定。”
另一边,纪安宴思索了一下,命令道:“分一拨人跟上他们。剩下的人继续监视别墅.不,不用进去。有情况再告诉我。”
“明白。”挂了电话,这个中年男人向隐蔽处做了几个手势,没一会儿,一辆不起眼的桑塔纳就尾随上了沈庆平秘书的那辆车。
纪安宴对眼线传达的消息感到吃惊。沈庆平好好地为什么要把幼幼带走,却把常乐留下。这让他难以理解。这个孩子有什么问题吗?这时手机又想起来了。
“纪少,他们去了一家私人医院,隶属于沈庆平名下,我们的人不好再跟踪下去。”桑塔纳中的人将车停在医院外200米的路边。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下让纪安宴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你说什么?他们去了医院?”
纪安宴忍不住喊了出来,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会把幼幼带去医院,还是沈庆平私人名下的医院。这明显是不想让外人知道,可是幼幼身上有什么事是需要掩人耳目的呢?一个大胆的猜测从他的脑子中蹦出来,这想法太疯狂以至于他拿着手机的手都开始颤抖。
“给我守着,你们多派些人手,等他们出来立马把人给我绑了。”纪安宴沉声道。
下完命令纪安宴整个人都瘫软下来,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如果幼幼真的是他的孩子,那常乐和他就有了一个强有力的纽带将他们紧紧绑在一起,他纪安宴,和常乐有一个孩子!
幼幼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孩子,不然不可能被沈庆平怀疑到带去私人医院做亲子鉴定。此时的纪安宴别的心思都没有了,光这个想法就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绪,一想到他和常乐有个孩子,他就欣喜若狂!
沈庆平秘书把从沈念余办公室的盥洗室中采集的毛发样品交给了医院的工作人员,同时护士也采集了幼幼的指尖血样。秘书看了一眼从别墅出来就一直哭到没劲而睡着的幼幼,不禁叹了口气。
鉴定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就像沈庆平怀疑的那样,幼幼和沈念余没有血缘关系。
得知结果秘书立马拨打了老板的电话,将结果告诉了沈庆平。
“把孩子给我带回来,还有那个别墅里的女人。叫念余今晚回家一趟”
沈庆平压抑着怒火下达了命令。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欺骗他儿子的感情,干出这等丢脸下作的事情,如果不是他起了疑心,她还想骗念余多久!
秘书将检验报告放进了公文包,接过幼幼,带着保镖离开了医院。桑塔纳依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尾随上来。
“纪少,他们走了。但是分成了两路,一路是走的来时的方向,应该是要回别墅,另一路不知道要去哪。”眼线报告道。
纪安宴直觉事情不会太好,常乐可能有危险。“把车里的人给我截下来,监视别墅的人手把常乐带过来。”
接到命令的眼线打开对讲机,说道:“纪少下命令了,把人截下来。”几乎同时,沈庆平秘书开的那辆车在大马路上就被好几辆车给包围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他措手不及。没等他反应过来,车上下来几倍于他们人数的人,只是他们穿着普通,但却是气势汹汹,二话不说就打烂了车窗玻璃,不等车上的保镖反击便开始了单方面的压制打击。
“哪位是沈老爷子的秘书?麻烦和我们走一趟。还有那个孩子,交出来。”
秘书知道这时候反抗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乖乖地下了车,有点忐忑地揣着装着亲子鉴定的公文包。幼幼对于这次的突然情况已经没有多么强烈的反应了,这一天里的第二次劫持在他年幼的认知里似乎不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另一边,别墅中的关常乐,又听见了门铃声。